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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水果蛋糕(1/1)

何跳跳天不怕地不怕,因而把头摇得飞快,一口咬定:“怎么会有呢?别想了,好好休息吧。我一个人去看看就完全ok的”

阿苇她放不下心,紧紧握住何跳跳的手,不肯她去,两者周旋着,谁也说服不了谁。

书浮萍在洗漱间撞见了蒋不严,除在场的蒋不严以外,也没有人了。

她抿抿小红唇:“你怎么了?可怜的家伙”

眼前这个一尘不染,什么都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双手抱头,止不住的抖啊抖:“天呐这是什么鬼地方,脏死了…”她嘶吼得更加猛烈,手指的尖尖准确无误,横指向浴室裂缝里的小花小草。

若无其事的书浮萍走近了洗手台,边锁细地照着镜子嘟着嘴唇,拿了口红来“用台下十年功”的耐力绘画着:“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虽然军训的宿舍设备是破旧了些,但我们又住不了几天,就和他们拜拜了,你又想想怎么征服男人?怎么取得金银珠宝的好呢”

蒋不言眼神怨毒,不解得到了顶峰的冲刺:“不,我才不,我就是不,你甘愿与淤泥为友,我可受不了,一点污碎都不能留才好呢,你爱待着你就待着吧”

何跳跳见蒋不言打洗手间出来,赶紧上前问:“发生什么事啦?令你这样的恼火”

蒋不言的脸色忽冷忽热,却死活不愿一屁股坐在被子上,要等自己亲手拍走灰尘,才坐下来一吐为快:“浴室实在是太脏太脏了,我也不过是尖叫了一声而已。倒把交际花连累了似的,自顾自的唠唠叨叨,唠唠叨叨,还对于那干净那整洁呢,不以为然,哼,她的情人如此之多,也不怕得了脏病,落到惹祸上身,悔恨终身的下场!”

许怨天一脸的多愁善感,认同得很:“是的呢,是的呢,哎呦,没一天好日子过的烦死人了啦,天气嘛,也不是什么好的,热了吧,还是会冷起来的,冷了吧,还是会热气冲天的那一天。不热不冷,你就更是无聊了”边说到伤她心的地方就大说特说,永不嫌多。

何跳跳加上阿苇,总算是把两个娇气包给哄好了,再怎么说,蒋不言和许怨天的小心灵多多少少好受了些。

结果蒋不言的脾气突变到出奇的差,开始了借题发挥,莫名其妙的不容反驳。

不惯着谁的书浮萍,浪浪荡荡,不会收敛,两个冤家就各执己见,死活不想相让。

阿苇打洗漱间而出,听见了敲门声,她看了一眼室内的拌嘴冤家,又看向了门。斟斟酌酌好久,要是并非白腰文,只怕是监察员了,要是监察员发现我们有人吵闹,闹哄哄的,一定会依法扣分呐,那怎么办?万一大家迁怒于我,怪在了我的头上,那又怎么办?

她还深陷在权衡当中,完全没发觉何跳跳已经开门了。

她刚刚回过神,乍一看,门内多出了五六个男的,他们想来是嘘寒问暖,对象是书浮萍无疑。

阿苇深信白腰文,自会与她相见,奈何见不得旁人甜蜜,一见,少不了分外眼红。还有心骂文君的记性,说他贵人多忘事,来掩饰自己的失落之情。

情人们的到来,使得书浮萍不是在大吵大闹,而是在柔声细气。同蒋不言讲道理了,可惜蒋不言一向是喜怒无常的,丝毫不领领她的情。无奈之下,书浮萍只好强颜欢笑,一个接一个应付,直到他们全部挥手告别。书浮萍歇一下子,叹口气,没和蒋不言多费口舌,躺床便睡。

阿苇挤出空来松一口气,与何跳跳小声交谈几句,便替舍友们关上灯,检查门是否锁好了,空调是否还开着,卫生间是否保持住了干净,鞋子们的排列是否一致。确认无误后,她上床盖被,却睡得不深。

