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还是个雏啊!(1/1)
苏青社恐,大部时候他都是半沉着脸不说话,其实掩饰着内心不想与人交流的慌乱。
他看到满面惊恐着喊着他的尊称却想杀人越货的长相丑陋的这个金丹修者,内心一阵烦恼。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
而且还在欺负咱家小漂亮,更是罪不可恕。
苏青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修者。
和璃姜缠斗的两人也停了下来,慢慢靠在一起,看着这个神色不善的药王仙尊。
半晌,金丹修者一抱拳,低三下四地赔礼道。
“在药王谷地界叨扰到苏仙尊,请仙尊恕罪。”他一指地下死去的三个人,“可是我们也折了三个人,也请苏仙尊给个说法。”
花乐在炼丹炉内听他这么说,不由急着插嘴说:“苏仙尊,他们是想掠夺……掠夺这只小狐狸。”
“哦?”苏青倒好奇起来,“你们是想要那只狐妖的内丹?”
“仙尊说笑了,”金丹修者一笑。“那只小狐狸修行不过百年,他的内丹不值什么。只是这只小狐狸连着三天卖了三次千丝魅,我们只是想问问他从哪里所得罢了。”
原来如此。
苏青明白了花乐偷药的原因什么了。
小狐狸修行不过百年,拿着这么贵重媚药,自然引来了坏人的觊觎。
金丹修者还想说什么,苏青却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随手一挥,一道青色火焰飞向三人。
这是苏青的成名功法,和玄炎宫的九天雷火齐名,除了可以焚烧魔修,同样可以焚毁人、鬼、妖的青阳玄火。
三人大惊,万万没想到药王仙尊如此喜怒无常,话都没说完直接要用青阳玄火烧死他们。
“苏仙尊,你怎能如此护……”短字尚未说出,青色的火焰已到眼前。
三人同时惨叫,两个修为低的修者刹时化灰而亡,金丹修者想传信出去,也仅仅抬一下手,就神魂俱灭。
躲在炼丹炉内的花乐听到惨叫后,惊恐地抱着慕娆。
药王仙尊是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吗?!
他温和的笑容是假象??
我能在他手底下讨一条活路吗??!!
苏青收回炼丹炉,看着坐在地下面色惨白的花乐。
他知道花乐和慕娆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但依然选择了装瞎。
“我在菖蒲室等你,”苏青转身走回药王谷,淡淡地说,“你药浴的时间快到了。”
他一句其他的话都没有问花乐,径直离开。
璃姜使了一个清尘诀,清除了几人的尸身。
想了想,拿出了一瓶伤药放在地下,也转身回药王谷了。
菖蒲室内,苏青在读一本药理书。
花乐低着头走了进来。
他走到苏青面前,慢慢地跪了下去。
“奴向苏仙尊请罚。”
苏青卷起书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左手,静静地一字一顿地说。
“第一,以后不要随意下跪,直接说你要说的话就好。”
花乐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仰起头看着他。
“第二,不要自称奴。”苏青对上花乐的眼眸,声音越发轻柔,“我要收你为入室门生,你要称自己为‘弟子’,称我为师尊。”
花乐愣愣地看着苏青,不敢置信。
“我就这么入师门了?没有任何其他的要求?没有初夜?没有声色犬马?”
苏青看着一脸懵的花乐,淡淡地笑了。
“你和习蒙先解掉千丝魅的毒,然后再正式拜师,成为我药王谷门人。”苏青轻抬下巴,点向花乐身后的浴桶。
“解衣,洗药浴吧。”
说罢,打开卷起的药理书,不在看他。
花乐站起来走到浴桶旁,一边解衣,一偷看苏青。
第一次洗药浴,苏仙尊就在看书,现在他又在看书。
他这么爱看书吗?
花乐鸟悄地打量着苏青,苏青敏锐地觉察到了。
但他不敢抬头,隔一会儿就翻一页书,但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等他听到花乐入水的声音,苏青才放下书本,一脸高深莫测地走到浴桶边。
“按照我上次教你的,打坐引气,将药浴的热气引入丹田。”苏青目不斜视,用略微轻松的语调教花乐怎么引气。
花乐一面引气,一面好奇地看着苏青。
“他在紧张什么?”花乐好奇地想。
“气到下丹田处,在阳……阳谷处回转至中丹田。”
烟雾弥漫、蒸腾氤氲下,花乐看清楚地看到苏青的脸,红了。
花乐明白了,按着苏青的指引将气引至自己的私密处又引回中丹田,热气从小腹处经过,他看到苏青的耳朵已经红得犹如滴血。
花乐恍然大悟。
“原来苏仙尊还是个雏啊!”
看惯了食色男女的乐公子,被苏青的纯真惊到了。
他忍不住偷瞄着苏青。
他喜欢看苏青面若桃花的脸。
那么的干净,纯粹……
花乐想着,药水的温度仿佛也增高了似的,他的脸越来越烫。
他却好似感受不到这水温,将头深深地埋入药水中。
苏青的纯净刺痛了他,他突然觉得自己污秽不甚,只盼能永远沉在这药浴里,让这药水把自己的身心清刷干净,最好连骨头都化掉。
苏青半晌没听到花乐引气的声音,觉得不太对劲。
他低下头去,才发现花乐已经消失在水面。
苏青大惊,顾不得许多,伸手在浴桶中把人捞了出来。
湿淋淋的花乐被抱了出来。
他紧闭双眼,无力地垂下四肢,湿透的长发紧紧贴在瓷白的肌肤上,身上的水点滴落满地。
苏青抱着这个浑身滚烫的人,再次看到了乐公子脖颈到前胸处的梅花纹身。
这时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旖旎念头。
苏青迅速把人平放在地上,确认了脉搏,抬手一道灵气打入了花乐的心肺。
花乐吐了几口水,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迷迷糊糊地发现苏青的脸近在咫尺,那双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眼眸里全是自己。
那个满面潮红,浪言浪语的乐公子。
花乐思绪越来越乱,开始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的眼里已失去了焦距,缓缓展开了身子,不再遮掩。
“奴,任您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