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长宁如愿(1/1)
唐诏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摇晃着端木长宁的肩。
端木长宁不怒反笑:“诏哥哥,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
唐白摸着下巴,双眼泛着八卦的光,他用胳膊肘碰了下春雨:“她不会是四大家族中稍比东方家略逊的的端木家吧?”
春雨也一脸八卦眨眨眼:“我记得端木老祖宗有个宝贝孙女好像也是叫端木长宁的,不会就是她吧?”
“你这孩子在胡闹些什么?”唐夫人挥挥手让围观的人散去,上前把唐诏拉走。
“端木小姐,马车没伤着你吧?”
唐诏把手抽回,紧紧握拳,头也不回的直接上了马车。
“臭小子,看够了没?”唐诏看到唐白那不安分的头,立马呵斥道。
唐白眨了眨双眼,指了指端木长宁:“哥,你的相好?”
唐诏像是被人捅破了秘密,怒瞪一眼:“你的书看完了没,到了云州我会抽查,若是答不出来。”
“呵呵。”唐诏冷笑两声,“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唐诏把车门一关,“砰。”
唐白像是被吓得抖了抖肩:“公报私仇,我告娘去。”
“你是还没断奶吗?”唐诏回道。
唐白嘻嘻两下:“也不知现在娘是帮哪个没断奶的臭小子收手尾?”
春雨与两车夫实在没忍住笑了。
唐诏不再回话。
天气说变就变,刚还艳阳高照,瞬间乌云盖顶,狂风呼啸,雪花飘飘。
唐白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要是再不赶路,这雪若是下大可有麻烦了。”
“长宁,婚姻解除书不是送你手了吗?”唐夫人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一闹若是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嫁人?你会给端木家带来灾难的。”
端木长宁眉眼低垂,白色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头秀发于风中飞舞。
唐白赞叹一声:“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
“臭小子,我看你确实欠揍。”一记茶杯急速向唐白飞过来。
唐白眼看躲不过,干脆顺势跳下马车,茶杯与马车碰个正着,好在大家的注意力不在此。
“既然你决定,那就上车,再拖下去可能不妥。”唐诏冷漠无情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好的,诏哥哥。”端木长宁眉眼弯弯的越过唐夫人向唐诏车跑去。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要不你与我一辆。”唐夫人拉住她。
端木长宁小脸瞬间红成一片:“长宁听夫人的。”
唐沐这时才站出来:“此事不妥,端木姑娘还是回去吧!”
唐沐站在端木长宁面前,作了个请的手势:“唐白你与唐诏共用一辆车,小王把端木姑娘送回去。”
唐沐一发话,大家都不敢吭声。
“驾驾。”突然路上响起马蹄声。
大家一看,唐白还未来得及问春雨这是谁时,端木长宁倒是害怕的惊叫一声:“管家怎么来了?不会是祖母派来抓我的吧?”
端木长宁整张脸吓得煞白,她看了看唐诏的马车,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诏儿,不得胡来。”唐沐呵斥一声,探出来的头又缩了回去。
唐沐连忙上去作揖:“有劳荣总管把端木姑娘带回。”
荣总管长得人高马大,一脸胡子,他一个跨步下了马:“唐大人,我家小姐都许配于你家了,这全京城的权贵都是知道的,莫不是唐大人想不认。”
荣总管爽朗大笑:“我家老祖宗说了嫁狗随狗,既然这门亲事是大小姐自个儿选的,错与对从此以后都与端木家无关。”
荣管家拿出一文书,轻轻一甩,端木长宁伸手一接,哽咽道:“长宁有愧于祖母,有愧于端木家,请荣管家帮长宁带句话给祖母。”
荣管家上前一步:“大小姐,请说。”
“此桩婚事,长宁绝不悔,望祖母保重身子,下辈子换长宁为祖母撑起一片天。”端木长宁扑通跪倒于地,往京城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唐诏把端木长宁扶起,细心的帮她把额头的雪抹掉:“你何必为了我如此呢?”
端木长宁紧揣着唐诏的衣裳,傲气的昂着头:“你注定是本小姐的男人,休想打别的主意。”
“好,不愧是我的嫂子。”唐白双手一拍,“巾帼不让须眉,女子就该如此。”
唐诏微眯着双眼,眼刀子一把一把飞射向唐白:“看你身子骨不错,接下来赶路就交与你了。”
唐白抬头看着漫天的风雪,一跺脚:“娘,哥他欺负你儿子。”
“哈哈。”荣管家拍拍唐沐肩:“你有两个好儿子,我在京等你们好消息。”
说完,他一抱拳,翻身上马,归京。
端木家与唐家世代交好,只是待唐家没落后,唐家刻意与端木家保持距离。
表面上唐家与端木家关系疏远,但实际上两个关系还不错,这些年多亏端木家暗中相助,唐沐才得以在京中诸事多顺。
唐诏与端木长宁的婚事,是端木家老祖宗作主定的,唐家这些年一直想方设法解除婚约,但老祖宗更绝,直接向圣上求得一纸婚书,唐家实在没办法,只好认了。
但唐沐心里一直还存着解除婚约的想法,因为自己家不能耽误人家。
唐诏也是如此想,这好不容易有借口了,谁曾想到在京中以贤淑出名的女子会不顾一切追上来。
幸好端木家放手,若不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眼睛看哪?”唐诏挑了挑炭火,“第10页,倒数第三句是什么?”
唐白咬咬牙:“不看了,谁爱看谁看。”
唐白把书一扔:“唐诏没想到你是个小肚鸡肠之人,我车都让美人了,你竟不念点兄弟之好,反倒想方设法折磨我。”
唐诏从郊外回来就带了一摞书回来,那书足足一米多高,当初唐白还颇佩服唐诏的,认为他是个爱书,喜书的读书人。
谁知这书是给他的,从那一刻起,唐诏在他心里已没好感了。
他本想拒绝,但他爹娘亲自开口让唐沐帮他把多年欠缺的知识补上,反抗的心瞬间没了。
还以为去云州他可摆脱,当他看到整整一马车书,心情瞬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