第32章 黔州篇之绥江(1)(1/1)
方多病气意上来,至绥江路上半个字也不曾与李莲花与笛飞声说,无聊时便霍霍狐狸精、逗逗雪球、练练功……这一天天的也就磨过去了。
李莲花在菜里加入解毒蚊的解药,第二日脸便好了。
方多病这小子李莲花与笛飞声二人吃饭时假装硬气,待二人离开莲花楼时悄咪地到一楼找吃的。
黔州至绥江,需得从上清地界乘船过江方才正式入绥江,江如绿玉一般静静的流淌。
三人乘乌篷船而坐,乌篷船内似一间小型的房客。船的两端设有窗户、坐台垫有刺绣软垫、船中间一张大小合适的红棕色圆桌。
这船外围四角,挂有四个椭圆形灯笼,上题字“平安”二字。李莲花从船内往外看去,交叉路过的乌篷船上都有一样的灯笼。
李莲花上下打量起驾船之人,不算年长,也不算年轻,驾船之术老练,不仅他如此,其他船上的船夫也一样。
李莲花低头想着什么,方多病与笛飞声互看一眼,气氛莫名的有些诡异。
方多病看了看窗外,并未发现不妥,他说道:“李莲花,你又在琢磨什么?”
只见李莲花扇子在二人面前晃动,随扇子的挥动,金色的字呈现在二人的眼前。
【绥江可疑,下船详谈】
方多病与笛飞声点头,两人不约而同的观察这两边的吊楼与过往的船只。
吊楼分布不均匀,常见的吊楼常挨在一起,而绥江的却是单栋而建,每栋吊楼与吊楼中间有大致十米的距离。
楼的颜色多数的棕色,也有些带有暗红色、黑色、灰色作为点缀。正屋建在实地上,厢房部分悬空由柱子支撑。
方多病定眼在厢房的灯笼上,似发现不得了的秘密,转头看向李莲花。李莲花将折扇轻轻放在嘴上,眼神示意他暂时别说话。
船停至一吊楼处,这吊楼前穿插着一条十字路。三人下船,笛飞声出奇的从钱袋里拿出一碎银递给驾船之人。
架船之人带着帽子,压的贼低,只有一张微微带粉的嘴露在外面。
“多谢。”
话音落,他滑动乌篷船掉头而去。李莲花搭在二人肩膀上道:“你们可觉得这船夫差点什么。”
“人气。”
“不错啊方小宝。”
方多病自信挑眉一笑道:“不仅这乘船之人差点人气,这绥江也差点人气。”
“吊楼的窗户紧闭,也不曾听见楼中的人声,除了和我们一样的乘船之人有声、水有声、实在没听见其他声音。”
“最重要的你们俩知道是什么吗?”
方多病指着斜上方吊楼一角,上面的灯笼与三人乘坐乌篷船的灯笼一样,每栋吊楼都挂有一样的灯笼。
“这绥江果然怪异。”笛飞声盯着对面吊楼下下船的身影说道。
“走,先找休息的地方。”李莲花转身,往上走。
石子路尽头,便是一条平坦的路。三人相望一眼,默契的的转身,往右边并排而走。
李莲花随意看了看四周。江上所见的吊楼窗户紧闭,吊楼背江的窗户倒是打开的,这倒是李莲花一时想不明白。
三人闲走在路上,俗话说跟着有钱人享福。方多病带三人至一处名为“月芜”的客栈,客栈的老板是一男子。
看着三十左右,相貌不算英俊,也不算丑丑陋,给人一种看着舒服的感觉。
见三人来此,他看了一眼,继续低头看着什么。小二为三人上茶,李莲花与那老板眼神碰撞,他一笑端起茶杯细细一品。
“果然是好茶。”
在等李莲花看去,那老板早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小二走过来,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最近的笛飞声道:“三位贵客,这是东家让小的交给三位,他吩咐道三位想吃什么尽管点,他请。”
“那小的先去忙了。”
李莲花礼貌一笑说道:“多谢了,小兄弟。”
笛飞声打开纸条,将它放在桌子中间,短短两行字【亥时,请前往慈望寺下竹屋一见——柳阳】
“这柳阳怎么听的如此熟悉。”
三人尴尬一笑,实在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这客栈大多是别处所来之人,要么是结队而行,要么是独自所来,自然也是听不到什么“八卦”。
只是这些人的眼神老往他们三人的身上瞟,搞的三人怪不好意思的,着急忙慌的吃完想溜。
“白衣服的公子请稍等。”一女声传来,李莲花和笛飞声相视一笑。
“你的活。”
李莲花与笛飞声并排走出客栈,抱手在一旁看戏,只见方多病面前的女子娇滴滴的模样,低头说道:“公子可曾婚配。”
方多病想她见一礼,从容的说道:“已有婚约,姑娘告辞。”
方多病说完嗖的逃走,客栈门口的女子看着他逃走的背影,眼里尽是失落。
李莲花与笛飞声追上方多病,方多病边走边数落二人不讲义气,不帮他解围便算了,还在一旁看戏。
李莲花与笛飞声一笑,让他叭叭一会吧。处理发脾气的小孩,冷处理自然再好不过了。
果然如此,十几分钟后方多病“恢复正常”。往右走,人渐渐多了起来。
窗口偶尔露出几个头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这里女子皆是盘发,发簪是银器所制,男子也是盘,亦是银器发簪。
女子上衣下裙,男子大襟长衫,统一有一条黑色花纹的腰带。因此,从穿着上便可区分当地与外地所来之人。
慈往寺在山上,好巧不巧。三人所在的地方离慈往寺最近,如需去绥江寺与宵云寺,需乘船过江。
黎慈望寺越近,路就越难走。这竹屋在山的中间位置,尖利的石头随处可见,稍不注意,便会摔倒。
若往修建的路走,倒是平坦,只是要从山顶又折下来,三人嫌麻烦,果断自己“创造”一条路。
早知路难走,直接至山顶后便飞到柳阳所说的木屋便好了。
山中风声四起,鸟叫声在三人耳边一阵一阵响起,李莲花看了看四周,从地上捡起一块一头往后飞去。
“啊。”
一影子从树上掉下,笛飞声眼疾手快拎住那人的后领,将人丢到李莲花跟前。
那人将头转过去,不看三人。说她狼狈,也算不上,毕竟笛飞声在人掉下来时便将人拎住了。
要说她不狼狈,但此时的样子属实有些狼狈,方多病摘下那人的蒙面布。
“女的?”
“女的怎么了?”
“嗬,你。”
地上的女子反驳方多病,方多病“嗬”了一声,没见过跟人被抓住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见要吵起来,李莲花拉住方多病道:“姑娘久等了。既是引路者,便起身引路,刚刚多有得罪。
女子起身,拍拍地上的灰尘。揉了揉被李莲花石子打中的地方说道:“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