由于不放心她看看蒋不言,看看书浮萍。

还好还好,都已经沉沉睡去了,阿苇的神经轻松了。刚一爬回床上,继续补觉。突而急急爆开谁的胡言乱语,此时此刻正撞上了门外的敲门声。她怕是监察员,更怕是厉鬼来找人当替死鬼了。

空调吹呀吹呀,把阿苇吹得冷汗密布,不知为什么耳朵比平常更加的敏锐,又能听到敲门声的力度。

阿苇通过猫眼来看到底是,什么人又或是什么鬼,所幸既不是坏人,也不是厉鬼,而是白腰文。当时给阿苇这样一种感觉:他原路返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么一想,阿苇对于深夜的黑漆漆一瞬间就释然了,心也敞亮了。

她偷摸着开开门,腰文优哉悠哉进来,反手关门。他的手紧抓着阿苇的不放,原地厚脸皮道:“阿苇,现下最最要紧的就是,我饿……我饿!”

“又不是没吃饭么,晚上你吃的不是挺香的吗?”阿苇颇为无奈,平静道。

“肚子空空,我想吃水果……还有酥肉…有流心馅棉花团么?”

“不、不都一样嘛,好了好了,有空再吃。勿急,少不了你的,不是吗?”她吞咽下口齿间的鲜水。

“你欺辱我,我不干。拿来,我要的,行不行嘛?”白腰文缠着她,时不时闲得皮痒痒,直蹭酥肉滑的香。

阿苇急急捂住他的口唇,呼吸急促,好生紧张:“这是什么地方,有侦查员,万一抓到你吃香喝辣,怕不怕?真想吗?你谨思慎量,再做决定”

“哦,那行吧。我想吃水果,酥肉,流心馅棉花团。就么简单。”

阿苇眼神一定,含着阴寒蜜光。于是乎轻拿出书包里的小食,一一摆明在洗手间,免得伤着他眼。

她慢条斯理地问:“想吃哪个?水果?酥肉?还是……流心馅棉花团?”

白腰文指了指,阿苇依顺了拿来,拣一条酥肉,半爆红油儿。

阿苇没喂,他扭头不要吃。

有点点无奈。阿苇一手反剪住此人躁动不安的手,一手喂他吃。

就这样,吃了一个又一个,白腰文疲得很,头发早湿漉漉的了,缩成一拢,唇吹热气,吃上几口,软唇激起嫩水秧的粉,欲滴不得的苦样:“不要了,吃不下了……”

“不行的,既然都说要吃了,不吃完岂不是浪费粮食?”阿苇不急不躁,又硬塞给他满口水果汁。

那些水果汁,好像寒世的刺冰。从口中溢出来,淋了他一手,凉得他“嘶……哈……”几声。

“不,我吃不下,不……”腰文急得直摇头,拨浪鼓一般。

很可惜,他的反抗无效。

“吃不下就哭好了,哭好了就继续吃”阿苇只吐一串字。

逼得文君最后蔫巴巴,泪流满面,任她意揉圆搓扁。

见状,她挑好一丝流心馅的棉花点,吃了进去,吻上水润刚好的唇。

他悠悠来一句:“好甜,我喜。还要还要……还有么?嗯一一一”

吊着一口气,迟迟不灭的老灯嫋着细碎的火光,一时发作出乌黑乌黑,一时点染黄昏之色。重重叠叠的玻璃上,留有书浮萍的口红印,好似一双眼正在紧盯着,他与她的所作所为。

像是警车顶的红灯泡,“滴嘟滴嘟”响个没完没了,令谁的身心虚脱,快要飘飘然了,内心正如重担了,千千万万的山。你若再细细品,腰文正杵在阿苇的身下,主要是他一个不小心,快要磕磕绊绊了。

“阿苇……讲真的,那一对好兄弟上等俯卧撑大法,你见没见?没见倒不错,我正好指示你学学”

