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看什么？接着玩啊（1/1）
对闹事三人的处分直接在周一例会上公开宣布。
高博川、季晚的千字检讨需要在例会上当众念出，并做停课五天处理。而向非作为受害者不予其任何处分。
处分一经公布，台下人议论不断，按理说打架闹事这种事只要参与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处理一方这种情况在一中更是十分少见。
这样的结果向非也是刚刚知晓。林与原本坐在她旁边嗑瓜子。此时却将瓜子扔在一旁，凑近向非，“我记得你说主任也打算喊你家长过来的。后来你家里来过人吗？”
“没有。”向非低头在玩手机。
向恒怎么会过来，她的家长有跟没有一样。
原本就认为向非的父母不简单，这下林与更加坚定地认为是向家人一通电话解决了这件事。向非没多做解释，林与也没再多问，而是将关注点放在了几天前有关陈的事情上，为了避免挨骂，开口前。她仔细斟酌字句，组织好语言才问了一句，“你跟陈是，怎么样了？”
向非从手机中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随意，“没怎么样。”
林与被她看的心虚。其实她一直不清楚向非到底有没有听见她跟陈是的对话。那天陈是向非走得干脆，两人更表现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倒是她，提心吊胆过了几天也没敢问。
“你其实什么也没听到对不对？”林与满脸期待。
向非头未抬。“听到什么？”
林与想糊弄过去，“没什么、没什么。”
但向非偏偏挑明了说:“我还以为他一句眼瞎能吓得你之后再他不提他了呢。”
果然还是听到了。林与瞬间泄气，“我那算是弄巧成拙吧？就怕你有点儿什么心思全被我给弄没了。”话倒是敢说。
“啊，那倒是。我之前打算追他来着。”为了不想接着说这件事转移林与的注意力，向非随口胡编，“走心点吧，下一个是严溯上台。”
“啊？”台上是高博川在念检讨，林与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严溯犯了什么事。
“优秀学生代表。”向非开口补充，但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林与的注意力开始放在台上，但直到散会，她都没有见严溯的身影，更别说听他演讲。事后她找向非说过这件事。向排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就算了，竟然还劝她去八班找严溯。
事实上，她是自愿拉了一个同样爱慕严溯的女生去八班看人。
向非大概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陈是。在此期间，学习部副部长来找过林与，给了她一张入会申请表。而向非再次见到陈是是在陆阳生日那天。
陆阳的生日是在周六，早在上周他就已经通知朋友、兄弟们要在小酒馆过生日。美日其名是借过生日之名大家聚在起增进一下感情。各个学校放假时间不统一。普通高中周五下午放假，重点高中则是周六中午放假。所以生日聚餐安排在了周六晚上。
林与放假有人来接。向非只得自己一个人回去。到家后，她的目光就被在客厅角落的白板吸引，上面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已经被擦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出差两周”四个大字。向非将书包丢进沙发转身回自己房间，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纯白色的飞行夹克搭配黑色牛仔裙，长发散在脑后，脸上还化了淡妆，出门时，她在鞋柜里挑了一双白色的高帮鞋。
向非从楼上下来时，陆阳已经在等着，见她下来。把准备好的头盔递给她，“怎么没让我直接去学校接你？”
“我要换衣服。”向非接过头盔戴好抬腿跨上机车。
陆阳讨好地说了句“你穿校服也好看”才发动离开。
虽说时间定在晚上，但小酒馆里稀稀松松站满人，大概没来的人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陆阳一进门，有人就出声道：“哎，看看是谁还得我们的大寿星亲自去接！”
向非紧跟在陆阳身后进门，说话那人见是女生，开口时便无遮拦，“大寿星，有女朋友了就得早点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嘛，藏着掖着算怎么回事！还别说，人家长得还挺正，就是不知道怎么会看上你的。”
