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轻风拂玉谷（1/1）
四月的风，如羽轻柔；雨中的山，似烟朦胧。
站在宝瓶渡口，仍然可以听到远处人声喧闹。
时闻手持油纸伞，和他的少年并排着远离喧闹，走在延伸向宝瓶渡口的小路上。
油纸伞正好将两位少年遮住。
跟随着散兵沉玉谷的愚人众士兵早已经在两人的安排下登上了回至冬的路途。
而因眷恋而不舍离开的少年终于在此刻也不得不启程离开。
这次奉茶典仪虽然之前出现了诸多小问题，但好歹顺利开办了起来。
这一路上，时闻如平日一般与少年拉着日常。
“据少钦说，这次奉茶典仪是他继任天璇星以来负责的第一次重要的典仪。”时闻脚步放得很慢，“虽然出过不少小问题，但是奉茶典仪的任何一个环节最终都没有出错。”
“而且此番，他能力排众议，成功在奉茶典仪之际开放市集，这天璇星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他的野心不小。”
时闻点点头，同意散兵的论断。
在自己负责的第一次大典之际，更改先制，增设市集，着实是一个极为大胆的举动。
成了，则地位稳固；败了，则背负骂名。
要求增设市集的声音早在之前就存在，但是今年对此的呼声特别高。
这其中，有多少是少钦的动作没有人会知道。
“你应该不会笨到不明白他在利用你。”
明明是好意的提醒，说出来的语气却那么生硬。
“阿散，我自然知道。”时闻微微一笑，温声说道：“璃月重商。在璃月的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小孩来问，他都能给你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我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平白让他借走我的名号。阿散又怎么确定我没有利用他的成分在？”
散兵闻言一挑眉，生起了几分好奇心。
他的少年，又在利用璃月的天璇星做什么呢？
时闻只看一眼便知道紫发少年的心思，只是他打算先卖个关子。
“阿散，你觉得一个…没有神明，只有人类的国度是否可行？”
“你不是见过吗？先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坎瑞亚，一直被世人称为“无神的国度”，湮没于黑红色的神威。
“是啊……确实如此。”
“但是神的时代即将落幕，属于人类的盛世即将到来。我们总要做好一切准备。”
神明终将退场，人类终会成为自己的导演。
只是在这之前，人类需要证明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而在这神之时代向人的国度转变的关键时期，出不得一点马虎。
人类需要有野心、有能力，且不失本心的掌舵者。
但是大家都明白，有的人身居高位太久，便很容易迷失本心。
也许这个人年轻时候是身许国家的赤诚之子，但是几十年后呢？会不会被乱花迷了眼，最后连自己都找不到呢？
璃月港月海亭有甘雨，沉玉谷有羡尘醉梦，他们是监测者、制衡者。
甘雨是人与仙兽的混血，时闻是由人修炼而成的仙人。
他们都与人有着不可忽视的渊源在，他们是神明与人之间最好的使者。
少钦认时闻为老师，有借仙人名号，为自己增加筹码的意图在；
时闻承认少钦为学生，自然也有日后自己能够名正言顺规劝璃月掌舵人之一的考量。
“这便是准备之一。”
言语寥寥，但是散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少年话语背后的信息，他略加思索，说出自己的结论：
“所以岩神与女皇签订了契约。”
“是即将签订契约。”时闻浅笑，“咱们是青鸟。既然是青鸟，那就得送信啊。”
是有达成契约的意图，但是两国神明之间的契约还未签订，因为契约的内容并没有送到冰之女皇的手上。
“契约内容就是这一路来你让我看到的？”
“对。”
“呵，说是带我游玩名胜，原来是动机不纯。”
这话说得怎么让人觉得冷飕飕的…
“这……若是来的执行官不是你，我早就随便打发走了，哪里会这样……我带你游玩自然是我的私心。”
想带他的少年游遍沉玉谷的私心。
游最美的湖，看最秀的山，品最香的茶。
“麻烦。”
“这也是一种秘密保护嘛。”
免得被有心人知道契约内容加以利用。
散兵并不打算继续猜契约的内容是什么，高傲地抬起头颅，仿似大发慈悲般道：
“你绝对还憋着其他坏，我给你个机会，说出来吧。也许我心情一好就帮你实现了呢？”
“阿散知我。”
“就麻烦阿散把在鲤跃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报告给女皇陛下。”
“当然，要是添油加醋点就更好了。”
散兵看着身边的少年，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两页纸？”
