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长生“丹药”(一)(1/1)
“你怎么打开的?”
无三省一回来就见到桌子上的紫玉匣子被打开了,无邪此时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小东西,看样子蛇眉铜鱼已经被无邪拿到了。
但是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假装没看到桌子上的皮带钢印被碰过的无三省询问无邪道。
无邪看到三叔拿着气割回来了,拿着手里的东西凑了过去,说:“我看到你桌子上的那个皮带钢印了,看样子好像是七星鲁王宫里面那些美国人尸体上面的,上面有数字,我数了数刚好跟那个紫玉匣子上面的数量一样,我就那么一输入,就开了。”
无三省震惊的看着无邪,说:“就这样你就敢尝试?你不怕密码错了有机关射出来啊?”
无邪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又说:“可是你不也是打算拿气割吗?你就不怕机关?”
无三省:“……”,随即看着无邪说:“可是气割可以把机关破坏掉啊。”
无邪梗了一下,又反驳道:“那万一里面有保护机制,你用蛮力破开的话把里面的东西破坏了怎么办?”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无三省败下阵来,放下气割,朝着无邪走去,“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无邪将手中的蛇眉铜鱼递给了无三省,只见着那鱼的样子很普通,但是做工很精细,特别鱼的眼睛上面眉毛的地方,是一条蛇的样子,栩栩如生。
无三省看着这东西思索片刻,然后将东西丢给无邪就上楼了。
“三叔你去哪?”无邪看着无三省爬楼梯的身影喊道。
“拿个东西!”听到我所说的回答,无邪只好拿着蛇眉铜鱼坐在沙发上研究。
无三省很快就下来了,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他走到无邪旁坐下,将东西递到无邪面前。
无邪定睛一看,发现无三省手中的也是蛇眉铜鱼,只不过跟自己手中的好像有些不一样,他把无三省手中的蛇眉铜鱼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条在鳞片的凹槽里,有很多细小的白色石灰状污垢,粘得非常牢,看样子是个海货。
“三叔,你这是?”无邪看了一眼无三省,示意这条假的哪里来的。
无三省不愿意多说,只是告诉无邪这是海货,然后就想拿走无邪手中的两条蛇眉铜鱼,无邪手一缩,笑着说:“三叔,这是我打开的,东西也是我带出来的,怎么说也得放我这里吧?”
“臭小子!”无三省瞪着眼睛就要去打无邪,无邪立马起身拿走两条蛇眉铜鱼跑出门,还不忘对无三省说了句谢谢。
无三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无邪的背影,好歹是自己教出来的侄子,无三省倒也不至于真的跟无邪置气,本来就是要挑起他的好奇的。
他看着无邪的背影越来越远,叹了口气,也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无三省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将床头柜里的照片拿了出来,摆在了床头柜上。
那照片赫然就是二十年前西沙海底墓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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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书刚倒完车,就看到车前几位黑衣人拦着自己的去路。
薛景书勾起嘴角,打开窗户将头探了出去,一脸无辜的问:“各位大哥怎么了,我只是倒个车回家呀。”
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薛景书旁边拿刀抵住薛景书的脖子,冷声道:“下车。”
薛景书看到刀后一脸惊恐,立马解下安全带开车下来了,他将双手举起,看着黑衣人,结巴道:“怎,怎么了,各位,各位大哥,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黑衣人一脸严肃,将刀往薛景书的脖子上又顶了顶,说:“我家主人在这边办事,不允许陌生人往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可是我还只是个大学生,只是放假开车回家里看一下,我什么都没做呀。”薛景书哭丧着脸,此时薛景书的脸确实看起来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看着可委屈了。
黑衣人不吃这套,语气冷漠的说:“跟着我们走,主人办完事情后自然会放你离开。”他拿刀的角度很刁钻,从别处看只能看到那黑衣人将手放在薛景书的肩膀上,看不到那把小刀。
