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番外 阿帽同学,请认真听讲(1/1)
在对栖梧学院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之后,须弥众人选择了自己心仪的派系,进行进一步交流学习。
喜欢研究符文的珐露珊选择符修系,想要对璃月医术进一步了解的提纳里选择药修系,卡维选择在阵修系进修风水学说,莱伊拉选择了招式看起来轻松华丽的法修系,赛诺去了剑修系进行学术交流,而我们的阿帽同学则迟迟未下决定。
时闻与流浪者携手漫步于古香古色的长廊之中。
支撑长廊的一根根柱子好像一个个边框,将两边的景致圈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
移步换景,引人入胜。
“阿帽同学想好选择什么派系了吗?”
时闻此时像是一只向亲近之人展露肚皮的小猫咪,慵懒又随和。
他很享受午后两人的独处时光。
没有旁人来打扰,也没有事物来烦忧,一切都很安静,也十分惬意。
“阿帽?”流浪者斜斜看了一眼黑发的少年。
“教令院因论派代表——阿帽。嗯……名单上确实是这么写的。”
“嘁。”
“既然你是以教令院交换生的身份来这里的,那么我自然也要将你作为‘阿帽’来对待。”
“哦?”流浪者松开牵着时闻的手,抱起胸,“那么手也不必牵了。哪里有‘老师’‘学生’拉拉扯扯的道理?”
随后又说了一句:“大逆不道。”
时闻豆豆眼,两只眼睛眨了又眨,又低下头看了看没有人牵的可怜巴巴的手。
“那个……”
“我突然觉得…事情也不能那么死板,对吧?流浪者和阿帽不就是一个人嘛!”
说完,时闻眼巴巴看向某个脸带戏谑的少年。
两人对视良久,流浪者才从胸腔中挤出一点声音:“呵。”
“所以,叫我什么?”
“阿……”时闻在流浪者的眼神变化中立马改了口,“承安。”
这是他服软的信号。
“这还差不多。”
“不如就来阵修吧。”时闻重新牵起流浪者的手,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我会在明日为阵修系弟子授课。”
流浪者陷入沉默,那些东西,他一个人偶听了都犯困。
可是,时闻最后还是听见他说:“…好。”
……
第二天
铃响之后,时闻与学生互拜,以从古传承至今的礼仪开始今天的课程。
卡维和流浪者坐在一起。
这是这位须弥天才建筑学家第一次上时闻的课程。他眼睛睁得圆圆的,整个人有些兴奋,甚至还特意拿出纸笔准备做笔记。
一旁的流浪者看见卡维的所有动作,没忍住笑了一声,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悯,“还是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了,反正也听不懂。”
“嗯?”卡维有些疑惑,“这还没开始,怎么就知道听不懂了…不要在起跑线就放弃了呀,阿帽同学。”
流浪者别开眼,没再打理卡维,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静静感受阳光洒在身上的暖意。
他不是在起跑线自己放弃的,他是绊死在起跑线上的。
卡维先生似乎并不知道等一会儿他要经历些什么,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时闻,正聚精会神地听着。
“今日,我们来讲坤卦。”时闻端坐于前台的席位上,声音温润,清晰得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中。
“坤为地,天覆地载。”
“阳主生,阴主长。”
“阴阳和合则万物生焉。”
“坤卦,取象为地。”
“象征着大地的母性、柔顺、厚重。”
“它滋生万物,顺应承载天道。”
“坤道,厚德载物,德行广大,蕴含着宏博广大的功能,使万物顺应坤道发育生长。”
“……”
卡维脑袋发懵,时闻的每一个发音他都听清楚了,对应的字他也知道,可是这些内容这么排列组合起来,怎么就那么深奥难懂呢?
之乎者也什么的……真是让人头大。
可是其他的学生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让卡维十分不适应。
“唉……”卡维叹了一口气,光听是听不懂了,只好快速动笔将时闻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以作后续讨教用。
“呵。”流浪者嘴角翘起讥讽的弧度,“就算你拿着这个问他,他也只会再把刚刚讲的那些内容再向你复述一遍。你要是脑袋转的快一些就知道‘记录’就是一个无用功。”
时闻眼睛转动,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阿帽和卡维,虽然仍继续讲解着今天的内容,心底却早已升起一些不满。
“你好像很了解的嘛!”卡维转向流浪者,两人说起悄悄话。
“嗯哼。”
“听说你平日里在沉玉谷研究历史……你是不是早就了解这个坤……坤卦了?教教我呗。”
流浪者给了卡维一个古怪的眼神,冷声说:“不是,不会,不教。”
否定三连,干脆利索。
“啊……”被拒绝的卡维并没有注意到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看见流浪者直起身还有点不明所以,“你不睡了?”
时闻悄声站在卡维与流浪者书案旁,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把戒尺,轻咳了一声。
卡维身体一个激灵,抬头看向黑发青衫的讲师。
“两位虽然是须弥教令院远道而来的交换生,可既然来到了这里,便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时闻板着一张脸,严肃道:“扰乱课堂秩序,不敬师长,各罚两戒尺。手伸出来。”
卡维轻轻“哦”了一声,乖乖把手伸了出去。
两声脆响,卡维只觉得手心火辣辣地疼,一瞬间表情都扭曲到一块,让其他学生也跟着抽了一口气。
他们或多或少都与戒尺有过亲密友好的交流,对卡维的感受十分理解。
罚过卡维之后,时闻将目光移向流浪者,“阿帽同学,伸手。”
“哈?”流浪者眉毛拧到一起,“你可得想好了!”
“伸手。”时闻不为所动。
对着流浪者伸出的手就是狠狠两下。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倒吸一口凉气,听听这响声,打得比卡维还狠。
“阿帽同学,请认真听讲。”
流浪者脸瞬间冷得像冰窖一样,气压低得让卡维忍不住往远处挪了挪。
小插曲过后,时闻拿着戒尺离开,将其放回原来的地方,继续教课。
等散了课,学生三三两两结伴往回走。
卡维也收拾零东西打算回去,临走时他看向一动不动的流浪者,“下课了,你不走吗?”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
流浪者现在就像一条蓄势攻击的毒蛇,谁凑他面前都得被无差别喷一脸毒液。
卡维耸了耸肩,自己离开。
等到教室之中只剩下时闻和流浪者两个人的时候,时闻走向最后一排,轻轻坐在流浪者的身旁,拉起他的手,满脸心疼地察看手心。
流浪者将手猛地抽了回去,对着时闻就是一顿语言输出。
“抱歉…可我必须这样做。”被说了好一顿的时闻小心翼翼顺着毛,“你们私说密话的…公然扰乱秩序,那么多学生都看到了,我就算不愿也不能不做出些反应啊……我若是不罚你们,我以后也不必出现在那三尺台上了。”
“我向你赔个不是,别生气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时闻,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时闻抿了抿下嘴唇,“可就是你错了嘛。犯错有罚,不是天经地义吗?”
流浪者冷笑一声,凌厉的目光让时闻往后瑟缩了一下。
……
冷月落下,金乌升起,便又是崭新的一天。
把自己缩在小屋里好几天的弥怒终于制作好样衣。他兴高采烈地把时闻叫了过来,向他介绍每一套衣服的亮点。
“你看这暗纹……”弥怒看见时闻一脸心不在焉止住了刚刚的话茬,关切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事!”时闻回过神,“我就是把路走窄了。”
何止是走窄了,都走到死胡同里去了。
时闻抽了抽鼻子,他能怎么办?只能自求多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