“那怎么够，三页！”
“……嗯？”
“那就四页吧！多写点。
公然违背女皇的意志，偷渡璃月，差点破坏至冬与璃月友好关系什么的，怎么严重怎么写。”
不把博士的这件事挑到明面上，这是卖至冬女皇一个人情；
然后说悲哭惨，借女皇之手将那位傲慢的执行官恶心一通。
虽然不能把博士“送走”，但是女皇大概会碍于情面下令禁止博士前往璃月。
至少在明面上断绝了博士再次进入璃月的可能。
莫名其妙被增加了工作量的散兵：……
“你挺贴心的……”散兵阴阳怪气地说：“这么怕我闲着？”
时闻讪讪一笑，没再言语。
无论走得多慢，这宝瓶渡口还是到了眼前，分别的时候终究还是到来了。
时闻没有多做挽留，他们都明白，他们总有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需要去做的事情。
只是一直不肯离开的目光还是暴露了少年的情绪。
换回执行官服饰的少年走上开往至冬的船只。
斗笠后的纱帘撩过轻风。
“阿散。”时闻叫住了少年。
头戴斗笠的少年驻足，回眸对望。
黑发少年眉眼弯起，“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但是我打算等你回来再送给你。”
他的少年在说：我在等你回家，回沉玉谷的家。
也许是风柔和了少年平日凌厉的眼眸。
散兵眼睛里盛着黑发的少年。
“等我。”
短短两个字，却已足够涵盖万千。
他说：我会回家，回到有你的家。
船驶离港口，荡开层层波纹。
船上的少年回眸远眺。
他的少年将清秀的山色穿在身上，如水一般温柔地目送他远去。
这只是一次短暂的告别，他们终将重逢。
……
从冰冷宏伟的至冬宫殿中走出，散兵停住脚步，目光不善地看向来人。
蓝色的发，凌厉的面具，傲慢扬起的嘴角。
博士。
“呵呵呵……斯卡拉姆齐，对于你的反应，我很满意。”
博士似乎并不在意女皇对自己下的禁令。
不再入境璃月？
不痛不痒罢了，他并不在意。
比起这个，他对于人偶的情感模块更加感兴趣。
“你让我感到恶心。”散兵脸上是不掩饰的嫌恶，越过博士打算离开。
让他和博士处于一个空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他素质的极限挑战。
“离我远一点。”
“斯卡拉姆齐，你对那位……”博士对散兵的态度毫不在意，不屑地笑着说：“羡尘醉梦真君…应该是这样说没错吧…”
博士十分满意地看到了少年停住脚步，慢悠悠地开口：“你觉得你真的了解那位小仙人吗？”
“据我所知，他可是在干一件……令人无比惊叹的大事。”
“博士。”散兵丝毫不输阵，声音虽轻却难掩其中的杀意，“别太过分了。”
“斯卡拉姆齐，你确实很厉害，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呢？”
说完这句话，博士不再言语，稳操胜券一般看着散兵。
散兵目光顿时变得复杂，沉默着与博士对望良久。
他们达成了交易，至于内容如何，也许只有那天乱舞的雪能窥知几分。
……
“如此，契约已成。”
“如此，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端坐于高座之上的冰之女皇与行于世间的岩之帝君同时开口。
契约既成，如岩不移。
命运的齿轮从来不会停下它的转动。
而接下来，它又如何摆布世间如蜉蝣的人儿呢？
不到终局，不敢妄语。
……
碧水沉玉卷·完
……
……
接下来是秋某对于本文中沉玉谷的一些整合以及一些碎碎念。宝子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看哦。
不感兴趣的宝子也可以跳过不看哦。
那么开始啦。
一、 沉玉谷人文地理
1、 在沉玉谷东面有两座山峰，以两位仙人命名，一为药君山，二为赤松山。
赤山曾经是古战场，英魂无数。相传，赤松山原本比药君山要高上不少，不过如今看来，赤松山可比药君山矮上一个山头，这其中也许藏着山与海的故事。
2、 有山必有谷。有河流流下，在两山山脚汇成一湖泊。
因在夜晚泛舟湖上可以看到两峰抱明月的美景，故名“抱月湖”。
不过因为两位仙君的故事，很多年轻人更愿意称之为“情人湖”，成为情人打卡圣地。
3、 翘英庄。翘英庄很大，大到与其说它是一个村庄，将它称为城镇更为合适。
翘英庄从山脚平原一路延伸到山腰。既有青砖绿瓦，也有吊脚竹楼。
沉玉谷的人们大多生活在翘英庄中。
在这里生长起来的人们既有水的温柔，也有山的坚毅。
4、 在翘英庄的附近，有万顷的竹海，被称为万箐岭。
风一吹过，万竹吟啸，十分震撼。
若是置身于竹海之中，手抚古琴，也别有一番意韵在。
5、 而在翘英庄的另一边，则是万亩茶田。3-4月，茶叶第一次成熟。
人们会在茶田之中，高唱采茶歌：
“三月鹧鸪满山游，四月江水到处流，采茶姑娘茶山走，茶歌飞上白云头……”（来自百度百科）悠悠的茶歌响彻天地，唱出无限期许。
6、 鲤跃天。位于西部的鲤跃天也许是整个沉玉谷最美丽的地方。