薛景书一脸害怕的点了点头,黑衣人往薛景书头上套了个头套,里面还有迷药,薛景书配合的晕倒,任那些黑衣人将自己拖去不知名的地方。
“小景,这怎么办?”小三担忧的询问道,看这架势只怕是谢语臣这次遇到的人不好对付,而且那些黑衣人还将附近的场地都清空了。
薛景书此时正在地上摩擦,听到小三的询问,回答道:“走一步看一步,他们应该是把路过的行人统一关到一个地方,以防有人出去通风报信救谢语臣。”
“但是这样等他们事情办完之后,这些行人不会报警吗?”小三疑惑道。
“不会,要么拿钱威胁封口,要么找人催眠消除记忆。”这样的事情薛景书见多了,在组织的时候,有些大型行动难免会被路人看到,总不可能把路人全杀了吧。
所以组织的做法基本上都是催眠消除记忆,毕竟组织更信任自己的催眠师的能力,而不是路人被威胁后的恐惧。
“那谢语臣岂不是危险啦?!”小三急道。
交谈间,薛景书从头套下面的缝隙里跟自己被拖拽的触感猜测自己应该是被拖进了某一处地方的地下室被反绑了起来,地下室大概率就是刚刚谢一谢二守着的院子里的。
这样看来,谢语臣确实被摆了一道,这院子那些人应该是早就埋伏好陷阱坐等谢语臣进来了。
“不会,”薛景书察觉黑衣人远走后,活动了一下手腕,瞬息间就将手腕从绳索中挣脱出来,他解开脚上绑着的绳索,站起身来推了推眼镜,接着回答道:“他很聪明,不会出事。”而且有我在。
随后薛景书看了一圈周围,他被关在了一个监牢里,不止是他,还有几个人被蒙着头套捆住手脚晕倒在地上,隔着铁栏他看到了对面的监牢也躺着几个人。
他听了听周围的动静,那黑衣人似乎并未把关在地下室的行人放在心上,只派了三四个人巡逻,守住地下室的出口,那些巡逻的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薛景书在地上装死,计算了一下黑衣人巡逻的规律,大概是五分钟一次。
当最近一波黑衣人巡逻完后,薛景书从空间拿出来一根铁丝,不一会儿就把关住他的牢锁给打开了,打算每一波巡逻时间躲进其中的牢房,然后等巡逻结束后往外走。
然后薛景书沿着地下室的过道往前走,过道两边都是紧闭的牢房,薛景书准备偷跑出去,毕竟他不打算打草惊蛇,万一那边的人以为是谢语臣做的手脚直接对谢语臣动手怎么办。
但是在路上,薛景书看到了有一间牢房很奇怪,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那个人还一直咳嗽着,不像是路过的行人被抓进来的。
突然,薛景书听到了人走动的动静,看样子下一波巡逻开始了,于是薛景书躲进这个咳嗽的人的牢房里,在墙角里隐蔽着自己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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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爷,您看,这东西可是能让人长生的,还要考虑多久啊?”
此时一位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坐在谢语臣的对面,双手交叠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谢语臣。
他是最近几年来在道上比较活跃的一位药物商人,叫玄岳,以贩卖能够使人延年益寿的丹药为主,说好听点是药物商人,说难听点就是长生骗子,毕竟世上哪来的长生?都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为了能够长久的握住手里的钱跟权力的自欺欺人罢了。
但是就是这样的骗子,却在这几年里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许多人都想在他那里买到能够使人长生的药物,关键是那药物还真有点玄乎,相传病人吃了觉得身体的疾病有所好转,年老的人吃了居然奇迹的返老还童。
但毕竟是长生的药物,肯定是不容易买到的,所以这几年里买到这药的不到十人,而且这其中几人里面也有九门的人,而那些传闻自然也是这些人传出去的,九门的人传出的消息,道上的人自是相信的,所以虽然只有几人买了药,但是名气却很大的原因。
谢语臣专门找人调查了一番,发现那几人虽说是九门的人,但是他们或本家或旁支居然都对这几人没有特别深的印象,就像那几人是突然出现然后没有任何人察觉的融入了他们的团体一样。
本来这事谢语臣可以不用管,毕竟波及九门,应当九门门主商量应对,可是谢家里面的那些老古董们居然也被这商人所诓骗,想偷拿谢家的大部分钱财来换取那丹药,不过好在被谢语臣提前发现了,于是谢语臣将计就计,说自己也对那长生的丹药感兴趣,就带着谢一谢二两人来探一探这骗子。
谢语臣早在踏进这院子的时候就发觉到这院子里不对劲,但是他还是依旧将谢一谢二留在院子门口等着自己。看来对方的目的应该就是自己,或者说,对方想拿谢家先开刀。
他优雅的翘起二郎腿,歪着头看着玄岳,轻声道:“可是你这丹药我毕竟没见过真实的效果,光凭道上的传闻就让我相信,这或许有点草率?”
