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频繁 开端 他（1/1）

世界在诡异伸缩着，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千层浪，形成惊悚的和鸣，流星划破天际，恶魔伸出爪子，地球在它的手里成为了玩物，海水倒灌，重力失衡。

太阳的光芒逐渐消散，在空中肆意的翻滚着，跳动着，俨然一番末日景象！

可是诡异的歌声响起，世界逐渐趋于平静，但天空又突然撕裂，黑洞里挥出的触手将杜秋缠绕从深渊里拉起，黎明破晓的雄鸡的高吟破不开猩红的血雾，太阳被浓缩成遥远的黑点，又突然碎开，在天空中明亮的划过，又被无边的黑暗淹没，魔鬼发出诘诘的笑声，在嘲弄着太阳的无能，可是这一切又突然戛然而止，天空凝结成镜面，哐当，碎裂开来。

真实的虚幻与虚假的现实，神秘的乌托邦花园里杜秋茫然无助，场景在不断地变化，时间在飞速地流逝，就好像电影的片段在眼前迅速地闪过，杜秋抓不住它，无能狂怒着。

一帧又一帧，画面依旧在跳动着，杜秋感觉仍在梦里，好不真实，不确切，就连角落里那一抹亮眼的红色在此刻也显得有些模糊不堪了，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就像是命运的咽喉被死死地钳住，连挣扎的欲望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杜秋用针在指心上扎了下去，红色的血液缓慢地向外迸发着，生命在流淌着，心脏在跳动着，但杜秋死了，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幻梦罢了。

杜秋倒在了红色的彼岸花海里，倒在了盛满醇香葡萄酒的高脚杯里，倒在了天边渐隐的红色晚霞里，倒在了满是血液的冰冷地板上，倒在了柳淮那冰冷的刀下……

该用什么来描述杜秋的表情呢？惊愕？恐惧？不解？或者更多的是趋于死亡的安详？罪恶感，杜秋只有一个念头，一种前所未有的负罪感，他从没有怨恨柳淮，反而生出了一种感激？怜悯？

柳淮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戾气的孩子一样，杜秋清澈地感受到了柳淮独特的孤独，他洞悉了她的一切，只因为他也是这世间的可怜人一个，彻彻底底生活中的可怜人！

“你所追求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你不过就是个满是臆想的疯子！杜秋！看清楚！这里就是现实！你不可能逃脱的归宿！哈哈，哈，哈哈……”

杜秋最后的声音消散在了寂静的夜里，天暗了下去，杜秋闭上了眼。

满手鲜血的柳淮发疯的奔跑着，一股强烈的灼烧感猛烈的袭来，她看到血肉滴淌下来，露出了森森白骨，杜秋的血在燃烧着，耀眼的光照得柳淮睁不开眼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机械般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已经忘了该怎样停下来了，柳淮咳出血来，地上的血滩里却模糊显现出杜秋的身影……

嘴唇微张，赫然是谢谢二字。

……

从没有这么安静过，从没有这么清醒过，积满灰尘的陈旧物件终于焕发出往日的光彩，淡定地洗去血渍，穿上了那袭最爱的红衣，在寂静的走廊里赏着生命中最后的月，皎洁的月光，就像是洗去热烈灼伤感的良药，柳淮整个地泡在了里面，就好像可以洗去污垢一样，洗去那刺骨亮眼的红色。

终于打算走了，可是不待回头几步时，长长的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滴答，滴答……”

本该坠入河底的手表声在此刻突兀地响起。

红衣渗出鲜血，柳淮被腐蚀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