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永恒凛冬（1/1）
“所以，你的能力，在心灵系这一大系里，属于‘精神’层面。”苏扬指了指太阳穴：“简单来说，就是‘想’。”
“心灵系的异能者，主要分为三种，分别影响人的情绪、精神乃至灵魂，洛宸的莲火就是影响精神力的一种，并且可以……‘净化’人的情绪？我说的没错吧？”
见苏扬点了自己，洛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意’这个字非常宏大，小到你每天的刷牙洗脸，大到你未来的梦想，它都属于‘意’，是你的意识在驱使你去做某些事情。所以你的攻击手段也会偏向影响敌人的思考……”
洛宸打断：“当然，近身作战也是要练的，不然会像你师傅一样五阶跟四阶打的有来有回。”
噗嗤，两女捂嘴轻笑，只有苏扬脸色一黑，拿起公筷夹起一块肉放到了洛宸碗里：“吃你的饭！这还堵不住你的嘴？”
“只是提醒，毕竟她的担子没你那么重。”洛宸好似无意地提醒着。
苏扬摆了摆手：“我有分寸的，放心吧。”
“话说，烟雨阁是怎么做起来的啊……服务到位，东西又好吃，虽然贵了点。我记得烟雨阁从无到有的发展特别快诶。”夏霜凝似乎对两人所说的事情有些猜测，但还是适当地转移了下话题。
吃饭的时候，就该避免掉那些沉重的谜语，如果连吃饭都不得快乐，那还有什么乐趣。
“龙国境内影响力最大的几个民间机构是什么？”洛宸意外地反问了回去。
“情报贩子天地阁、只会挣钱扶光阁、黑里摸金望舒楼、有进有出涅槃会……”
“……你是懂记名的。”听到夏霜凝的回答，洛宸也是无奈一笑，眼里满是宠溺地点了点头：“隶属洛家的情报交易机构，天地阁；隶属隐世苏家，游走于各行各业之间，主要依靠投资挣钱的扶光阁；隶属隐世叶家的刺杀组织望舒楼；以及隶属诸葛家的理财银行企业涅槃商会。”
“最富有的三大世家，按顺序排序，那肯定是苏、洛、诸葛……”
李婳意疑惑了：“既然是银行，那存的钱不应该是最多的吗？”
洛宸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银行金库的钱来自于哪里？妹妹，我很喜欢诸葛瑾之前说的一句话，也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不是要死记硬背，而是去理解那句话的含义。”
“这笔钱，都是属于人民的。”
“所以，依靠这笔钱的流动，诸葛家的盈利其实相比苏洛两家并不算多，诸葛家也曾落魄过，再次崛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是民众，所以是人民的，他们分文不取，他们只挣自己该挣得钱，这也是为什么商会叫涅槃的原因。”
“噢…原来是这样。”李婳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么，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烟雨阁是如何发展起来的？”
“非常简单～洛家放权，苏家给钱，好厨子都是可以花钱请来的，如果请不来，大概率是花的钱不够多，烟雨阁背后站着的，是天地和扶光两阁。”
“这种名贵酒楼，也是重大情报的来源地之一噢。”
这么一解释，夏霜凝就理解了为什么烟雨阁在短短半年时间就从无到名声在外了……
想出名，有全国最大的情报商宣传，请不来名厨，有最富的世家在砸钱。
最后如何回本？抛去菜品买卖不说，就烟雨阁的构成目的，就是为了收集中高层官、商之间的情报，信息这种东西，有的是没法用金钱衡量的。
最后，两家挣钱不说，天地楼本意是只要消息，挣了钱就把大头利让给苏家，有何不可。
“所以，为什么你们队长说想吃什么来烟雨阁随便消费，老板都放话了，你们家放心吧。”
说罢，苏扬接着吐槽道：“当年毕业我也是打算带老凌来这儿搓一顿，奈何那时候菜单又没标价，那小子以为跟外面菜市场大白菜一个价呢库库一顿点。”
“结账的时候还喝高了，告诉他不用买不用买，好小子，醉了酒压根听不进去话，那会儿跟我说啥来着…？噢……噢！‘放屁，哪有吃饭不结账的道理！hetui！’实在坳不过，我让人按最低价刷一下得了，好小子，他那会儿明明都是五阶异能者了，八十八万愣是刷了他三张卡才结完……”
属实是成佳话了。
“完事儿第二天莫名其妙给我拉黑了，我刚好又要回族内闭关，这一闭就是两年，巩固境界又是半年多，好不容易出来了，他说我啥？我欠他钱？妈呀，你们是没看到那会儿他啥样，那倔脾气，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餐桌上的几人，已经是笑得合不拢嘴。
......