陆阳深知向非什么脾气，趁着人还没发作上前打了那人一拳，“找抽呢！我姐，我姑奶奶。”
那人不信，“你这么丑怎么可能出有那么好看的姐姐！人家看上去才十六七。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都有二十好几了吧？”
陆阳又伸手揍他，“她是向非。”
那人瞬间噤声。
向非脸上倒是没显不快，她无视其他人，边喊陆阳边往楼上走，“陆阳，到点儿叫我。”楼上有个独立的房间，专门供她补觉用的。
陆阳应了一声，扭头跟刚才那人说话。
这家小酒馆名义上的老板是陆阳，可当初开店的时候向非出了一大半的钱，其余都是姜贺宋烟补的。酒馆之后资金上的困难也都是她出钱解决的。如果不是年龄不够，办什么事情都不方便，或许一开始，她就自己经营了，哪儿还轮得着陆阳，陆阳其实也是个拿工资的。
“我还指着人家吃饭，倒是你，姜贺现在又不在，你怂什么？”看人走了，陆阳倒是放开了说。
那人摇头，“就她那种人，姜贺没在她也敢上手，你整天跟在她身边，难道没见过有事都是她带头上，得亏她跟贺关系好。两人若是对上指不定哪天姜贺也得跟着你们喊一声姐。进去的是姜贺一个人，但人家人脉还在啊。况且出了事人家家里有钱，可以独善其身，咱们这种‘没钱人’还是得躲着点儿。”
大家都知道向非用着家里的钱，刷卡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家自然而然地以为她家里特别有钱，而且她父母还特别宠她。
陆阳笑。
六点整，小酒馆换上了暗沉的灯光，闪光灯一开，劲爆的音乐也随之响起。人差不多到齐，陆阳便上去喊向非，他们下来时，有人正推着一个七层大蛋糕往楼梯口推，刚好挡住他们的去路。
蜡烛被人点上。
“关音乐关灯！”
眼前只剩了那个大蛋糕还亮着微弱的光。大家默契地齐声唱生日歌。向非倚在栏杆上，眼睛却看向门口，借着外面的灯先她看清了趁着唱生日歌的空档从外面进来的两个人是谁。
大家起哄要陆阳许愿，他敷衍地随口说了一个，大家说不算，他偏头看向向非，语气微痞，“来，过来。”
向非无动于衷。
“非姐，给大寿是个面子啊！”有人一开口，大家家便开始七嘴八舌劝起来。
陆阳面子挂不住，索性胳膊一伸，圈住人的脖子往跟前带，“那我就希望我姑奶奶能早日找到幸福。”
说完，他顺势松了手低头去吹灭蜡烛。
底下唏嘘声一片，甚至有人开口吐槽，“你这也太老土了！”
陆阳嘴角噙着笑，丝毫不在意。
灯被重新打开，音乐声高涨。不知是谁先伸的手，蛋糕一口没吃全糊在了人身上。向非同样没有幸免，但好在她只有脸上有奶油。趁乱她避开人群了洗手间。
洗手台上有一大面镜子，向非们用手拨了拨头发。最终拿了头绳，用手充当梳子，随手将头发扎了起来。水龙头被她打开，除了外面震耳欲聋的劲爆音乐，耳朵里就剩下了水冲下来哗哗的水声。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认真清洗脸上的奶油，关掉水龙头再抬头时，镜中已是一个素面朝天的女孩。出门前化的妆已经被洗得七七八八。她走到旁边伸手烘干，眼睛盯着镜面走神。回神时与镜中倚在门口的陈是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向非眼中的人穿着惹眼的红色外套内搭黑色“V“领T恤，他的锁在衣服之间若隐若现，格外吸引光。她的视线上移，重新望进他那双黑亮的眼睛里。
有人进出，两人就这么站着。
“陈是！你怎么那么慢啊！大家还等着你呢！“有人在外面喊，声音由远及近。
人还未进来，陈是适时出去。向非不急不燥的等着手烘干了才离开，路过门口时，她看见一支才燃了三分之一的香烟被扔在了一旁。
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前围着坐了一圈人，陆阳旁边还给向非留了个位置。向非朝着陈是走近，屈指在他右手边的男生的桌前敲了敲，态度强硬，“跟我换个位置，谢谢。”
男生扭头看她。一脸懵，“啊？”
向非还算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请你坐我那儿去，谢谢。”
男生顺着她的目光看着陆阳旁边的空位置，又看向陆阳，犹豫不决，向非彻底失去耐心，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动作快点。”
男生这才尴尬地起身来到陆阳旁边坐下。
向非迎着其他人强烈的先在陈是旁边下，身体向后仰靠在靠背上，语气散漫，“看什么？继续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