“怎会不行?我来好好学学”她坏笑,如同刀尖上的蜂蜜浆。

腰文转仰头看向天花板,咬紧牙关吃痛。阿苇在上做俯卧撑,口唇正含着红桃纸牌,他顺势含过来,达成交错的共识。渐把红桃纸牌也换成了糖果,换成了薯片来含。

俩人又好似听到了脚踩在地板上的“咯噔咯噔”声,涉及室友一惊一乍的打鼾,令人回想到腥风血雨欲来不来的情形。

这一夜的幽会转瞬即逝。晨曦,阿苇被楼下的大喇叭一闹而醒。

当天的晨曦喇叭案,是因梁教官买怀抱的离别信而起。那是学生舍不得她而写的。

秦教官一开始还以为是情书:“工作期间按明确的规定,是不准上任教官的期间,为了些小情小爱,便玩忽职守!”

只听梁教官的声音绵绵,纤纤手打开了信,把写了离别信的标题指给他看:“秦教官会不会是看错了,不过没关系的,是人都会犯错的”

这回秦教官都不好意思起来,脸都涨红了。心想着自己好歹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没梁教官受欢迎呢?这样岂不是显得他自己配不上她了吗?这怎么能行?

秦教官义正言辞郑重出面道歉后,和梁教官未道别,便羞愤逃离。

他下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集合,见学生们出来训练的速度快,效率高,也算有了点安慰。

先训练了左右转,前后转正,立正和走姿。才有意无意提起,有教官收到了多多离别信这件事,哪知学生们个个面色不惊,没有要写一写的意思。

秦教官的心里没底,想着找找看,这一找就找到了开小差的白某和葭某,还有若干女生,借题发挥:“你在课堂上多年,还不明白‘感恩戴德’和‘尊重师长’这两字成语?把秦教官我的教诲只当耳旁风,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那便滚去写4000字的离别信上交,而且我有以下几点硬性要求

一,包装精美

二,语言优美

三,附赠赞语”

于是乎,他们提前回到了宿舍。

葭客红和白腰文一起游手好闲探讨“离别信”

“文君,你打算怎么写啊?写这些破玩意儿真是没意思”

“我打算英语和文言文混合着,随便写,你?”

“我自然是打算让你帮我写”

“一边去”

而另一边的蒋不言许怨天在宿舍先是咒骂了秦教官千百遍,何跳跳和阿苇、书浮萍却先是紧赶着离别信,如同玩得要美上天的写手,才连夜从床上挣扎下来,同自己忘到九霄云外的稿子,死磕到底。

到了当天的下午,阿苇她收拾交离别信,换衣服下楼集合。

现在大家都整装待发的上大巴车,好回学校去了。

何跳跳与阿苇进了去。寻找空座位何跳跳就是这么打算的,阿苇就不一样,她在茫茫同学中,寻找着腰文这个人。但是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腰文这个人。关于昨夜的记忆似乎,成为了无法触摸的艺术。

一直到了大巴车开动,她才找座位坐下,即便之前何跳跳就在此催促连连了。

阿苇她内心七上八下,渴望联系上白腰文的具体位置,连接上白腰文的所见所闻,感知上白腰文的一呼一吸。

她两眼便漫无目的,一个劲儿瞎看,以消磨无聊。

何跳跳这也说那也讲:“幸亏我们没跟讲不舒服平一块儿,不然我可就倒大霉了,假设蒋不言书浮萍在此了,那还不得用嘴打打杀杀,吵的我们是不能安宁。”

阿苇呈现笑容:“嗯”

阿苇有点想问她什么时候磕的cp,但也只有一点。她实在是心不在焉,懒得问,提不上兴致。

一一一一

阿苇的日子多了一个念头,自从有了白腰文相伴开始。

她也开始期待起了有好事发生,每当这会儿,就好像抱住了悠然自得的本身,的确超级爽,也的确融进了自己的心意。

有了他,上学被凸显了其中无穷无尽的乐趣,由此不为人知的阿苇,越发眼巴巴盼着生日的光临。

等待的过程里整天整夜都睡不着,也是常有。

当这一天,终于终于到了。

起先阿苇内心的小忐忑,再使小性子。加上前怕狼后怕虎,但还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早点收到白腰文的心意。

