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掳人(1/1)
因为明天又要继续上战场杀敌,叶时格外注意自己的伤势。面对纪璟虞一天三五次的上药,叶时也没有拒绝,而是乖乖的,任由纪璟虞帮他上药。因为叶时也想伤口赶快好起来,尽量不要影响到他明天上战场。
在叶时的期待中,第二天晚上终于到来了。
叶时已经吃完了晚饭,他看着还在磨磨蹭蹭吃晚膳的纪璟虞道:“我已经吃完了,就先去点兵了。”
纪璟虞没有说话,仍然在埋头吃着饭。叶时感觉到纪璟虞今晚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但出征在即,他没有心情想那么多。
见纪璟虞不回答他,他直接起身想要离开。
叶时的脚刚迈出去一步,纪璟虞便叫住了他。
“站住。”
叶时站在原地,回过头来看着纪璟虞道:“马上就到了约定好的出征时间,我必须要离开了,有什么事情你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端着一碗药进来了,纪璟虞起身来到那个士兵面前。
他将士兵面前的药端起来,递到了叶时面前,“今晚的药还没喝呢,喝完药再去吧。”
叶时因为受伤,这两天一直都在吃药,因此对于这碗药,叶时没有丝毫的怀疑。
他接过纪璟虞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就将药全部喝光了。
叶时将药碗重新放入士兵的托盘当中,面露苦色道:“我喝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纪璟虞点头,“嗯,当然可以。”
叶时闻言,便大步向外走去,结果叶时走了没几步,便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当即便要昏倒在地。
在叶时有意识的最后一刻,感觉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寅时, 叶时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他看着头顶上的白色花幔,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回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气得重重的捶了一拳身下的床板,咬牙切齿道:“纪璟虞,你个混蛋,乌龟王八蛋,居然敢给我下药。”
叶时从床上翻身下床,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想要打开房门出去,看看现在出发是否能够赶上攻打闵州。
结果他一拉门,发现门居然拉不开。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他的视线又看向了屋内的几扇窗户,发现屋内的窗户居然也被钉死了。
叶时之下更加对纪璟虞恨的牙痒痒,“纪璟虞,你可真够狠的,居然把我困在了房间里。”
叶时不信邪的踹了好几脚房门,结果那扇门纹丝不动。
叶时仍然不信邪的继续踹那扇房门,直把自己的脚都踹疼了,房门还是没有被踹开。
叶时捂着自己疼痛的脚,吐槽道:“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这门就不是那么好踹开的。”
等脚上的伤痛缓过来一些之后,叶时又将目光放向了被钉死的窗户。
叶时走过去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窗户是从外面被钉住的,这样的话,他连打开窗户都做不到,更别提通过缝隙爬出去了。
眼见着出去无望,叶时有些嘲讽意味的笑了。他认命的坐到了床上,等待着纪璟虞回来给他开门。
结果他没有等回来纪璟虞,倒是等来了江宴清。
当江宴清从床铺后面出来时,叶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江宴清,你是怎么进来的?”
江宴清一派悠闲的坐在桌前,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自然是走地道进来的。”
叶时现在住的地方是济州府李威的府邸,这个房间也是之前李威住的房间。
济州府是江城的地盘,江宴清知道这里有个地道也不足为奇。
但奇怪的是江宴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根据纪璟虞得到的消息,江宴清不是在闵州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济州府?
江宴清好像知道叶时在想什么,他主动解释道:“我可是特意从闵州过来找你的。”
叶时皱眉看着江宴清道:“你来找我干什么?你想用我来威胁纪璟虞?”
江宴清知道叶时理解错了他的意图,但他也不打算解释了。
他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叶时面前,“茶也喝,我们现在就走吧。”
叶时坐在床上,看着江宴清道:“就凭你们这些人,以为能走的出这将军府吗?”
说完便朝着外面叫道:“快来人啊,有刺客。”
江宴清一脸笑意的看着叶时向外求救,并没有阻止他。
看着江宴清这个表情,叶时就知道估计今天他是求救无门了。
果然,门外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即便如此,叶时也不会轻易地跟着江宴清走的。就凭江宴清对他的仇恨值,他若是被江宴清带走了,去了他的地盘,那他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叶时打算做最后的挣扎,拖延一下时间时,江宴清直接撒了一把药粉将叶时迷晕了。
叶时昏迷过去之时,内心一连串的脏话飘过,没想到江宴清这个狗东西也学坏了,居然学会用迷药了。
一天之内中了两次药,对此叶时也真的是无语了。他妈的,这些人就这么喜欢对他用迷药是吧?