西部的地势要比东部低上不少，之所以被称为沉玉谷，大概就是因为鲤跃天地势较低吧。在鲤跃天，人们会看到在空中恣意而游的飞鱼。
它们和晶蝶一样，都是元素造物，只不过，它们并不怕生人。
如果踏入鲤跃天，它们会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曾有诗作：碧天如鉴水溶溶，占魁跃天逐云中（曾出现于第二卷第27章）
7、 遗珑埠。那里鲜有人烟，似乎尘封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本文并没有出现，也许得等到某个旅者前来揭开这神秘的面纱，探寻远古的故事。）
8、 沉玉谷最初只有两位仙人，
一为救苦渡厄真君，亲尝百草，著有《百草经》、《伤寒论》等，医术超绝，怀有一颗慈悲救世心，悬壶济世，深受世人爱戴。
后来将自己的仙号赠予起死回骸童子，使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能够自己给自己下敕令。
二为冰玉赤松真君，才通天地，见闻广博，擅阵法、谋略。
曾率领归离集的残民，利用地形之势击退海之部族。
9、 羡尘醉梦真君，姓时，名闻。初为人类，后被赤松收为弟子，修习仙法。
曾走遍沉玉谷的每一个角落，著有《沉玉地理志》。
沉玉谷多雨，时有水患，曾跟随赤松仙人率领民众，开凿修建水利，宝瓶渡口便是那水利建筑的一个部分（有参考都江堰、李冰父子的故事，但在本文中并没有明确说出，只有寥寥暗示。）
后跟随在帝君身边学习政事，上阵杀敌，获得仙号。
相传在百年之前，有樵夫上赤松山，偶然看到仙人习法。其身姿灵动，飘逸非常，“山灵”之名传遍整个沉玉谷。
不过也许是某个小仙君刻意隐瞒，没让他的少年听去。
10、 奉茶典仪·升山：在每年奉茶典仪的前一个月，所有人会晨起升山祭祀两位仙君。
燃爆竹、由德高望重者唱念祝词，进香祈福。而后，写花牌，寄托对于未来的希望。
11、奉茶典仪·第一日：人们会着深色衣服，唱跳傩戏，玉沉湖底。
这已经是千百年来不曾更改的仪式。
12、奉茶典仪·第二日：人们会换回浅色系的衣服。
首先为两位仙人奉上由魂香花制成的花茶，而后百茶相戏。
各商斗茶，若是谁夺得魁首，谁的茶便会在下一年价格翻倍。
天璇星上位之后，增设市集，也许以后的奉茶典仪比之以往还要更热闹一些。
13、秘事·地底大阵：很少有人记得，在沉玉谷的底下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防御工事，相传是当年为了抵御“海的侵蚀”而修筑。
通道蜿蜒曲折，中设障眼法，每隔一段时间，通道便会变换，若是没有对此知之甚详的人在前带路，很容易困死在这座迷宫之中。
谁也不知道这座防御工事全貌是何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
不过，也许和沉玉谷一样大也说不定。
二、 时闻究竟做了些什么事。
1、 成为帝君与女皇之间的传话者。在原神主线剧情中，我们都知道帝君与女皇签订了契约。
那么契约是什么时候被签订的，怎么签订的，我们不得而知。
甚至有的执行官都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我斗胆在这里做了文章。
时闻带领散兵游历沉玉谷，一路上讲风土人情，讲述故事，引人入地下，看到百无禁忌箓等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加密了的契约内容。
当然，如果来的执行官是其他人，时闻大概会暗中引导执行官得到足够的信息之后，随便找个由头（比如偷渡）给驱逐出境，两个国家神明之间的契约同样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
但是时闻亲自下场了，很难说没有私心。可以说是一次达成两个目的。所以散宝一开始会说：“你真的是两头都不耽误。”
2、 时闻在璃月港遇到钟离，通过对话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事之后，发现自己家乡的特产魂香花上有魔神残渣，他便知道自己家里来了不该来的人。
回到沉玉谷后拜托伐难密切监视，掌握实时动态（在第二卷第3 章以及第10章有暗示）。
发现同样是愚人众的人后，并且查明魔神残渣的原因之后，时闻第一时间降下屏障，保护普通人，防止魔神残渣继续扩散。
并且决定将散兵摘出去。所以时闻引着散兵拿到百无禁忌箓来到鲤跃天，和他一起收拾残局。
把散兵从一个对于沉玉谷可能有罪的人转变成了一个身怀大义、拯救沉玉谷的功臣；
除此之外，还能让散兵接触到“魔神”“百无禁忌箓”“仙人”这几个与契约密切相关的信息；
还能重新启动新的阵法，压制魔神残渣，一举多得。
所以时闻会跟散宝说：“你不会有事。”