“上神，真的要这么做吗？”金碧辉煌的神殿内，一名身穿天青色道袍的童子态度恭敬地对着神座上的男人问道。
“嗯......”神座上的男人一手撑着脑袋，眼睛微微眯起：“难不成，要你来承担 ‘代价’ ？”
“青烟不敢，青烟只是有一惑未解。”
“你以为，那些小世界的天道为什么能压制域外天魔？”男人站起身，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后，朝着大殿之后走去。
“所以，霜翎仙子还是被众神所支持的吗......”道童轻声呢喃，片刻后，离开了神殿，踏出大门后又转身朝着神殿拜了三拜。
殿后是一片桃林，男人手一招，桌上的酒壶便落到了男人的手中，他随意地靠在了一棵树下，将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透过那一片蔚蓝，看向了无尽星空。
遥远的一颗星辰上，此刻正在被丝丝黑气环绕着。
“代价......开始了......”
“若此事成......则世间无魔......”
“若不成......”
“我便担了这因果。”
......
“精神力793？不错。”
苏扬看着测试结果，露出了满意之色：“刚觉醒不久，这个成绩算非常棒了，已经接近一阶巅峰了。”
“测试怎么样？还满意吗苏师傅”洛宸刚好回到酒店，手里拿着的是一沓文件。
“一阶中期，马上巅峰，这才觉醒多久，有一个星期吗？”苏扬思索：“是因为灵器的反哺吗？”
“或许吧，但确实很棒。”洛宸笑了笑，把文件放在了客厅的桌上：“结果出来了，我们遭遇的行动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甚至在现场抓到了两个 ‘ 邪眼’ ，可惜，还是没能留活口。”
“不过很显然，他们的情报有误，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以为只有我和霜凝两个一阶巅峰出来历练。”
“老鼠就是老鼠，畜生不如，还愚蠢。”苏扬轻哼着，还是叮嘱道：“既然如此，更要小心了，K队不过是邪王组织最弱的那一批人，这次虽说来的人境界也不算低，还是全军覆没了，你们后面会遇到的只会是更难对付的。”
“你怂了？”洛宸瞥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拜托，我是心灵系，不是防御系或者格斗系那么能抗能打，多来几个五阶我也挡不住啊，以那群老鼠的脑子，指不定会对你们还有啥坏心思呢。”
“好在，当时的冰阵挡住了那群老鼠的窥探，目前他们的情报是我们三个一阶和一个五阶领队。”
“领队？似乎也不错。”苏扬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是，以后就靠你吸引火力了。”洛宸自储物戒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还留在双子城吗？”
“为什么？”苏扬挑眉，他接到的任务只是跟随洛宸和夏霜凝两人，也仅限于跟随，该出手时再出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双子城奇观？”
“双子城虽然位于北部中心区，却四季如冬，终日被大雪覆盖，你就不觉得奇怪么？”夏霜凝笑着点头。
“所以......你们是来一探 '永恒凛冬’ 的秘密？”
“嗯，”洛宸将全息投影在众人眼前展开：“这是整座双子城的地图，以双子塔为圆心，逐步向两侧扩建城池，沟连双子塔的双子桥下是一道冰河分割两城。”
“极光和暮光之城各自坐落于东西两侧，车轨正好与同一方向，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
苏扬或许是猜到了：“你是说，秘密可能藏在了这座永冬之城都中心区？可是这里生活着千万之数的人！”
洛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并不......当我和霜凝第一天到来的时候，在到站前我就已经感受到体内的异能异常活跃，且越来越强烈......”
“但是当我们到站下车以后，这种感觉就开始趋于平稳，甚至我们这两天逛了这么多地方，越是远离出站口那边，这种感觉反而越弱了些。”
“所以，秘密是在高铁车站嘛......不对 难道是轨道下的冰河里？”李婳意举手询问，洛宸投来了个赞许的目光。
“聪明。”
“这条冰河的冰层下，很明显有古怪，昨天我试着靠近的时候，异能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