江宴清接住昏迷的叶时,打横抱将人抱起来。很快,便带着人从地道离开了。
江宴清的人只是拖住了门外的暗卫,可没有拖住整个将军府的守卫。叶时刚才那一声并没有惊动外面的守卫,但若是再任由叶时大喊大叫,惊动了整个将军府的守卫,不但带不走叶时,江宴清也得折在这里。
就这样,叶时被江宴清带走了。等纪璟虞攻下了闵州回来时,就发现叶时被人带走了。
暗卫跪在纪璟虞面前,“主子,属下无能,让公子被人带走了。”
纪璟虞看着面前跪着的人,道:“自己下去领罚。”
“是。”
暗卫走后,谢御和沈墨染有些担忧道:“城主,公子肯定是被江宴清带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纪璟虞沉着一张脸道:“江宴清带走叶时,无非是要拿叶时来威胁我。叶时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我们只能等江宴清找上我们。
根据暗卫的口供,房中肯定有暗道直通府外,去房间找一下那条密道,派人封了。”
“是,城主。”
谢御和沈墨染在房中找了许久,终于在书桌的地毯下面发现了一条暗道。
他们这边刚派人将暗道封了,纪璟虞便召开了紧急会议。
谢御和沈墨染过去后才发现,纪璟虞已经制定了下一步攻打越州的计划。
谢御有些犹豫道:“城主,公子还在江宴清手中,我们此时若是发动战争,恐怕江宴清会对公子不利。”
纪璟虞冷静道:“江城暗探传来消息,叶时被江宴清带回了城主府。城主府中守卫森严,我们不可能强行带走叶时。
现在叶时就是江宴清手中的筹码,若是我不把江宴清逼紧一点,他又怎么会主动找上我?”
谢御闻言,没有再说什么了。是他多言了,城主对公子的感情,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城主不可能会置公子的生死于不顾的。
纪璟虞这边一直没有停止过攻城的步伐,而另一边的江城城主府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叶时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装潢精致的房间里。
房间中有几个丫鬟,见叶时醒过来,高兴地说道:“公子醒了,快,去禀报城主。”
叶时掀开被子下床,发现他一点事情都没有,感到有些奇怪。
江宴清居然没对他动手,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丫鬟见叶时醒来,主动询问道:“公子可要用膳?”
经丫鬟一提醒,叶时发现自己确实有些饿了。他也没跟丫鬟们客气,直接点头说要。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就算江宴清要杀他,那他也得做个饱死鬼。
饭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叶时拿起碗筷就开始吃。
没过多久,江宴清就来了。叶时埋头吃饭,看都没看他一眼。
面对叶时无视他的态度,江宴清没当一回事儿。
他坐在叶时对面,说道:“你倒是心大,不怕我下毒害你吗?”
叶时往嘴里塞了一块肉,含糊不清道:“我现在就在你的地盘,你想杀我,我也躲不过去。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享受享受。”
江宴清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在对叶时说的话表示认同。
江宴清让丫鬟去再拿一副碗筷过来,随后他便坐在了叶时对面开始吃饭。
叶时一见江宴清开始吃饭,他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他自认为还没有熟到可以和江宴清同坐一桌吃饭的程度。
叶时心想:还好我刚才饭吃的快,现下已经吃饱了。
见叶时放下碗筷,对面的江宴清微一挑眉道:“怎么?嫌弃我?”
叶时直言不讳道:“我自认为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同坐一桌吃饭的程度。”他丝毫没有自己是被抓来当人质的自觉。
江宴清也不嫌弃这些叶时吃剩下的剩菜剩饭,拿起碗筷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多吃几次饭不就熟了。”
叶时一脸狐疑的看着对面的江宴清,自从这次见面后,叶时就觉得江宴清变得很奇怪。
首先他对我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他以前不是总想杀我吗?怎么现在好像有一种在讨好我的感觉?
而且他把我抓过来后,居然没有把我关进天牢,而且还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叶时看着正在吃饭的江宴清问道:“江宴清,闵州怎么样了?”
江宴清无所谓道:“归纪璟虞了。”
叶时不解道:“你既然已经去了闵州, 为何不留下亲自作战,而是来了济州府劫走了我。你这样做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城主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江宴清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睛死死的盯着叶时道:“你比一个小小的闵州府更重要,带走你的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叶时没有和江宴清谈论他和闵州之间哪个更具价值,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想要利用我逼迫纪璟虞退兵吗?”
如果江宴清真的是想利用他逼迫纪璟虞退兵的话,他也没有把握纪璟虞会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宏图伟业。所以他想劝江宴清,如果真的是打的这个主意的话,不如趁早放弃了。
但没想到江宴清给了叶时一个否定的答案,“不,我不会利用你逼迫纪璟虞退兵。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手,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把你交还到纪璟虞手中呢?”
叶时感觉江宴清的这句话说的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他想问江宴清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的直觉让他不要问,不然会得到一个他难以接受的答案。最终叶时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他选择无视江宴清的这句话。
叶时迫切的想要离开江城,但他敏锐的察觉到,江宴清应该不会伤害他。既然江宴清不会伤害他,那他也便不着急离开江城府,他倒要看看江宴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叶时看对面的江宴清已经用完了饭,便想赶人走。
结果还没等叶时开口,便见门口有一小厮禀报道:“城主,苏少城主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江宴清闻言,看了一眼对面的叶时道:“我们现在就过去。”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倒是叶时看着江宴清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这是怎么回事?苏少城主?难道师哥亲自来了江城?不行,他要过去看一看。
想到这里,叶时立刻起身想要跟上江宴清,旁边的丫鬟拦住了叶时。
叶时双手环抱于胸前,反问道:“怎么,我不能出这篇房门?”
“这……城主倒是没有说过。”
“既然江宴清没有说过,不让我出这房门,那你拦住我干什么?我不过是出去逛一逛,这也不可以吗?”
丫鬟们斟酌再三,最后还是让叶时出门了,不过,他们没有放任叶时自由行动,而是跟在了叶时的身后。
叶时也不管身后跟着的几位丫鬟,直接朝着江宴清离开的方向而去。他没有直接跟着江宴清去书房,而是等在了书房外的一个小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