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1/1)
高三三班教室门口。
他们一行人去的时候刚好是上课的时间,高三学习紧张,所以为了不打扰到学生们,他们只能在林静楠一再叮嘱下,百无聊赖的等着下课。
沈经年背微微靠墙,双腿稍稍弯曲,嘴里叼着刚才路边随手一薅的狗尾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三班教室后排的窗户,看起来像是那种吊儿郎当的富家少爷。
南夏秋则刚好站在窗户前面,这个富家少爷看着对面的人眉头一皱,慢悠悠的环视了一圈,任平生和林简都站在他的旁边,前者正手里有条有理的整理资料。
再看看后者正拿着前摄像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时不时还会感慨“自己美若天仙”。
富家少爷瞬间无语,生出想要开除这个摆烂人的想法,不过也只是想想。
要知道,林简虽然看着文化不高的样子,但她当年可是凭借警校全科第一考进来的,没任何培训就直接加入他的A组,可见实力。
这一年沈经年也看到了她的实力,只是这人有时候也是真让人头大。
就只有南夏秋自己站的位置挡住了窗户,少爷嘴唇抿了抿,刚要驱赶这个碍事人的时候。
碍事人向墙边挪了挪,转身向前微微靠近窗户。趴在上面静静看着什么。
沈经年一愣,他知道她在干什么,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都想看看洛晚舟。
不过虽然不谋而合,但这位和自己想法一样的人也正好挡住了自己的视角。
沈经年没办法,他观察过了,洛晚舟位置有些死角,所以只有后排的窗户才刚好能看到洛晚舟的座位。
于是就自己走近窗户,靠近站在那的人,南夏秋感到沈经年的走近,有些不解,便转头看向自己身旁专注看着教室里的人。
随即开口低声调侃道:“原来我和沈队想到一块去了。”沈经年默认。
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这么聪明啊!”
沈经年瞥了这个自恋的人一眼,低声“嗯”了一下以示回应。
得到沈经年肯定的反应,南夏秋也安静了下来,继续看着窗户。
里面坐满了奋笔疾书的学生们,老师在上面讲课,下面则哗啦啦的写着,生怕漏掉一点。
而此时的洛晚舟却显得格格不入,她身穿蓝白色校服,既没有哗哗地做笔记也没有抬头认真听课。
而是低着头,发呆似的看着桌面上唯一一本数学书。左手转着油笔,右手则支撑着腮帮。
桌旁成堆的垃圾或许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倒掉了,很干净整洁。
自然又大方,没有一点被霸凌过的痕迹。
如果有,那应该也是右手不经意间露出的青痕。
南夏秋和沈经年同时皱眉,对视。
看来他们还真有默契,想到一起了。
或许洛晚舟杀害路惜一和徐佳后身心愉悦了,所以才表现的很正常。
在南夏秋对沈经年傻笑,后者同样也维扬嘴角时,下课铃响了。
洛晚舟刚出教室门就被他们带到了休息室。
“洛晚舟,你认识路惜一和徐佳吗?”似是没想到沈经年这么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洛晚舟一定。
然后开口道:“是的,我认识她们,我同学兼室友。”
“她们霸凌过你吧,现在她们死了,你知道吗”
“是的,她们霸凌过我。”又补充道“我看新闻才知道她们死了的。”
洛晚舟神色自若,语气没有一点激动,连提起她们曾霸凌过自己的时候也平淡如水。
如此淡定,沈经年办了这么多案子,见到的要么是心理素质极高的凶手以及完全不知情的人会这么镇静。
显然,洛晚舟不可能是后者。
就在沈经年思考前者的可能性时,洛晚舟继续开口道
“她们都被性侵了吧,我做的。”
四人怎么也没想到嫌疑人会这么坦荡,都四脸震惊都看着说出这话的人。
三人异口同声
“什么!”
除了问话的沈经年。
洛晚舟像是没看到他们的表情,继续说
“不过我没有杀死她们,那天,刘海涛。”
要确定什么一样,洛晚舟又加重语气
“对,就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刘海涛,在路惜一和徐佳死的大概前一周左右,他那天将我骗的办公室里,他告诉我,可以为我主持公道,只要我去办公室里帮他的忙,
我以为只是一些打扫卫生之类的,当时也刚好被那些屈辱场面冲昏了头脑,于是我信了。”
“我被恶魔玷污了,在这期间我不止一次对他产生过拒绝,但他却一直承诺说,会帮我,会让她们退学的。”
“那个时候,我的腿上流出了血,很痛,我知道,我完了。”
“我是孤儿,没爹娘撑腰,一个捡我的爷爷如今也是痴呆了,我连那种正常生理现象都是未知的,但当时我真的自然的恐惧。”
众人沉默。
几秒后,南夏秋问
“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个禽兽怎么可能得罪路惜一,根本没有对她进行任何处罚,别说退学了,连最基本的批评都没有。”
“我的心死透了,我生气的问他,但他却说‘你想多了吧,你不配,贱种,骚货,作死你’”
“这些肮脏不堪的词汇让我耳鸣不止,像大腿那时一样的痛,至于都是我是怎么一步步被赶走的,我不记得了。”
洛晚舟说这一切的时候,很平静,很平静。
“然后,一天我知道路惜一和徐佳晚上喜欢走小道,于是我就佯装愤怒将她们骗到刘海涛办公室,让那个畜生对她们进行折磨。”
“看着她们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那畜生可是个变态,什么花样都能玩出来,够她们受到了。”
林简想到什么一样问道
“那刘海涛为什么会听你的话啊?”
“因为……”
“因为我之后又去了一次他那里,同时灵魂又散失了一次。”
……
南夏秋似乎能够理解洛晚舟为什么会这样镇静了,因为她不怕了,她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