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啊啊啊气死了(1/1)
卿令仪下意识地问:“还要有多激烈?”
她觉得刚才就挺激烈的了,还能再怎么个激烈法?
“这个不好说。”
成炀再度向她靠近,嗓音沉沉,引诱着她,“我们试一试,你就知道了。”
卿令仪短暂地犹豫了片刻,鬼使神差,“嗯”了一声。
成炀灼热的气息于是再度覆了上来。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积累,整件事情就自然、顺畅了许多。
卿令仪还知道扬起头,迎上他的亲吻。
柔软紧贴摩挲,她腾出几分闲心想着,这也不激烈呀,轻轻松松好嘛。
下一瞬,她的唇齿被撬开了。
恍如庭中芙蓉绽开,湿滑的毒蛇爬入了花心,隐晦,恶劣,搅动着花蕊。
她大吃一惊,意图往后躲开。
成炀早有预料,大掌强势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反将她往面前扣近。
其实他也是头一遭,原是想着不紧不慢地探索一番,可她过于甜美,隐隐之中的反抗意识,又总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灼热,吻得也是更深更凶。
卿令仪被他这么吻着,泪水早已不自觉地淌了满脸,可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肆意欺负。
忽然,门外传来了谈话声。
“……孙嬷嬷,真是难为您费心,还亲自跑这一趟。”
“碧微姑娘言重。老身答应夫人,安乐小姐若是醒了,一定要通知她的。”
是孙嬷嬷和碧微!
门没有关!
卿令仪眼神惊恐,她们怎么来了,要是看见这一幕那可了不得!
成炀却只是很不满,他还没有尽兴。
卿令仪挣扎着去推成炀的胸膛。
硬邦邦的,没有推动。
谈话声越来越近,碧微都快进主屋来了。
卿令仪心口狂跳,紧张到了极点。
正当此时,她听到门口少年的冷漠嗓音:“二位,止步。”
她记起来,前段时间的晚上,她给成炀送肉干吃,在书房门外便是被这个少年给拦下了。
碧微试着和他沟通:“你是谁呀?我是夫人的侍女,我……”
“我乃将军护卫。”
“将军?将军也在里面?”
“将军有要事在忙,任何人不得打扰。”
卿令仪一顿,哭得更惨了。
原来成炀早有预谋,他甚至都做好了准备,不让人进来打搅。
碧微奇怪地问:“那夫人呢?夫人在哪?”
那少年护卫似乎犹豫了一下,更正方才的说辞:“将军与夫人有要事在忙,任何人不得打扰。”
卿令仪已经无话可说。
屋外,心思纯洁如碧微,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那个方面:“将军和夫人在忙什么事情?”
幸亏有个孙嬷嬷,笑着拉住了她:“新婚夫妻,旁的还能有什么事呢?碧微姑娘,别问啦,只管在门外等着便是。”
屋子里,成炀察觉到卿令仪在分心。
他短暂地松开了她。
“嗯?”卿令仪喘着气,“亲完了么?”
成炀打眼看去,这一番清泪涟涟、目光迷离的模样,真如同皎洁纯净的神女被拉下神坛。
他的大拇指碾着她的唇瓣,哑着嗓子,说:“没。”
卿令仪一下很委屈,哀求道:“先不亲了行不行?我……我快喘不上气了,我的嘴唇也快肿了。”
成炀低声:“你越这么说,我越兴奋。”
卿令仪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是哪怕只是这双眼睛,眼角殷红,水光潋滟,密黑的睫毛被打湿了,轻轻颤抖,迷人到不可思议。
成炀的喉结上下滚动,哄她:“再亲一下。”
卿令仪很警惕:“真的一下?”
“就一下,”成炀道,“一下就好了。”
“那……好吧。”
卿令仪心软,放下了手掌,“只能一下下哦,我还得去看看小安乐呢。”
她信了他。
然后被骗了。
这回亲吻的激烈和持久程度比起上一回有过之而无不及,成炀甚至把她按到了梨花榻上,掐着她的腰吻她。
卿令仪被折腾得整个人都晕乎了。
不知过去多久,成炀终于放开她。
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嗓音低沉:“往后几日我会很忙,有什么事就找吴量,或者门外这个护卫。他叫计繁枝。”
卿令仪心中有气,却提不起力,只道:“忙,那你晚上回来吗?”
“难说,”成炀俊眉一撩,“不过若是你想我,我可以赶回来。”
“我不想你!”卿令仪脱口而出。
说完了,又后悔,怕他生气。
但刚才的几场亲吻令成炀心情大好,只当她是在调情。
他捏了下她的脸颊:“敢不想,回来收拾你。”
言罢起身,向外走去。
他先嘱咐计繁枝:“你留下,保护夫人。”
又叫碧微:“进去帮夫人收拾下。”
很快,碧微进来了。
卿令仪撑着在梨花榻上坐起身。
碧微这么一眼看去,青丝杂乱,浑身红晕未消,脸上还挂着泪痕,尤其是嘴唇竟是出奇的红肿。
像极了风雨过境,院中被那阵狂风暴雨狠狠摧残过的一朵娇花。
刚才在门外,孙嬷嬷稍微点拨了一下。
又见淫靡此景,碧微的一张小脸竟是红了。
卿令仪:“……”
卿令仪:“你不准脸红!”
碧微恳切说道:“可是夫人你的脸分明比我还红呢。”
卿令仪:“……”
啊啊啊气死了!
她抓过枕头,将它视作成炀,用力地捶打了好几下。
碧微看得笑了,走上前来:“夫人别生气,如此一来,反而可以放心了。又是上药,又是这样,看来将军是很疼夫人的呢。”
否则怎么会搞得这么夸张。
卿令仪神思一转,说得也是。
她嫁入将军府最为忐忑的,是她与成炀的关系,毕竟是枕边人,是夫妻。
如今成炀接连亲吻她这么多回,又亲得很凶,想来是不讨厌的。
她抹了一把脸颊,道:“你先帮我梳妆吧,刚才我听你们说,小安乐醒了。我得去看看她。”
“好嘞。”
碧微为她梳了个抛家髻,戴上金栉、金钿、花头簪之属,又用脂粉稍稍遮去脸上的抓伤。
只是嘴唇红肿,这是实在没办法的了。
卿令仪盯着菱花镜,咬牙切齿,又在心里骂了成炀几句。
“对了,”卿令仪记起来,“你不是去找吴大夫拿药膏,怎么这么久?”
说起这个,碧微的表情有些变化:“夫人,吴大夫不在院子里。我问了周边其他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他去哪了。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