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 章 织田作之助的手稿(1/1)
一之宫白霜伸出两根手拇指,弱弱的比了一个芝麻大点的伤口,那是半点不带心虚的模样。
夏目漱石看出了一之宫白霜的隐瞒,得出结论,又是这份为他人的善心,如此的不合时宜,但是当事人的夏目漱石也没办法说她,毕竟光说不改,说了也白说。
他又细致的打量了一下,一之宫白霜现在的精气神,确实如她所说,并无大碍,他将提起的心放下来了放。
羊组织里有那个死亡天使的请君勿死,看样子确实是没事,但是经历过请君勿死治疗的人,身体会恢复,心神却会受创,看样子短短几天就能完好的伤,确实是能说没事。
看见一之宫白霜眼底的濡慕,夏目漱石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没有再追究伤与不伤这种没意义的争执。
“根据你电话里所言,你得到解救之后,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联系我,或者福泽谕吉,这次你的自作主张只能算是你运气好。”
“下次要么逃要么求救,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孤独无依,知道吗?”
夏目漱石如此告诫着一之宫白霜,他还没死呢?横滨还轮不到他的逆徒做主,哼,抚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傲娇的这么表示。
“是,夏目老师”一之宫白霜疑惑,夏目老师和福泽先生,有什么关系吗?以前也没见他们两个有什么联系啊!
“以前没告诉你,福泽谕吉是我另一个不成器的弟子,你可以叫他师兄”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WC,感情福泽谕吉是她的师兄啊!这一层关系真的是有够劲爆的,难怪有时候,福泽先生格外容忍自己的得寸进尺,感情还有这一层关系。
夏目老师是不是老年痴呆症犯了,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说。以前的她,是错失了多少薅师兄羊毛的机会啊!
很好,不愧是现实主义之上的一之宫白霜,刚得知自己身边有关系可以靠,她二话不说就开始哀叹她没薅到的羊毛。
‘全是不成器的徒弟!’
夏目漱石恼怒的看着张嘴惊讶的一之宫白霜,这形象,他当初是瞎了眼才收了这么一个讨巧卖乖的女徒弟,除了让他操心再操心,就没有顺心的。
还有,这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夏目漱石没有读心术,但是见过形形色色之人的他,完全可以得出自己所推导出来的结论。
说是这么说,其实夏目漱石并不讨厌一之宫白霜这份过于直白的贪婪,不如说,这份贪心,正是一之宫白霜本人的可取之处。
看到夏目老师的调笑,一之宫白霜终于清醒过来了,她连忙按回自己的下巴,又擦了擦嘴角根本不存在的口水,不好意思的笑笑,妄图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夏目漱石简直没眼看了,丢人现眼的徒弟啊!还好,就他晓得白霜的真面目,不行,一之宫白霜还得他多操点心,多教导一些年。
一之宫白霜一拍脑袋,自己的事情是解决了,还有一份呢!她从桌子底下掏出了,她好不容易才从织田作之助那里,抢来的手稿,那是织田作之助写出的故事。
不是一之宫白霜那种过家家似的幼儿绘本故事,是一种适合面向社会,面向人民群众的严肃文学,出自对自己毫无自知之明的织田作之助之手。
他老说自己这不行,那不配的,硬生生的憋了一年多,才整出来这么几千个字,以后一看就是个老惯犯的鸽子精。
脾性一向强硬的一之宫白霜,得到了小鬼头们的通风报信后,二话不说的就上门‘强抢’了。
为此,织田作之助虽然还是呆呆的样子,实则是已经羞耻得不敢反抗了。
毕竟还是少年心性,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自己总会觉得不好,他写出来作品之后,也只敢告诉自己身边那些大字不识的小朋友,同龄人以及长辈什么的完全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看到作品的那一刻,一之宫白霜是惊为天人的,她觉得织田作之助写的很好,原谅她浅薄的知识,根本无法形容其中的好。
然后织田作之助那个人,居然以为她在敷衍他,嗨呀,她那个倔脾气就上来了,这不是马不停蹄的抢了那份手稿,就跑来劳驾她的老师了吗?
有句土话怎么说来着,师父不就是给徒弟擦屁股的吗?
这话不能让夏目漱石听见,不然古板的老头子,怕是马上会表演一个吹胡子瞪眼。
夏目漱石接过一之宫白霜拿出的陌生手稿,随意的翻阅了一下,神色逐渐凝重:“文笔尚可,立意新齐,出自那个孩子之手吗?”
夏目漱石出言有章,他感受到了其中的写作手法,似乎效仿了他的《明暗》,而羊组织之中,他所推荐的那个孩子,也只有看过他的作品的织田作之助了。
(声明,没看过,不知道瞎写的,不要考究其中任何东西,找过来我不认啊!)
从最平凡的事情出发,写下最动人心弦的故事,意义深刻而不空泛,写出这种故事的织田作之助,比一之宫白霜更适合继承他的文笔。
夏目漱石见猎心喜,将字迹工整的手稿翻来覆去的研究,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之宫白霜看出了夏目老师的想法,她没有贸然出声打扰夏目漱石,而是乖巧的在原地等待夏目漱石的结束。
她就说嘛!织田作,啊呸,织田作之助写得很好,瞧,夏目老师沉浸得多么厉害,织田作之助果然很nb啊!
下次的任务又多了一个,得让其他人多监督鞭挞一下织田作之助,写文写得好,那就多写点。
远处揣测不安的织田作之助,背后冒起阵阵冷风,他想了想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些老对头,基本上都被他沉尸港口码头了,为什么还会有不详的预感呢!
应该是错觉,将这一预感定义为错觉的织田作之助,带着精力十足的小孩们做游戏,表情严谨又不失认真。
啊喂,你跟小孩子玩个游戏而已,那么认真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