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章 我装的(1/1)
“若是无所谓,为何一副被欺负狠了的表情。”四脚着地的狐狸口吐人言。
我装的。
“公子若是不清楚便不要乱说话。”何初白睁开眼,却只能看见狐狸长腿的一半,“公子若是不适何苦为难自己。”
“你莫要闹脾气,我是不会同你道歉的。”
“白公子哪只眼睛瞧见我在闹脾气,其实白公子大可不必说这些话来掩盖自己的无情,我们本就不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大哥,和你演戏很累的,快走吧,大家装的都累。
“公主不必着急把奴家往外推,奴家不会对你不利,也不会揭穿你的伪装。”白竺用毛绒的大尾巴将何初白整个盖住。
你是妖,我是人,这行为纯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既然如此,不如白公子给我唱首小曲消消气。”
“奴家不会唱曲。”
“身为小倌不会唱曲,白公子好大的派头。”
“从前的客人都不会叫奴家唱曲。”
好家伙,前戏都没有就上正餐了?
“公主再想一个旁的。”
“那便学声狗叫吧。”
“汪...汪汪”白竺没有半丝犹豫张口,“公主喜欢犬族人?”
何初白目瞪口呆,这人是不是有病,精分还是多人格?前脚还在威胁她,后脚便对她千依百顺。
“可能吧。”
“可能是什么意思?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白竺执拗的穷追不舍。
“喜欢。”她还是喜欢白竺威胁她时冷酷的样子,而不是在这里问她喜不喜欢狗。
“公主为何不喜欢狐狸?”
“没有为什么,滚!”
白竺乖乖滚成一团。
“怎么滚?”
好无力,“没事了,去玩吧。”
——
“小白,你脸色怎的这般差?”
林向甜和曾幼雯第二日瞧见何初白都吓了一跳,眼前的贵人比畜生道的恶鬼怨气还大。
“昨晚鬼压床。”何初白说出的话一律有气无力。
“凶险吗?要不要找个道士看看。”林向甜关切问道,毕竟鬼压床也有风险。
“不用,小鬼,我能对付。”
“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曾幼雯总是最细心的。
何初白七魂已去了三魂,“难看是难看了些,上车抹些脂粉便可。”
“小鬼虽威力不大却最是缠人,你辛苦了。”林向甜摸摸何初白的头。
何初白僵直了身子,下意识想躲过亲密接触。
“没事。”
林向甜的手落空也不恼,顺手将自己的发髻捋了捋。
“圣上已经起驾,我们也上去吧。”
何初白同林向甜换了位置,在角落睡得昏天黑地,两姊妹便在一边讲着体己话。
“阿雯,你觉不觉得最近李衍景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如今我能瞧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他都没有不耐烦。”
林向甜乐呵呵地同年岁相似的表妹说着少女的心事。
“甜甜,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可是真要失望了,”曾幼雯终是不忍林向甜整日患得患失,“从为了他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事,到现在为了他一个眼神而折磨自己。”
“甜甜,你已经不是我那个敢爱敢恨的表姐了。”曾幼雯的眼里泛着诡谲的光,褪去柔弱的外表,周身的气度像是凭动人的歌声诱惑船长的塞壬。
“若是痛苦,便不要那些所谓世俗的礼教道德了,林家和曾家有的是银子,还有小白的身份,负不负责便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两年的心结被轻易解决,林向甜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她的世界一向单纯。
小时候她最喜欢练武,意外发生后便多了一个李衍景。
为了所谓的责任舍弃了梦想是对还是错,她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
幸而林向甜一向是个心大的,心上人说丢便丢。
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
“我明白了阿雯,”林向甜亲昵地蹭蹭曾幼雯的胳膊,“还是让小白解决吧,总归之前已经欠了人情,再多一次也无妨。”
曾幼雯对林向甜的性子拿捏得准,自然料到林向甜的选择。
细细说来,何初白算是她们的贵人,若不是有公主的身份在,以李家在朝中的势力,实在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过说到李衍景,她倒是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心思细腻如曾幼雯怎会感受不到那小公子热烈的视线,莫不要说从前她在晚州时出门便有一堆公子哥蹲守在府门前。
他们在她面前同她说话时,便会用一模一样的眼神看她。
眼神里藏着见到心爱之人的欢喜和惊艳,像黑暗中点点萤火,远看是一团火,近触却是刺激的冷。
让人升起毁灭的欲望。
那位也是高门大户的少爷,门第比李家还要显贵些,既然是一时兴起,那她便让李衍景也体会体会她在一旁的无能为力。
——
“最后一日了,你偏偏要在这时候来。”何初白刚要熄灯便瞧见白竺从窗子跃进来。
“本来便只有三月,若是奴家还不来,岂不是要浪费公主这大好的助手。”
何初白:“......”
“你方才便这样示人?”
借着微蓝的光芒,何初白瞧见了白得夺人眼球的肌肤。
“是啊,公主吃醋了?”
?我们好像还没熟到如此地步。
“白公子法力无边,自是不需要遮掩,无论穿什么都可以。”只不过每次都能炸裂她的三观罢了。
“公主不喜欢吗?”
不要问她喜不喜欢了,直接来吧》
“有伤风化!”何初白适应了黑暗,上下扫视着穿了又没穿的莹白。
好粉嫩的颜色,一看便知...?
小倌应当不该有这样的颜色才对,不过细想也合理,随意弄个小法术糊弄过去便是。
何初白转念便想到了拍卖的那一夜,他该不会对她也施了法。
难怪她以为是做了个以他为主角的春梦,毕竟她对他没有别样的心思。
害她回府反省了许久,毕竟她实在是不能接受春梦的对象是身边之人。
“可奴家觉得公主的眼神像是要将奴家剥了呢...”白竺拾起何初白玉葱般的手指放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