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考核结束(1/1)
少女大概十三四岁,唐华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两天前跟他一起上山的四名修士中,安家姐妹中的妹妹,安然。
唐华慢慢走了过去,轻声询问道:“安然妹妹,你怎么啦?”
少女闻声,缓缓抬头,待得看清来人之后,方才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哦,是…大哥哥你啊!”
“我,没…没事!”
眼前的少女,眼眶通红,整张小脸都被泪水打湿。
一时间,唐华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静静的坐在少女身旁,拿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道:“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能够帮你呢?”
安然微微摇头,扯出几张纸巾往自己的脸颊上擦去,待擦干了眼泪,又耸了几下鼻涕,方才小声道:“真的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连第一轮的测试都通过不了。”
闻言,唐华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广场方向,道:“你看那边,没通过第一轮测试的,最起码也有三四百人,你年纪还小,失败也属正常,五年后还可以重来,可他们有些人已经年近三十,这可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照你这般说法,这些人岂不是更没用。”
听得唐华的开导,安然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唐华说的这些,她其实也都明白,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通过入门考核的,连她姐姐都说这次带她来也只是为了见一见世面,但是,当听见石碑中传出她的名字不合格之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想哭。
安然望着广场方向,一阵出神,突然,她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猛得转过头来,直愣愣的看着身旁的唐华。
唐华现在跟她待在一块,是不是也代表被淘汰了?
不然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进行第二轮测试才对啊。
想到这里,安然不免有些尴尬,她先前说自己没通过测试很没用,岂不是把眼前的这位大哥哥也概括在内了。
“大哥哥,以你的实力也没能通过第一轮测试吗?”安然小心的询问道。
唐华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参加入门考核。”
“为什么?”闻言,安然满脸疑惑。
其它人都是削尖了脑袋的想加入阳云宗,她的姐姐和付大哥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来参加考核,尽管落选多次,但却从未放弃。
安然等人从小由族内长辈所传播的思想,就是刻苦努力修炼,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阳云宗弟子。
只有抱住阳云宗这棵大树,她们的前路方才会多出些许光明,她们的家族才能长久不衰,而现在居然有人来到了这里,却不为成为阳云宗弟子,这实在是让安然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有点急事需要去办,所以只能无缘于这次的入门考核了。”
唐华随口想了个说辞搪塞过去,总不能让他直接说,他不参加是因为瞧不上阳云宗的弟子身份吧,那样岂不是会让自己在别人心里留下吹嘘自大的形象,他可不想让眼前的少女认为他是个吹牛大王。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安然手托着下巴,看着唐华,一阵惋惜,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大哥哥你不是有急事要去处理吗,怎么现在还留在这里?”
“嗯,本来正打算离开的,但临行之前发现这里有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怀着好奇之心,方才过来看看到底是哪位爱哭鬼?”唐华笑着打趣道。
“你,讨厌。”
安然闻言,脸色瞬间通红,她羞涩的用手掌捂住小脸,把头转过一边,不再理会唐华。
待得神色恢复正常,安然方才回过头来,只见她微微张开手指,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从指缝中偷偷看着唐华:“大哥哥,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事吧,别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行程。”
“无妨,也不急于这点时间,我还是陪你聊聊天吧,待到你姐姐考核结束之后,我再离开也不迟。”
唐华也是有点不放心这个小丫头,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与安然坐在一起,和她闲聊起来。
渐渐的,天穹上的耀日悄悄掠过头顶,慢慢偏向西方。
经过几轮的测试之后,这届的弟子入门考核终于迎来了落幕,只见原本人声鼎沸的广场上,此时只有寥寥数十人,这些人都恭敬的肃立在那,聆听着高台上的老者发言。
“恭喜各位能留到最后,从今往后,你等三十八人,便是我阳云宗弟子了,阳云宗内门规森严,从今天开始,你等当要刻守门规,勤加修炼,万不可行辱没宗门之事!”
“弟子谨记。”
待得老者话音落下,广场之上的三十八人皆恭敬行礼道。
“嗯,庄严,你留下负责安排下他们,我们就先回去了。”
老者吩咐了一声,便带着身后的十来位执事离开了此地。
“是,恭送长老。”
此时的高台上,只剩下那位名叫庄严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慢吞吞的走到台下,大手一挥,一堆书册凭空而现,浮现在众人面前。
“这上面记载有我阳云宗的诸多门规,也有我阳云宗的基础功法,还有其它一些所需要知晓之事,你们一人一本,要尽快谨记,一个月后我会收回。”
闻言,众人皆兴奋的接过书册,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的加入宗门,不正是为了阳云宗的入流功法吗,如今心心念念之物就在眼前,怎么不让人激动。
安柔捧着手中的书册,脸色微红,眼眶湿润,此刻的她真的有股想大哭出来的冲动,要知道为了这一天,她这些年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小时候,看着身边的同龄人都在愉快的玩耍,而她却只能待在冰冷的修炼室内,除了吃饭睡觉,无时无刻不在刻苦修行,只要稍有懈怠,便会被父亲责罚。
她不明白父亲为何只对她如此严厉,曾无数次哭诉着跑到母亲面前,而母亲看着她身上的伤痕,也只能悄然落泪,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