玄岳眯着眼睛看着谢语臣,轻笑了一声,说道:“花爷,这可是你们九门的人亲自传出来的,怎么,身为九门之一谢家的家主,也会不相信你们九门的消息吗?”
谢语臣微微垂下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说道:“九门的消息信与不信我自有分寸,但是传出这消息的到底是不是九门的人,你怕是比我更清楚吧?”随后谢语臣抬头看向听到这话明显愣住的玄岳,挑了挑眉。
啧,看来这人功夫不到家啊,随意一诈就漏出马脚了,谢语臣暗自摇了摇头。
玄岳很快的转换好表情,随后笑道:“既然花爷觉得这药不太安全,不如由我带上个人来试一试?只不过这试药的价钱嘛——”这意思不言而喻。
谢语臣大气的挥了挥手,说:“试,我不差钱。”
于是玄岳满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手,就有两个黑衣人驾着一个带着头套的人进来了,戴着头套的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应该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全程都是黑衣人带着他行走的。
玄岳伸了伸脖子,示意黑衣人出去,于是黑衣人就将带着头套的人丢在地上,推开门出去了。
谢语臣随意朝被黑衣人打开的门看了一眼,只见门外全是黑衣人,正面对门口守在院子里,而后门就被那两个黑衣人关上了。
谢语臣笑了一声,看来这玄岳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玄岳走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身旁,听到谢语臣的笑声,转头询问道:“花爷,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被虫子脏了眼睛,有些痒罢了。”谢语臣轻笑着说。
玄岳脸色黑了黑,他听出来谢语臣说自己和自己的人是虫子,并且不入他的眼的意思了。
玄岳转回头,冷笑道:“那花爷可得小心点眼睛了,谁也不知道那虫子是不是有毒呢?”
谢语臣并未理会玄岳的话,而是侧过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带着头套的人,问:“怎么,不是说要试试长生药,你带个年轻人上来做什么?”
虽然这人没有露出头,但是从身上的骨骼肌肉形态来看,大概是个二十岁左右的体型偏瘦的年轻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破破烂烂的但也能看得出来太过宽大,不适合这人的身材。
汪岳听到这话笑着摇摇头,转过身面对着谢语臣说:“这人是我专门从乞丐群里挑出来的,他身患重病,常年被那些乞丐们打,身上还有许多被那些乞丐欺负的伤痕。”
说罢,玄岳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人衣服掀了一半起来,只见这人背上腰部的地方有一道最明显的伤疤,往上看去还有一些淤青,看起来确实很严重。
谢语臣见状眯了眯眼睛,奇怪,乞丐打架会拿刀划出这么深的伤口吗?而且那些淤青看起来不像是被打出来的,倒有些像是被甩在地上撞到的。
然后玄岳就把手中的衣服一丢,颇为嫌弃的站了起来拿出口袋的帕子擦了擦手,随意丢在地上,说:“而我的长生药,不仅能够将他的病治好,还能将他身上的伤痕愈合,完全看不出来痕迹哦~”
谢语臣暂时放下对地上人身上伤痕的疑问,配合的跟着玄岳的话说:“那你开始试药给我看看吧。”
玄岳走到谢语臣左边的靠墙的书架旁,随意挪动了几本书,“咔嗒”一声,书架中间移开了一个木架,然后从墙里伸出了一个木匣子。
玄岳拿起木匣子转过身,在谢语臣的面前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枚透红色的丹药,里面还透出一点点黑色的东西,谢语臣眯了眯眼睛,只觉得那东西有点不像个丹药,倒有点像某种动物的卵。
玄岳见到谢语臣冷漠的模样,笑了笑,然后走到地上躺着的人身旁,将趴在地上的人的头套摘了下来,刚想领着这人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喂丹药,突然原本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猛地抬起头来,把玄岳吓得往后一退。
“哟,初次见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