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市井闲谈（1/1）

从公主府的荷花宴结束后，京城的千金圈子就开始流传，江侍郎的女儿不仅是个病秧子，还是个草包，行事说话像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肚子里还没有文采，不说话还好，是个娇弱的美人，开口就是粗鄙之语，俗不可耐。也不知道江侍郎是怎么教养的，果然是私生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听到这些的江惟右正在和好友在合聚楼喝茶，气的他不顾礼仪泼了对方一脸茶水，也就是对方的家世不如江家，不然这杯茶恐怕还要出事。

江惟右气的回府和他爹娘说了这事，孔文晴也是气的火冒三丈，可是这事找不到是谁说的，宴会上那么多人，有好些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这亏只能当个哑巴吃了，憋屈。

而内院的江婉卿听见竹秀愤愤不平的话语没有反应。

“小姐，你都不生气，她们也太没有教养了，怎么能这么说，还世家小姐，掉价。”竹秀义愤填膺的为江婉卿抱不平。

江婉卿好笑的看着竹秀，怎么脾气这么大。

“好了，你别听不就没事了，今天你不用陪我出门了，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江婉卿准备出门逛逛，竹秀人没什么心眼，就是这性子直，口快，容易得罪人。

竹秀见小姐带了梅芳姐出门，心里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看着小姐的马车离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怕小姐不要她能，一时又冲动的跑出来跟在马车旁边，可是她不敢上车，怕小姐骂她，却不想她这举动就看在江婉卿眼里，她好笑的摇摇头， 孩子心性。

路过合聚楼，梅芳问江婉卿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江婉卿想了想，让马车先回去，自己去合聚楼坐坐，顺便看看能不能听一些有用的东西。

当她走进合聚楼的时候，吵闹的大厅，突然间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后吃饭聊天的客人，若无其事的开始聊着天气或者邻居的闲事。

江婉卿心里明白，却装作不清楚的样子去了二楼的雅间，竹秀虽然说话比动脑子快，但她这会儿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而且她看到梅芳姐的脸色有些阴沉，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她这会儿不敢问。

直到点了茶点走进雅间后，竹秀关上门才小心的问道：“小姐？”

“嗯？”

竹秀见到小姐这般淡雅的样子，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什么都说不出口。

梅芳见不得竹秀那傻乎乎的样子，白了一眼，动手给江婉卿点茶。

雅间也并非是完全隔音的，大厅里的闲言碎语多少也会飘一些进来。

“刚刚那就是江家的小姐吧！看着不像病得很久的样子？”

“那江小姐肯定没病，你们要相信我，我行医数十载，有病没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一边去，你还行医数十载，你都没数十载的年岁，就你那看猫狗的手段也敢妄断。”

“哈哈哈，二愣子，说不过人家就瞎编，我告诉你，我可是亲眼见过，那位出门，站的时间连半柱香都没有就晕了。”

“真的假的，你还见过。”

“那是，我……。”

“起开起开，最新消息，少将军大破蛮人，陛下让回来领赏呢！”

“真的假的，前几天还在打仗，这么快就打赢了，果然不愧是我们少年将军。”

江婉卿刚开始听着自己的消息还若有若无的笑着，觉得很有意思，最后听到边疆打了胜仗，也对这少将军的勇武钦佩。

竹秀听到少将军的消息，也忘了她家小姐的事，一脸崇拜的在旁边高兴道：“小姐，听说这少将军也就比您年长一岁，可真是太厉害了，要是能和小姐联姻的话……。”

“咳咳，委屈你了，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我这病弱的身子。”江婉卿幽怨的看着竹秀，竹秀被吓了一跳，好像理智在这一瞬间回笼，惶恐不安的连忙匍匐在地上求饶。

“小姐，竹秀知错了，求小姐责罚。”

“起来吧！还没说你什么呢，这会就知道害怕了，以后在外面，什么话能说，什么话要封口，都要想想那话出口你的脑袋还在不在。这是第2次，若还不长记性，就去院子里做活吧。”江婉卿严厉的提醒着竹秀，祸从口出，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背后都是什么人，是拿着刀还是拿着糖？

竹秀被江婉卿点了，老实的待在一边反省，以前没出院子，自己说什么小姐都不会说自己，如今一出门了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了。

梅芳看见竹秀委屈，打算回去后再好好点一下这个妹妹，免得被小姐嫌弃，如今不同往日，再这样不知礼数，终究会害了她自己。

江婉卿继续在雅间听着大厅的闲话，主要无非是哪家的小妾跟人跑了，哪家又抬了第几个，大多都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听了一会儿，今天快黑下来，江婉卿去了胭脂铺，象征性的买了些胭脂，便回了家。

夜里，江婉卿等人都睡后，熟练的将自己的床板揭开，拿出里面的一身黑色衣服穿戴好。

她院子的墙外就是一个巷子，那里平时都无人走动，更何况是这大半夜黑漆漆的一片。

江婉卿准备翻过院墙的时候，习惯性的环顾四周，看到没人便翻墙而出。只见她身手灵活的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夜里。

等她再出现的时候，她身边已然跟着一个老头，两人这会儿在空闲荒芜的院子里开始他们每夜的功课。

“齐伯伯。”

“开始吧！”

“是。”

话音一落，江婉卿在墙角找出一根笔直的半人高木棍，当做手里的剑开始比划起来。

齐伟就是当初带着江婉卿一路冲出突围，来到江家的那个车夫，如今的他已经有40多岁了。

当时在朱家的一群武夫里面，就他身手最好，所以为了保护朱家最后一丝血脉，便由他护着小姐出逃，这些年他装作山里的柴夫，白天以打柴为生，夜里便教小姐强身健体。

他也不指望小姐能够为朱家报仇雪恨，只是期盼小姐日后遇到仇人，能有保命的本事。

经过两个时辰的练习，江婉卿身上也已经被薄汗侵湿，齐伟细心的指点着将江婉卿动作间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