甚至即使他死在鲤跃天，散宝都不会得到沉玉谷人民的谩骂。
此行本就有风险，谁又能再去怪一个“大义灭亲”，和仙人一起前去禁地守护他们的人呢？
时闻帮着散兵刷了一波名声，也安排好了一切，就唯独忘了他自己。
时闻没有声张鲤跃天的事也有考量：卖女皇一个面子，维护至冬与璃月的友好关系，好继续合作，确保日后契约正常进行；
然后哭惨，这就使得女皇必须表个态，有些做法，从而在明面上杜绝了博士来到璃月的可能性。
其实纵观整个第二卷，可以发现时闻在不断的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不过他都完成的很好。
3、 关于为什么在伐难将鲤跃天的事上报帝君，帝君反而等时闻回来让他解决。
首先阵法是赤松设下的，能够修改阵法重新符合地脉走向的人只有师从赤松的时闻了，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其次，文中曾提过时闻命中必有一死劫，这一次是唯一的生门。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时闻必须去。
帝君也是一箭双雕。
三、 作者碎碎念
其实在决定第二卷写沉玉谷的时候，秋某的内心是十分忐忑的。
首先，沉玉谷是原神还没有实机的地图。
现在可以得到的沉玉谷的信息只有：它在璃月西北部，盛产玉石、茶叶；有山，有水，有药君山、翘英庄、遗珑埠；还有两位女仙人（这一点本文没有采用）
除了这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信息。
如果我要写沉玉谷，那么我就要自己编造沉玉谷的人文历史地理，这对于我来说，着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其次，因为是游戏中从未出现的地图，需要读者接纳的陌生信息太多太杂，还与上面曾经提到过的时闻青鸟传信的线混杂在一起，很容易让读者感觉到乱、烦，从而弃文。
事实也确实如此……有一段时间，秋某看着后台数据，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了。
但是我还是任性地写了，因为我想融入一些传统文化，最后还是决定坚持下去。
秋某想：如果看看这篇文的人能够了解到一些传统文化，能对传统文化产生一点点兴趣，那么我做的一切就不是没有意义。
当然，秋某对于本文所有传统文化的认知都在浅层，在专业人士面前肯定是丑态百出，就且当作是抛砖引玉吧。
关于时闻。在最最开始的时候是想写一个角色，ta能够爱着散宝，陪着散宝。
但是我又不甘心，不甘心这个被我创造出来的角色只是片面的,仅仅是围着散宝转的，那样太过单薄，就像水一样寡淡无味。
我不想时闻在提瓦特这个世界是突兀的存在。
他要有自己的经历，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想法；
他和任何一个人一样，在面对不同关系的人会展现出自己不同的一面。
他是多元的，多层次的。
被创造出来的人物会挣扎着自己长出血肉，我一直这样坚信着。
如果能让各位看官大大真的觉得沉玉谷中就应该有一个名叫“时闻”的少年仙人，那么我便还算成功。
关于散宝。一千个读者心目中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心中散宝也是不同的。
在我的理解中，散宝这一生离岸太远，以至于他在水中挥手呼救的时候都像是在告别。
他的前半生，就像他在踏鞴砂刀匠为他倒的茶一样苦涩。
他有足够的痛恨这个世界的理由。
他由倾奇者转为散兵之后的所作所为，我觉得说是对这个世界的报复太过简单。
我觉得散兵的所作所为更像是散宝的诘问、质问。诘问自己，质问世界。
就像圣遗物“华馆梦醒形骸记”的[问答]效果。
他在诘问自己的存在、过去的自己、稻妻的神明、世间众生等等等等。
更像是一个小孩子蹒跚学步，独自摸索着去寻找自己存在于世的价值、位置、归处的感觉。
只不过，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诸多外来的干涉，使得他在摸索过程中时不时撞得头破血流。
后来变成了一个别扭的、傲娇的，对外物凶狠呲牙的小猫咪。
散宝，他从来不是纯粹的恶的代名词，也不是病娇。
任何人物，他都是多面的。
身为倾奇者时期，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孩子，他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他是一个像神一样的好孩子，不，他本来就是一个“神”的好孩子。
（以上，皆是秋某的个人观点，如有不认同，请别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