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拇指摩擦食指等于？（1/1）
（仔细想想一个班主任开除一个学生这种剧情放在现在有点离谱。但不开玩笑，其他学校不清楚，我当年上的高中，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具体啥情况清楚不知道，反正离高考也就一两个月的时候，人给开除了。）
换做前世的他，面对京都大保送资格这种诱惑，可能会毫不犹豫签下，还会傻傻乎的对京都大学钱老师感恩戴德。
现在。
这种低级的套路，可骗不了他。
供不应求，属于卖方市场。
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华清和京都招生办能亲自找上门，就说明它们都非常想要录取他。
既然如此，那当然是哪家学校开的条件好，就去哪家。
京都大，上来就恭喜他，营造一种你运气好，被我们选中了的气氛。
然后，掏出协议就让签。
一般学生要是脑子一下没转过弯，还真就签了。
“钱老师，谢谢京都大学的信任，但我觉得这么大的事，必须和我爸妈商量一下，要不我明天给你答复怎么样？”
方鑫笑着回道。
没有一口回绝，他觉得钱老师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钱老师微愣，深深看了方鑫一眼，真的是回家和父母商量？
她有些摸不准真假。
“要不你现在电话和你们爸妈说一声。”钱老师试探性的说道。
方鑫叹了口气：“钱老师，不好意思啊，我爸妈工作忙，这会上班时间，实在不好电话打扰。”
“再说这么大的事，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还是当面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钱老师哪里还不明白方鑫的意思。
只是...觉得有些头疼。
今年学校给招生办的拨款属实有限，福利就那么多，给了方鑫一份，后面招其他学生时，就会少一份。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明天我可能没时间。京都大可是顶级学府，为人父母谁不想自己孩子能上。”
“相信你父母也不会反对，你看这样如何，方鑫同学，你要是现在签了。”
“我去学校给你争取一下，免除你两年学费怎么样？”
一年学费五千多，两年也就是一万多。
方鑫嘴角抽了抽，他觉得他和京都大可能没啥缘分了。
“钱老师，不好意思，我觉得升学大事关乎未来，还是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好，明天电话我给你答复吧。”
话已经说的很委婉，钱老师如果还不开窍，那他注定和京都大无缘了。
只见钱老师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方鑫，又瞄了瞄后方的华清大闵老师，最后咬牙说道：
“免除四年学费，现在签，过时不候。”
声音已经有些薄怒。
其实，她本人是不想给方鑫保送资格的，来之前，她就已经调查过方鑫，成绩常年稳定在600分上下，算的上优秀。
但...那是相对其他学校。
京都大，没有650分以上，就别想了。
给方鑫保送资格，是校里开会研究决定的，因为随着这几年互联网的高速发展，网上造谣的人越来越多，说什么华清京都都是在为外国培养人才。
出国率达90%以上。
可谓骂声一片。
尽管他们有出面澄清解释，但三人成虎，压根就没人信。
这给华清京都带去了及其恶劣的影响。
甚至连‘官方’都以为他们真的在为外国培养人才，或明或暗严查了好几次。
所以，学校校领导开了好多会，主题只有一个，怎么样挽回京都大的名声？
正好这段时间见义勇为的高中生闹得沸沸扬扬，真相大白后，高中生方鑫在网上的名声甚至胜过了某些小鲜肉。
深入了解后，两所学校发现，方鑫的学习成绩也不差，于是就起了特招他的心思。
借方鑫的热度，来为华清京都博取一个好名声。
不管学校是怎么考虑的，但在钱老师看来，破格特招方鑫，算是对他的最大恩赐。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一个华清，她才不会给方鑫免除两年学费的福利。
可就这...方鑫还不满足。
她能不动怒嘛，一个600多分的伪学霸，还装上了？
四年免除学费，是她的底线了。
“钱老师，抱歉啊，我还是想和爸妈商量一下。”方鑫故作歉意道。
原本他是准备说‘我更喜欢华清一点的’。
想想还是算了，就如同做生意一样，交易不成情意在，没必要撕破脸皮，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呢？钱老师开窍了呢？
钱老师微愣。
真拒绝了？
“没事，升学确实是件大事，理应和父母商量商量，我后天离开，方鑫同学考虑好了，随时可以联系我，福利不变。”
钱老师微笑回道，尽管心中已经有了怒火，但成年人了，时刻都要保持和颜悦色。
两人再次客套几句，钱老师回了。
再次过来的是华清大学的闵老师。
“方鑫同学，你没答应京都大的特招吧？”一过来，闵老师就试探道。
方鑫暗道，果然都是人精。
要是回答没答应，你是不是也随便给点福利敷衍了？
“钱老师给我免了四年学费、住宿费，还说让我本硕连读，叫我九月份直接去报道。”
方鑫回道，没敢说的太夸张，怕闵老师不信。
“什么？她答应让你本硕连读？”
“可恶，这不是破坏规矩嘛，不行不行，不能让京都大得手。”
闵老师恼羞成怒，在方鑫眼前来回踱步。
好半天，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样，猛地停住，脸上露出‘不太正经’的笑容:
“那个，方鑫同学，你看这样行不行，华清给你免除四年学费、学杂费、住宿费。”
“也...给你本硕连读，不过需要我给校领导申请一下，但你别担心，一定...没问题。”
“我给你说，我们华清可是样样都比京都大强，无论是学科还是就业，都压京都大一头。”
“华清更是美女如云，不入京都大后悔一时，不入华清后悔一辈子...”
