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陨落（1/1）

程封不断在地上挣扎，想要挣脱姜寒独的威压，可二者境界实力的差距，注定无法成功。

战至此刻，程封早已气血干枯，一身战力十不存一，本来升华到极致的战法，也在此刻支离破碎，荡然不复。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与我商量，我，也还打算将你杀死。”姜寒独玩味的看着在地上如同蝼蚁一般的身影，不断颤抖。姜寒独长发飘荡，一股更加令人窒息心颤的威压降临，程封被击入地面，四肢扭曲折断，彻底昏死过去。

“何必呢。”姜寒独缓缓踱步，走到程封身前，只见程封凭空浮起，“万厉·唤神！”姜寒独单手结印，指尖一抹紫光射入程封身体。

场外众人皆是沉默无语，其实，当众人看到魔祖的那一刻，就知道程封的结局早已注定，只是没想到魔祖如此残忍，不断折磨着这个少年。

九霄至上，姜灵夕众人。

“我又错了，为什么，为什么。”姜灵夕用着无比平静的语气不断重复着，“不，还没到最后，还有机会。”姜寒独，这就是你的手段吗，好狠！身后众人阴晴不定，有人睚眦欲裂，有人脸色阴沉，年纪最小的鱼可可此刻也是双目通红。

星空战台

“现在知道我们之间实力的悬殊了吗？”姜寒独轻笑，若是旁人在此，定会认为他在与好友叙旧，丝毫没有半点魔祖的残忍与威严。

“我，知道你很强，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是人族，我需要表明我的立场和态度。”程封咳出血水，带着破碎的内脏混合物。

“还真是倔强啊，不过，现在你还不能死，等哪天我想杀你了，”姜寒独笑了笑，坐在程封身边，‘’我给你个建议，你不如投降回去，凭你的身份他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你觉得呢，你现在如此岁月，何必死在这擂台之上，而且又有多少人知道你是为人族而死呢！”姜寒独的声音似有摄人心魄功效，程封本就处于油尽灯枯的状态，再次引导下，原本坚定的战斗意志开始产生动摇。“真的值得吗，为了一群自诩正义的人，这么多次轮回，你已经家破人亡多少次了，什么救世主，不过是那些人的工具罢了，放弃吧，这场争斗本就和你无关。”程封神情恍惚，眼神逐渐涣散。

这样，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天子称号，为了一群什么神什么魔的，父亲没了，母亲没了，妹妹也不在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世界好不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我就要替他们去死，我从来没得选择，我不就是一颗棋子吗？什么天子，不过是个笑话，我的人生根本就是别人规划好的。程封松开了拳头，不再挣扎，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我放弃，开启战台，放我走吧。”

姜寒独闻言，挪开脚，姜伐归位，眼中紫光消散。

二人皆被传送出擂台，程封如一滩烂泥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早已陷入昏迷。

早就早观战的张停晚，桑景行一行人赶忙查看起程封身体，用灵力护住程封命脉。

“张天师，如何，严重吗？”桑景行关切问道。不同于其他观战之人，他深知程封身份，更感其命运苦楚。认识这么多年，桑景行一直把程封当亲侄子看待，对圣师荒唐决定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让一个十几岁的新人去星空擂台，这不是送死吗。更何况还是天子，怎能如此草率！

“无大碍，不过其灵魂波动异常，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未伤其本源，还好这小家伙肉身强大。我现在先护住其命脉，回去再用我们龙虎山药浴修复，很快便可痊愈。”张停晚起身说道。

林狐悲小心翼翼地抱起程封，“队长，我们快回去吧，赶快替小封治疗。”你小子，让你跑就是不跑，还好捡回了一条小命。

……

众人望着几人离去，气氛无比为首的是大夏国人，还有其他各国援军战士，瑟国，涵国，应国，梅国……凡是世界大国皆知晓邪魔之事，或多或很少都有派援军，虽有不少国家只是虚与委蛇，但聊胜于无。值此乱世，谁又有精力在乎什么霸主地位，除个别大国外。

ps：瑟国是一个岛国，其他国家多读两遍就知道是什么了。

观战的众人沉默不语，虽众人不知晓程封天子身份，但此前都为程封将死而惋惜，然而程封如此之态，虽存活下来，众人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但却没一人开口嘲讽，毕竟，谁又能强迫一个孩子去死呢。可这并不意味着众人瞧得起程封。来长城者，无不怀有求死护苍生之心，是真正的战士，又岂愿与退而求生者为伍。

虚空之上，姜灵夕，鱼可可等人注视着程封离开。

想跟去查看程封伤势的众人都被姜灵夕拦了下来。

“师娘我真的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师尊去擂台，你明知道这是九死一生，而且——”大师姐鸾红妆心中有一万个不理解。

其实众人都不太理解姜灵夕的决定，这太草率了，不过这么多年来，姜灵夕的预言能力却从没有出过问题，每一个决定虽然众人起初不理解，不过后来也都佩服她的洞若观火之能 。只是此事关乎师尊生死，险之又险，都乱了分寸。

“够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哪一个不是九死一生磨砺出来的，这就是你们师尊的宿命，打不倒他的人，只会成为他的磨刀石。”姜灵夕含怒呵斥众人。

“等你们师尊此次恢复，你们便可以去与他相认。”姜灵夕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众人说道。

”真的吗，师娘你太好了，我可想死师尊了，师尊还不知道我是他的学生吧。”鱼可可抱住扑倒姜灵夕身上，不过由于身高原因，两只小手只够到了姜灵夕的胳膊。

“是啊，叶开，师尊回来了，看你还怎么骑在我头上”胖乎乎的李安然贱兮兮的对着负剑面瘫男子挤眉弄眼。

“现在师尊不在，师兄再来教你一课。”叶开身上剑意凛然。

“鸾师姐，救命啊，叶魔头又砍人了。”小胖躲在鸾红妆身后。

“小开子，别吓唬他了。”鸾红妆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啊，你这有点欺负人了嗷。”叶开偃旗息鼓，冰冷的神色全被委屈取代。

“不过，清梦，王维他们怎么办，这次平局，想必魔族不会善罢甘休。”鸾红妆转身询问林清梦。

“不必了，魔族会退军，让王维镇魔军直接撤回便可。”姜灵夕边说着，边把鱼可可从身上扯了下来，这小家伙还是缺少磨练，没有一点圣师的样子。

“我明白了。”林清梦没有感情的回答，好似全然不顾丈夫和儿子的生死，不过眼底闪过的一抹激动，却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姜灵夕先一步踏虚而去，只传来一声”重启【天宫】小队。”

余下的众人神情激荡，天宫吗，一个盖代的名号。

……

姜灵夕只身一人，望向星空擂台深处，谢谢哥哥手下留情。

太古魔域，天魔圣殿祖地，姜寒独似是感应到什么，双眼微睁，双眸中掠过一抹失望，这个天子，真是令人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