一派肃静的教室,入耳的是眨眼的声音。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物,总之不是在写作业,就是补作业,刷题,看这么一出情况,旁人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她应当专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却始终难以保持聚精凝神的状态。

她的心化作了别人的笔尖,一味沙沙沙的发出噪音。

上午时间,她一直看下白腰文,然后百无聊赖盯着可乐发呆。阿苇满心是针对白腰文送礼物的种种幻想,把五花八门的那种。可又不得不被迫按捺住呼之欲出的冲动。

窸窸窣窣的笑声落入了阿苇的尖尖耳朵里,令她更加的难过。抬头的是阿苇朝四面一看:是一男孩子,给女孩子拧瓶盖。这下将窗外的兄弟们统统吸引上了,一个不留,抱着嗑cp的心态趴在窗户一探究竟。

阿苇看着看着,开始极力泪水从中脱出,直抹泪。一味心心念念着借拧瓶盖的口,试探一下他:“这瓶盖怎么拧不开啊?你,要试试吗?”

白腰文正在写书信,见是身旁的阿苇说话了。就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听完,一下就帮她拧开了:“喏,怎么样?是不是好开心的?”

她颇为无奈,这个白腰文还是没有理会到自己的意思呢。虽然是这么说,但就这么适可而止吧:“说出来开心开心,哪会不开心呢?”她猛的想起,自己还没有填体育成绩!!!刚好可以充当借口,逃离此地“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乱七八糟的话之后,她起身要行。

白腰文却不乐意了,道:“外面太阳大,万一嫩肤晒黑了可怎办?依我看,少个人陪你去一趟。而那个人,就是我也。”

阿苇见他那么的诚心诚意,只好点了点头,加上回答:“嗯,那你小心点”

俩人一边说话一边下了楼,找到了贴满不同年级段体育成绩的墙。她想填表,把手伸出来,立马察觉自己在走时忘带笔了,又翻弄一阵,空空如也。刚想说自己忘带了笔。就见腰文手递来的速干笔。

她开始写了,白腰文便守护在一旁,把语文书用来东遮遮,西挡挡。花花世界虽吸晴,但他当下,恨不得360度无死角,避免娘子会晒黑的可能性。

“阿苇阿苇”白腰文随口道。

“嗯?怎么了?”

“哇哦,这花开得甚好的嘛”白腰文手顺便指一下子。

“嗯”阿苇笑笑。

“对了,书上说“梅子酸甜软齿牙”,还挺对称。不知道他家的梅子如何个味道,若有机会,尝尝亦是有幸”

“是吗?也许有仿开的店家,你大可去试试”阿苇道,扫视了一番体育成绩,看了白腰文,何跳跳葭客红的。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说话。

来者去者见了,都在偷笑偷猜俩人的关系非同小可。阿苇身为局中人,不自知。

中午,她精细的查探着白腰文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却发现他和葭客红不是在唱歌,就是在舞啊舞动身子,抖腿打节拍。

阿苇已经感觉到自己在生气了,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等他睡了,拨弄他的十根手指。左顾右盼四周,得到目测的结果是无人。阿苇先从课桌翻找出指甲油,再得用指甲刷子蘸饱饱的颜料,仔细涂涂,画画,掂量着每一步,终于独占满他的指甲儿。

大约在1:00,他自己睡醒了,一开始没注意到手指甲的变幻,随意拭头发上的碎屑。完全清醒过来,不容易,结果见视线里有粉粉的椭圆。

他定睛细看,发现是指甲油涂上面去了,还好没什么麻烦事。

奇怪,怎么感觉还有点好看???

阿苇送他一通报复之后,神清气爽,爆写作业两三小时。

最后,还是其他女孩子指给阿苇看的呢,并小声讨论文君正在欣赏自己,粉粉的手指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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