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雁西楼上辈子可能是救过女娲(1/1)
花自流不赞同反驳:“猕猴桃怎么就不能炒菜了?”
风逐影:“谁教你用猕猴桃炒菜的?”
花自流想了想:“没人教,我自己琢磨的。”
“依据是什么?”
那可太多了,他们家保姆给他做过红酒炖苹果,还有炸香蕉。
这香蕉都能油炸,猕猴桃为什么不能翻炒?
不过花自流没说,一看他们修真界的古人就没见识的很,当下不耐烦了:“你哪那么多话?等着吃就行了呗。”
风逐影:“......”
这不是等着吃,这是要我死!
锅里的油渐渐热了,猕猴桃的水汽触碰滚油,发出噼里啪啦的剧烈声响,花自流越炒越心惊,一颗油点突兀的迸到手背,他捂着手惨叫了一声,扔下饭铲子就落荒而逃。
风逐影一脸复杂的望着对方,眉头似是能夹死苍蝇。
眼见着空气里传来一股浓郁的焦味儿,他不舍得对花自流这个小美人发脾气,只能冲角落里的倒霉仆役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收拾?”
仆役:“......”
花自流自己也很委屈,捂着手背吸了吸鼻子,这下好了,眼尾连同鼻尖一起泛着红晕,可怜兮兮的。
那一副样子,任凭心肠再硬的人也不忍责备了。
“来,我看看你的手...”
风逐影的关心并未得到对方领情,只见花自流背过身子,冷哼了一声:“你现在别说话!虽然我被油迸到是我自己技术不到位,但若没有你突发奇想的难为人家下厨,我也不会被油烫伤,所以你现在最好别开口,不然我会忍不住迁怒你!”
风逐影张了张嘴,这人真是好没道理啊。
可这么算下来,到底是自己理亏,正纠结要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的时候,一道身着浅绿色衣衫的身影匆匆而来,他奔跑的速度极快,炮仗似的冲向了风逐影。
“大当家,你回来怎么不找我啊?”
来人是个男的,说话却矫揉造作,贝齿咬着下唇,身体扭成了麻花。
风逐影熟稔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即注意到这里还有花自流在,不由尴尬的咳了一声:“折柳,你先下来。”
那边的花自流却懵逼了,震惊于风逐影居然喜欢这个调调?
他不是说自己喜欢俊的吗?
撒谎精!
黏在风逐影身上的人形挂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一边搂紧了风逐影一边警惕的看过来,一双美眸危险的眯了眯:“你是谁!”
折柳不善的态度,就像领地里发现了入侵者的母老虎。
花自流可不会顶风拉仇恨,谎话张嘴就来:“我是你们大当家新聘请的厨子。”
折柳闻言,视线滴溜溜的在一片狼藉的厨房转了一圈,显然没信,故意道:“既是厨子,那你今天就露一手给我瞧瞧吧。”
不成想,此话一出口,风逐影倏地推开他,凝眉拒绝:“不成。”
折柳愣了几秒钟,眼泪瞬间溢满了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他说自己是厨子的,怎么?做顿饭风大当家都舍不得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看的出来,这个美人还挺得宠,事实也正是如此。
风逐影哪里是舍不得花自流做饭?他明明是怕花自流做的饭会把人毒死!
可还不等他解释,一旁早就积怨已久的人怎会放过机会?煽风点火般附和着:“哎,人都是会变得,俗话说的好,只见新人笑,哪有时间闻旧人哭啊...”
“闭嘴!”折柳瞪了他一眼,手腕一翻几道银针直直的冲花自流的面门而去。
花自流呆滞了。
刹那间,一柄眼熟的折扇倏地在他面前展开,砰砰砰的挡住了那几枚暗器,风逐影冲对方厉声呵斥着:“折柳!谁给你胆子动手的?”
折柳被吼得站在原地,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最后抬手抹去眼泪,转身就跑了。
花自流摸了摸鼻尖,看向斜睨着自己的风逐影,干笑了一声:“那什么...你不追吗?”
风逐影唰的收拢折扇,懒散的敲了敲掌心:“有什么好追的?一会儿他自己就好了。”
花自流胆怯的眼神顿时变成了嫌弃:“渣男!”
得到这一评价的人却并没有动怒,反而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那不然呢?”花自流反问。
风逐影耸了耸肩,好似不愿多说:“各取所需罢了。”
花自流哦了一声:“那他还挺入戏的。”
风逐影:“......”
渲染的凄惨人设再度被对方粉碎遗尽,风逐影放弃了。
许是人就在水晶宫里,他也不怕花自流逃跑,挥挥手就把青年给打发走了。
花自流得知可以自己待着,离开的脚步都不由轻快了起来。
而留在原地的风逐影却鬼使神差的拿起筷子,夹起锅里一块焦黑的猕猴桃塞进了嘴里。
期间他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然后又在仆役惊恐的目光中咽了下去......
湖底的水晶宫坚固异常,鱼儿懒洋洋的游弋,一不小心撞在了水晶罩子上。
永远不会合拢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奢华的宫殿,七秒之后,那双眼睛浮现出迷茫,漂亮的彩色鱼尾缓缓摆动,隐没于漆黑的水域。
徒留下水花晕开的波光透过水晶映射在地面,像是带着温度的雾霭,虚幻又朦胧...
花自流呆呆的望着这一切,一缕短促的笛声不动声色的钻入脑海,他的双眼无意识的合拢在了一起。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了,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附上他手背的那抹刺痛:“怎么弄的?”
熟悉的声音冲破了花自流那逐渐混沌的意识,他倏地睁开眼,床沿坐下的那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五官精雕细琢,不似人间有。
所以这家伙上辈子是不是救过女娲的命啊?!
见青年看直了眼睛,傻乎乎的不吭声,雁西楼用略显粗糙的指腹在他手背反复摩挲,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嗯?”
花自流疼的龇了龇牙:“被热油迸到了。”
雁西楼意外的挑了下眉:“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热油迸到?”
花自流没心没肺的,压根没意识到为什么一睁眼就看到了雁西楼,耸了耸肩,语气里满是抱怨:“还不是风逐影那厮?非闹着让我给他做饭...啊!雁西楼你属狗的啊?为什么咬我!!!”
他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望着腕子上那口清晰的牙印,满腹委屈竟无处诉说,瞬间气红了眼。
可眼前这人却不肯放过他,抬臂把他缩回去的手腕又拽到自己眼前,冰凉的指尖在那块被烫伤的疤痕上揉搓。
水系向来是所有灵根中治疗最佳的系别,察觉到伤口被舒适的水灵力包裹的那一瞬,花自流不再反抗,反而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你被绑走我担心的要死,可你倒好...身陷囹圄还不忘给人家洗手作羹汤,有这手艺,你怎么不先孝敬孝敬为师,倒叫外人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