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运（1/1）

苏文又来了。薛冰忽然又有了和他对话的欲求。她向苏文走了过去。苏成看着她的脸——她好像更瘦了。————苏成变的更黯淡。

薛冰看着他，有很多话想说出来，却堵在胸口不能开口。她只有静静的看着苏文。

“妈妈我的肚子痛，妈妈给我只小兔子，放下书包逗兔子，逗兔子忘了捂肚子。”苏文一脸严肃的唱起这首幼稚的儿歌，这使他看上去和里面这些人没什么区别。薛冰却忽然心里一震，这首奇怪的儿歌她只听一个人唱过，那就是自己的母亲。可苏文怎么也会这首儿歌？又为什么要在这儿唱？

看着疑惑的薛冰，苏文好像惋惜的又念了一遍这儿歌，然后问薛冰：“你听过这歌吗？”薛冰呆在那里，依旧没有说话。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带着笑意重复着儿歌：“妈妈我的肚子痛，妈妈给我只小兔子，放下书包逗兔子，逗兔子忘了捂肚子。”是张亮！他向薛冰走了过来，苏文轻轻一震，想要张口询问，却没有开口。张亮走到薛冰身边，认真却呆滞的注视着薛冰：“喂，你，听过吗？听过吗？”他伸手抓住薛冰肩膀问。薛冰不敢回答他，只好退了一步甩开他。张亮先是一呆，然后哈哈大笑着跑开了。苏文也离开了，他的手中，又多了一个小纸团。

张亮转身走到杜杜的身边。不知道他对这个丫头说了什么，杜杜用力摇着头：“不要，杜杜不要。”张亮笑了笑，向走廊的尽头走去。“杜杜，他问你什么？”薛冰听见欧阳成在问，也听到杜杜的回答：“他说，让杜杜带他，去找那些鬼！”

张亮走到杜杜和薛冰到过的地方，伸手去触那墙壁。墙壁似乎恢复了原样，依旧坚硬，依旧真实。张亮把手掌按在墙壁上：“灵魂们，你们不是很想倾诉吗？告诉我一切吧！”

“他在干什么？”欧阳成自言自语说。杜杜听到了，用带着惊恐的声音说：“他在和他们说话！”他？他们？薛冰心里一震，什么是他们？杜杜说的鬼魂？

那天夜里。薛冰又做梦了。

陌生的房间，长长的走廊。一切和昨天一样......一样？薛冰停住了脚步。她想起那放肆的手，那无法挣扎的妩媚声音。自己，又掉进那个魇里了吗？

“薛冰，别往前走了。”一个声音忽然在薛冰耳边说。在梦里，薛冰记不起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她只是觉的那声音很熟悉。“来吧，别害怕！”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只是你的梦，是梦，不用害怕！”这是上次那个声音，随着那个声音的响起，冰凉的麻木也再次侵袭着薛冰疲惫的大脑。薛冰发现自己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茫然的向前走了过去。

张亮闭上眼睛，双手合拢，好象抓着一把看不见的枪，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梦里的薛冰，双手颤抖着合在了一起。她的手里，多了一把灰色的枪！薛冰的灵魂再次被从梦里推了出来。梦里薛冰的影子变的模糊。她的声音变成了另一个人的：“看来有的人一辈子也接受不了教训。”

“牧鬼人的把戏并不高深。”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张亮，今天让你自己也尝尝被烧着的滋味吧！”

什么？”张亮忙离开了那个梦回到真实中。他立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关他的房间里，无疑充斥着某种可以燃烧的气体。

“这是什么？”张亮脸色变了。“没什么，液体汽油。只要一点火花保证没人再能认的出你的尸体。”那个骚扰薛冰的医生冷冷的说“好吧。你们赢了。”张亮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你们是谁？为什么接近我们？”医生低声问。

“我全告诉你们。”张亮犹豫了一下说：“可你总不能让我在这儿说吧。”

“好吧。”“僵尸”打开了门。张亮忽然从僵尸身边冲了过去。僵尸伸手拦他，却忽然因为炙痛缩回了手，在一瞬间，张亮的手上竟出现了绿色的火焰！张亮甩开了几个人，向出口处跑去！几个人立刻追了过去。这时，本该仓皇逃命的张亮嘴里居然还在喃喃说着什么。

还没醒来的薛冰听见了张亮的声音：“用你自己保护自己。”

“用自己保护自己？”薛冰在梦呓中重复着张亮的话。“不需要依靠。终止伤害的火焰，燃烧着不受控制的欲望。”张亮好象在说某种咒语，他的声音变的很悠远。他冲到铁门前，竟化做虚影从铁栏杆中穿了过去。

“他以为他逃的掉呢，”医生笑了。枪响。“自己保护自己？”醒来的薛冰回忆着梦里听到的话。她发现张亮也不见了。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又为什么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