看着自卖自夸的闵老师，方鑫感觉有点不靠谱。
“闵老师，其实本硕连读什么的，我没多大兴趣，我更喜欢...”
方鑫如实说道，右手伸出，做出一个拇指和食指摩擦的动作。
闵老师眼前一亮，试探道：“方鑫同学，你是说你可以放弃本硕连读，只要一笔奖学金？”
“五万怎么样？”
方鑫摇摇头。
“不是？”
闵老师皱眉，难道既想要本硕连读，又要奖学金？
他觉得方鑫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说实话，他原本的底线也就四年免学费，顶多加一个免住宿费。
但...京都大那边开出本硕连读，让他不淡定了，虽不确定真假，但他不想...输。
去年招生，他也碰到了京都大的钱老师，明明大家说好开一样的条件，让学生自己选。
结果钱老师玩阴的不守规矩，偷偷加了筹码，让好几名学生最后选了京都大。
事后，害得他被领导痛批了一顿。
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在。
此次，再次遇到钱老师，说什么也不能输。
可...这个方鑫胃口属实有点大啊，本硕连读还不满足，外加五万奖学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校领导根本就不可能批。
重点还是本硕连读，这个筹码太高了。
因为学校有硬性规定，本硕连读的前提是，高考成绩必须达到一定分数。
方鑫显然不达标。
怎么办怎么办？
闵老师再次开始来回踱步。
害怕这个闵老师走晕倒，方鑫连忙拉住他，解释道：
“闵老师，我的意思是我要奖学金，不要本硕连读，但...得加...”
手上再次做出拇指和食指摩擦的动作。
“当真？”闵老师大喜。
“嗯。”方鑫点头。
“那给你十万可行？”闵老师试探道，只要不本硕连读，十万奖学金而已，有点难度，但仍在可申请范围。
那可太行了。
方鑫惊喜不已，原本他也就多想要个一两万，没想到直接翻倍。
果然不愧是夏国顶级院校，财大气粗。
“闵老师，保送华清我接受了。”
“相信我，选择华清准没错。”
两人面带笑容，亲切握手。
不知怎么滴，闵老师总觉得怪怪的，明明是他给了方鑫一个上华清的机会，怎么搞的像是求着他上一样？
“闵老师，虽我答应上华清了，但我还是要参加高考，拿个状元。”方鑫笑着说道。
“能够理解，学了这么多年，不高考不圆满，只要最后填报的是华清大学就行。”闵老师回道。
至于‘拿个状元’，直接被他过滤掉，年轻人爱吃牛皮，能理解。
不远处，看着握手的两人，钱老师升起不妙的预感。
两人走回。
“陈校长，恭喜，三中出了一名保送华清的优秀学子。”
刚走近，闵老师就拍拍方鑫肩膀，扯着嗓子说道。
昂着头，目光挑衅地撇向钱老师。
“哼...”
钱老师暗哼一声，目光扫向闵老师和方鑫，牙根痒痒。
走廊上。
一班和二班的学生全都愣住了，他们听见了什么？
保送华清？
刹那间，一众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纷纷转头看向张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