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谁在我耳边吹气(1/1)
上床之前,我看了看窗外,一根葱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闭目养神,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看他如此,我也便放心了下来,看来这一次应该不会如之前他的三差两错一样那么严重,按一根葱的叮嘱,我把鞋子和衣服放好以后,便上床睡觉了。
但是这呼呼的风声让我辗转难眠,在床上不断翻腾着,折腾了许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心里有些好奇,想起床看看院子里的情况。
可是脑子里时刻响起一根葱的叮嘱,我只能紧闭着双眼,缩在被子里,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一会一道脚步声响起,应该是一根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走向门口的声音,可是他去门口干什么,难道是想打开门?
可是这么晚了,敲门却不喊门,明显门外来应该不是人啊,他为什么还要去开门呢?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起来喊住他,脚步声却突然停止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了?难道门外的东西进来了?
不对,如果进来了的话,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连风声都停了,寂静得诡异。
我感觉得到我的心跳在加速,这种沉静让我有些压抑,虫鸣鸟叫声在不断的回荡,像是一声声的鬼叫,勾起人心里的恐惧,我紧紧的捂着被子,闷在被子里,心里既害怕又担心。
又过了一会,突然,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大喝:“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给小爷滚,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你若强入阳宅,定让你魂飞魄散。”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放心了一些。
鬼敲门,未经得主人的同意是不可以随意进门的,每个家宅在选址的时候都会喊一个风水先生来看地,来看看这块地气运如何,是否适合起房子。
打地基的时候还会喊先生来请镇宅神,以保出入平安,邪祟勿近,而且一般建房的时候门槛下都会埋几枚铜钱,也是招财镇邪之意。
阴魂要是没经过主人同意强行进门,会冲撞镇宅神和家里的风水格局,很有可能会魂飞魄散,除非是一些厉害的阴魂,身上阴气很重,否则根本不敢进来。
就在我以为外面的东西不敢进来时,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
原本待在原地的一根葱像看到了什么一般,着急的喊着:“你个憨憨,你干什么?老子喊你待在屋里你怎么出来了?”
“你去哪?喂,你怎么了?”
一根葱急忙跑了过去,打开了门朝着外面跑去了。
我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突然开门跑出去了。
还有,他刚刚在跟谁说话?怎么感觉像是在跟我说,可是我就在房里啊,难道他被骗了?
我想到之前我被鬼装成张伯开门的事情,一根葱很有可能跟我碰到了一样的情况。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下床打算穿了鞋和衣服追出去,来不及好好穿,我脚踩进了鞋里,拿着衣服随意的套在了身上,向门口跑去。
可是当我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时,院子里又响起了脚步声,像是有人冲进来了,朝着我的房间走来。
脚步声啪嗒啪嗒的,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击在我心里,让我意识到来的应该不是一根葱,不然不可能不喊我。
我急忙甩掉鞋,跳上了床,躲在了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脚步声最终停在了我的门口,咚咚咚的敲门声响彻在我的耳边,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心跳的节奏也跟着这敲门声变化着,由平缓变得急促起来。
我揪着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紧张的不行,心里暗骂道:一根葱,你大爷的,跑哪去了。
我朝着墙面缩着,根本不敢回头,慢慢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门被慢慢的推开,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摸了进来,像是做贼一般,小心翼翼的。
他停在了我的床边,然后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我的头露了出来。
我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由于是对着墙侧躺着的,盯得我后背发凉,心里也升起了一阵寒意。
可是我根本就不敢睁开眼,高度紧张的精神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记得一根葱说的那些话。
耳边一股凉气吹来,吹得我浑身一颤,我身体猛的一抖,他俯身在我耳边吹气?我心更加的慌了起来,想象着有个人俯身看着我,我感觉脑浆都要蹦出来了。
我啊了一声,从床上唰的一下弹了起来,背贴着墙壁,双手支撑站立者,双腿不停的颤抖,看着站在床边的人。
站在我床边的是一个穿着寿衣的老人,他脸色铁青,脑袋圆圆的跟个皮球似的,头上没有头发,戴着一顶黑色的圆帽,他诡异的看着我笑着。
我咽了咽口水,从床上跳了下去,从门口逃窜而出。
院子里没有看到一根葱的身影,我跑到了陈爷的门口,焦急的拍打着房门,可是门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我又跑到了何清门口喊何清,喊了一会房里也没有动静。
就在这时,那只鬼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我,然后用头不断的撞击着我的后脑勺。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我脑子差点被撞开花,嗡嗡作响,我试图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开来,可是他抱的很紧,力道很大,我怎么也无法逃脱。
他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已经感觉到有些头晕了,眼前密密麻麻的黑点开始浮现,就在我视野即将陷入黑暗时。
一块石碑从一侧飞来,砸在了身后鬼的头上,瞬间他的头颅就炸开了来,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老子刚认下的孙子,你也是敢对他动手?”
我感到浑身一轻,渐渐黑暗的视线慢慢恢复了过来,眼前出现了陈老头的身影,我连忙跑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喊道:“陈爷爷,你终于出来了,你身体恢复了?”
陈老头点了点头讲,差不多了,我要是再不出来,那我孙子可不就得先下去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