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当年事(1/1)
龙孝没想到自己会被拽下来,又急又气当下吐出一口血来,这股血腥气瞬间就将刚刚还在觊觎叶锦三人的活尸捕捉到。不消片刻,龙孝的惨叫声便停下了,而山洞中的活尸也越来越多。
“唉,龙前辈一生光明磊落,没想到独子竟然……”周絮摇了摇头,只能感慨世事无常。温客行微微抿了抿嘴,没说话,对于当年的那些人他现在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释怀。
周絮:“咱们快些离开吧,这些药人吃了龙孝凶性更甚,不好对付啊。”
叶锦点头,这些东西自己是必定要除去的。
“你们先去找小成岭汇合吧,我把这山谷里的药人清理干净就去找你们。”
温客行和周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点点头,嘱咐一句小心便顺着刚刚药人过来的方向带着叶锦给的符篆离开了。
叶锦见二人离开瞬间将这里得药人封禁住,右手抬起一朵绿色火焰升腾而起。
“我不知前因,你们为善也好作恶也罢,自由十殿阎罗为尔等判断,如今都尘归尘土归土,且去吧。”叶锦声音无悲无喜,看着这些活尸在挣扎之中渐渐活成灰烬。
“小金,你这家伙也没说到底怎么才算是完成任务,我现在千头万绪啊。”
叶锦撤去结界转身离开,这么大的山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还是检查一番的好。除了山洞,外面竟然是深不见底的沟壑,看来这龙渊阁应该是建在地下的。叶锦放出神识,因为压制的原因,也只能有一半可以使用,不过只有一半也够了。在除掉最后一个游走在外的药人之后叶锦身体一顿,似是有所感。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再睁开立马从人间温柔大小姐化身成魔族妖女,一身血红色法衣长裙,将她衬的格外妖艳。
叶锦抬起手掌,仔细看去竟然发现有一丝红光正飘出来,散在空中。她知道那是小金身上,或者说是自己现在身上所背负的罪孽。
这满身的罪孽如血般的颜色是洗不掉的,只要她恢复魔族身份就会显现出来,即使是自己用秘法隐藏起来,那血腥的味道还是会被灵力高深之人发现,就连她穿着的法衣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罪孽沾染成血红的颜色。
这样的罪孽太过沉重,可是叶锦却不曾后悔。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无论是未知的过去,还是救命之恩亦或是因为魏婴,叶锦都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它给了自己一个通往长生的路……
走出森冷阴寒的地下堡垒,这山谷倒是另一番景象。近处青苗连片,远处青山连绵,若不是刚经历了那些恶心的药人,还真算的上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循着这一路上的痕迹,叶锦来到一个山洞,温客行周絮还有张成岭以及叶白衣都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被铁链子锁住的白发老人。
叶锦目光触及到这穿透那老人琵琶骨的铁链,眼神不由的一顿,随即闭上眼睛,半晌才恢复正常。
周絮和温客行离开后在一个人偶身上拿到了地图,顺利的找到了正在地宫里被龙孝手下追杀的张成岭,正要离开时碰到了前来寻找张成岭的叶白衣。周絮按照地图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关押龙雀的山洞,见到了被折磨的龙雀。
众人没想到他竟是被亲生儿子弄成这模样,而龙雀得知龙孝已死脸上表情似哭似笑,半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叶锦到的时候他正开始讲述多年前的真相。
叶锦见到这铁链脑海中闪过当年自己被挂在上面的画面,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听叶白衣坦白自己是容炫的师父,瞬间回神,这家伙还真是老妖怪啊,温客行还真没叫错。叶锦重整心情,对发现自己来的几人点点头,周絮也同龙雀交代这是自己的朋友,龙雀也就没多问。
被关了多年,他的身体十分虚弱,声音也不是很高,他们要听的很仔细才可以。这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一个故事渐渐被理清了脉络。无非是一群志同道合的青年聚在一起想要搞一波大的,结果里面有人生了旁的心思害了带头大哥。带头大哥和无辜之人家破人亡,而那深深牵扯其中的五湖兄弟倒是平安无事,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
叶锦叹气,这里最无辜的就是那神医谷的甄家三口了,而龙渊阁之所以迁移到地下,就是因为他放出消息说可以打开武库,想要替甄家分担火力,只可惜还是没有救下。
看着在场众人相认叶锦挑眉,周絮、张成岭就连叶白衣都和当年那些人关系匪浅,那这温客行又是什么身份呢?观他这表现十有八九应该是甄家的后裔了,那他谋划的应该是复仇之事了。
“武库、钥匙破秘籍,你以为我稀罕那玩意儿?”叶白衣甩袖子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姓龙的,你是好人,是容炫连累了你,你要有什么心愿就说出来,我必定为你达成。”
龙雀闻言却哈哈笑了几声,随即摇摇头。
“我还有什么心愿呢?”自己落得如今的地步全拜自己亲儿子所赐,“吾生所欠,唯有一死,只是前辈呀,我有一个疑惑不解。龙兄弟天赋高绝,您是他的恩师,既然您已经练成了《六合心法》为何不教他呢?”
在场众人此时也看向叶白衣,这也是众人的疑惑。那容炫当年之所以下山就是因为《六合心法》,若是当年交了恐怕就没了后面的事了。
叶白衣沉默片刻,嗤笑一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人。这神功若真的那么好,自己怎么会不教给他呢?天人合一,终究逃不过天意弄人。
“长明山上寂寞清冷,为了哄他开心我把所有武功都教给他,唯独不让他练习《六合心法》,那小畜生也跟我闹过几次别捏,后来便偷了秘籍下山了。天残地缺六合心法,这门魔攻既然如此命名,便含了规避后来人的意思,若真是什么好东西的话我怎么可能不给他呢?也是我跟他爹爹当年太宠他了,这小畜生呢,可能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等过个几年我们气消了,他再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