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再次(1/1)
“那念念她为何哭了?”苏太太仍是不能放下对卢大师的怀疑,她觉得这个卢大师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
卢大师露出副歉意的表情,“都怪老夫,想替苏小姐在手上画道防御符,苏小姐可能不太愿意,老夫一时心切,就声音大了些,可能吓到苏小姐了。”
苏念见妈妈似乎信了卢大师的话,不由急了,她抽泣着道∶“才不是,他不让我出房间!他…他……是坏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卢大师好像没对她做什么事又好像对她做了什么事,反正她总觉得不对劲。
苏太太闻言望向卢大师,卢大师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老夫是想等贴完符纸再让苏小姐出去,不然若是不小心碰掉了,符纸就不生效了。”
苏太太纠结地看了看女儿,女儿哭得眼睛都肿了,可人家卢大师确实没做错什么事,只是严厉了些,疼爱女儿的苏太太只好道∶“念念娇气,还麻烦卢大师不要对她过于严苛,我在这里谢谢大师了。”
此时,苏太太在心里决定这几天要寸步不离苏念,她担心苏念还会再受委屈。
“苏夫人在正好,不若苏夫人劝劝苏小姐,让老夫帮她画道防御符?这样苏小姐也会安全点。”卢大师还是不死心。
苏念把脑袋埋在苏太太怀里,听到这话立马摇头,“我不要。”她声音闷闷的。
“好好好,不画就不画。”苏太太哄完女儿,抬头朝卢大师歉意一笑,“卢大师,念念她不愿意就算了,而且房间不是已经贴了很多符纸?已经足够安全了。”
苏太太都这样说了,要是他还坚持那就显得有些奇怪了,卢大师只好颇为遗憾地看了眼苏念,“既然如此,苏太太和苏小姐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苏太太点点头应了声,卢大师便离开了苏念的房间回到隔壁。
是夜。
苏念抱着妈妈的手臂睡得正香,窗口紧闭的房间却突然吹进了一阵阴风,把窗帘都吹得飘动起来。
睡梦中的苏念不安地皱了皱眉,随后缓缓睁开惺忪茫然的双眼,她眨了眨眼正好看清了那只女鬼趴在天花板上咧着血盆大嘴对她笑。
她浑身一个激灵,想起昨天的窒息感,她吓得尖叫一声,苏太太被吓醒,连忙抱住苏念,“念念,怎么啦?”
苏念手指颤抖地指着天花板,苏太太疑惑地望过去,这一望,虽然没被吓过去,但还是吓得面无人色,可小女儿在怀里,她要保护女儿!
“念念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缠着念念!?”
母爱使她鼓起勇气壮着胆子问女鬼。
女鬼阴森森地看了苏太太好一会,才露出个似笑非笑的恐怖表情来,“是啊,她和我无冤无仇。”说着她话音一转,疯疯癫癫地嘶吼着∶“可谁叫她是他的女儿!就是因为有她在我才会变成这样!!!”
苏太太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有念念在,她才会变成这样子?
这时,被惊醒的卢大师也终于赶到了,他看了眼女鬼,顿时脸色大变,他失声道∶“厉鬼!?”
难怪他在房间贴的符纸都没用,他的符纸只能阻挡普通的恶鬼,像女鬼这种级别的厉鬼形同废纸。
可他之前听过苏念的形容,女鬼应该只是只恶鬼,怎么才两天就变成了厉鬼?
如果知道是厉鬼,他绝不会接这门生意的!
卢大师脸上顿时露出挣扎之色,他已心生退意。
苏太太看见卢大师进来时还松了口气,可她等了许久都没见卢大师有动作,再看他的表情,便猜出了这个无能的道士是想逃跑了。
她眼皮一跳,厉声喝道∶“卢大师,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收了这女鬼!?”
眼见女鬼因为苏太太的话把注意力放他身上,卢大师不由在心里大骂苏太太,这下他想悄悄逃跑都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提着桃木剑冲上去。
结果他连女鬼一根毛都没碰到,就被女鬼一甩袖挥到墙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苏太太刚刚看到卢大师那怂样就知道他可能没苏总吹得那么厉害,可她没想到他会没用到着这程度,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干翻?
可此时苏太太却顾不上管卢大师了,因为那女鬼已经伸着鬼爪朝她们扑过来。
苏太太紧紧把苏念护在怀里,心想这次她们在劫难逃,恐怕就要丧命在女鬼的鬼爪下了。
“啊!!!”
苏太太猛地睁开眼,只见她怀里的苏念举着一块三角形的符纸挡在她们身前,女鬼还未触碰到她们就被符纸形成的保护罩弹飞,听那凄厉的惨叫声就知道这女鬼应该还被符纸伤到了。
苏总正是这个时候赶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也正好瞥见了转身要逃的女鬼的正脸,他彻底愣住,随后连忙躲到一旁。
直到女鬼离开了,他才沉着脸进了房间。
苏太太仍惊魂未定,但她还是本能地记得哄怀里的女儿,“没事了,没事了,那女鬼走了……”
苏总见她们两个都没受伤,才把目光放在晕倒在地的卢大师身上,高声朝门外喊∶“来人啊!把卢大师抬回他房间!”
苏家一时间所有人都醒了,佣人们急冲冲跑上来,把卢大师抬了出去。
苏太太慢慢缓过神来,她抱起苏念,“今晚让念念和我们一起睡吧。”
苏总自然没意见,他们的主卧在三楼,因为隔音效果好,苏总才过了这么久才下来。
苏总接过苏念,三人沉默着上了三楼进了主卧。
直到坐到床上,苏太太终于松了口气,这时,她才想起问苏念∶“念念,你这个符是哪里来的?”她好像从未见过。
苏念紧紧攥着护身符,轻声道∶“这是阳希给我的护身符。”
苏太太怔了怔,“是救了你那个小同学吗?”
苏念点点头,随后又双眼含泪地看向苏总,“爸爸,我们请阳希的师父来吧?我好害怕!”说着她的眼泪如掉了的珍珠项链成串地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