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三月时间,已入深秋(1/1)
时隔三月,再回宁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进入深秋,下车的时候一阵凉风吹来,确实有些凉意。
余梦之低声说道:“过去三个月里,宁海也发生了不少事。不过当时你在医院休养,所以我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先是文复来主持的实验室正式搬到新的地方,就在宁海市的远郊,名为昆仑科研所,为了减轻陈今朝肩上的负担甚至还在科研所那儿驻扎了一个军营,时刻保护科研所。
“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事情?”陈今朝问道。
余梦之诧异地看向陈今朝,“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明白。”
陈今朝回屋,坐在沙发上说道:“这些天以来,钱得水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你们也没有在我的面前说起过钱得水的事情。”
回到宁海之后,陈今朝才想起这回事。
余梦之欲言又止,知道已经瞒不下去了才说道:“看来你都猜到了,钱得水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西南黔门率人大举进犯,在灰色地带与钱得水交锋过好几次,钱得水节节败退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七月那边也想帮他的忙,但是黔门的人做事不留痕迹,奈何不了他们。”
“到现在为止,如果把江南地下世界看成一个整体,那么黔门洪奎已经占据超过七成的江山。”
“七月跟我本来打算将消息告诉你,不过钱得水千叮万嘱,让我们不要打扰你休养。”
之前余梦之还不知道,陈今朝居然跟钱得水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他有心了。”陈今朝说道。
“但现在他算是我的人,将来我还要借他的手做一些事情,所以钱得水不能死,江南地区也不能丢。”
余梦之没有插嘴,她明白陈今朝有自己的计划,等陈今朝说完之后再问道:“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帮得上你?”
陈今朝思考了片刻,沉吟道:“让他来家里吃顿饭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找他了解一下,你觉得如何?”
余梦之当然没有意见。
“行!”
“那我现在就联系他。”
当钱得水接到余梦之的电话,并且得知陈今朝已经恢复过来的时候喜出望外,放下手机之后马不停蹄赶来东湖别墅区。
可以说一刻都没有停下。
时隔三月,钱得水再次见到陈今朝,脸上的激动震慑已经按捺不住,声音甚至都变得颤抖起来,“陈少,你可算康复了,这段时间里,江南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一时间我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余梦之见状。
对二人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回房间处理点工作上的事情。”
陈今朝说道:“不必如此,我们又不是聊什么国家机密,你也有权知道我们聊天的内容,还是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余梦之诧异地看了一眼陈今朝,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不会让她知道这些事情,陈今朝看出她的疑惑,遂解释道:“当初是害怕你担心,现在你都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我们谈事情的过程中,如果你有什么疑惑可以当场提出。”
余梦之嗯了声,再次坐下来。
通过谈话。
陈今朝了解到,钱得水的部下损失惨重,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些已经被黔门吓破胆,直接倒戈。
简而言之,现在的局势对钱得水十分不妙,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不出半年时间钱得水就将一败涂地。
很显然。
这不是陈今朝想要看见的局面。
钱得水咬咬牙说道:“陈少,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能把黔门打败!再不济,在武林死之前也会拖上洪奎当垫背的。”
陈今朝摇了摇头,“你要是死了,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就变成无用功,而且以后我还想让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钱得水突然激动起来。
他很清楚,陈今朝说的事情,肯定是极其崇高的理想与抱负。
“我恨不得能为陈少做任何事情,只是黔门的那帮崽子真的很强,再加上我应对不足,使得他们趁虚而入,然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钱得水连连叹气,认为自己辜负了陈今朝的厚望。
“看来我不出手不行了?”陈今朝似笑非笑。
余梦之皱了皱眉,想要提醒陈今朝——他现在还是病人身份,不宜抛头露面。但考虑到钱得水还在这儿,所以没有直接开口。
钱得水听后说道:“陈少,你现在康复还没有太久,不适合动手。况且现在的黔门坐拥两位A级高手,就算陈少能打败其中之一,还有另一位A级高手。”
陈今朝不禁疑惑,黔门的第二位A级高手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之前他就听说黔门有一位守护神,名为吴成清,实力属于A级。
现在居然又多一位?
“这第二位A级高手来自金三角,名为彭家超,是那个地方的强者之一。”钱得水解释道,看见陈今朝没说话,他又继续开口,“黔门已经获得那边的人的扶持,所以才能势如破竹,将我以及我的手下打得节节败退。”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陈今朝点点头。
“不过,金三角那边的人是在找死吗,居然敢堂而皇之越过我们的国境线。原本我还没有太大的出手欲望,现在看来黔门不得不除,我也不得不出手。”
一旁的余梦之听得心惊肉跳,金三角那可是世界上最混乱的地方之一,从那儿走出来的强者又岂是泛泛之辈?
此行绝对十分危险。
钱得水再次劝说,希望陈今朝能三思而后行,不要一时冲动。若是陈今朝有个三长两短,钱得水哪里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不必再劝了,我还没把小小的黔门放在心上,既然他们敢挑衅我,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陈今朝淡淡说道,脸色平静如没有丝毫波澜的湖面。
钱得谁知道,他心意已决,遂不再劝说。
“那——”
“我们要以什么方式,把黔门逐出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