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钱韶(1/1)
宋谨与青珩在五色山分别,正午的太阳很是刺眼,宋谨半眯着眼眸,往庄子上走去。
水莲镇的人,很少来五色山。因为害怕这深山里的妖,同时路程有些遥远。
炮灰系统开始给他科普另外一个知识,听得宋谨一愣一愣的。
宋谨站定在原地,皱眉沉思起来。
【以我的经验来看,那条心机蛇肯定喜欢宿主,要不然他也不会对你做出这么暧昧的事情出来。】炮灰系统气炸了。
它可不能让自家宿主陷入在情爱当中,搞事业它不香吗?
而且等宿主做完本世界的任务,可是还会去往其他位面的。
宋谨静静听炮灰系统说完,他想也不想就否定了系统说的这个事情。
“不可能,青珩只不过是在五色山待太久。心智比较单纯而已,他不喜欢我。”宋谨细细回想了一遍。
他和青珩相识虽然没多长的时间,但对方身上的那种纯真温润的气质。
不会是那种轻浮撩拨的人,青珩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不由自主做出来的。
炮灰系统不太相信,青珩身为一条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妖,会那么纯情。
【哎呀,宿主不相信的话,这件事情就不要想了。】炮灰系统提示宋谨。
【宿主,但是你们两个的相处方式。确实有些不太纯洁,你以后还是远离心机蛇吧。】
宋谨嗯了一声,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确实需要和青珩保持距离,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很容易让人误会。
宋谨回到自己院子内的时候,欢喜就在门口等他。
“欢喜,你不去修炼来这里做什么?”
欢喜满脸喜色,做贼心虚四处看打量了一圈,才凑过去宋谨身前小声说:“公子,我已经摸到修炼的门槛了,能正式修炼了。”
宋谨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他一巴掌:“既然进入到了修炼的门槛,那你就继续努力,过来我这里做什么?”
欢喜挠了挠头:“小的是公子的贴心奴才,就算能修炼了,也不能只为修炼而不来照顾公子。”
宋谨倒是不在意这些,对他摆手:“如今我们既然走入了这一步,就不能因为外界的干扰而放弃修炼。我这里不用你照顾,下去继续修炼吧。”
欢喜摇了摇头,固执道:“公子,小的去给你准备吃食。”
欢喜不等宋谨搭话,一溜烟就跑出院外。
宋谨叹了口气,欢喜对修炼一事看起来不太尽心。至于踏入这一步,也是为了照顾、保护他。
欢喜很快就把吃的端了来,有肉有素,看起来比平时好了不知多少倍。
“公子,天气热,先喝点绿豆汤。”欢喜把冰镇绿豆汤放在他面前,才一一把米饭与菜摆放在桌上。
“公子,李嬷嬷被他们折磨得可惨了。”欢喜拿公筷给宋谨夹菜,忍不住把李淑的遭遇说出来。
宋谨不用想也知道,李淑的遭遇是何种模样,他倒也不好奇。
他倒是好奇李淑的姘头:“李淑的姘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欢喜冷哼一声,脸色不善:“他叫钱韶,也是个老人了。从小就在水莲镇长大,偷鸡摸狗,长得倒是清秀。”
“听这么说,这个钱韶年龄不是很大?”宋谨脸色一言难尽。
欢喜打心里瞧不上钱韶这个人,说话也没个把门:“钱韶要是个老头子,李嬷嬷就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了。”
欢喜压低声音:“庄子上的人都说钱韶床上功夫了得,把李嬷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所以在庄子上时,这钱韶也说一不二。”
“咱们可没少在他手上吃苦头,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这钱韶接连好几天没来庄子,都说他已经逃了。”
宋谨筷子头敲打欢喜的脑袋,怒斥道:“什么话也能说?这种私密事情也拿来污我耳朵?”
欢喜连连认错:“公子,小的错了,以后这种话不拿来污您的耳朵。”
宋谨眉心微皱,搁下碗筷:“你差人去水莲镇找找钱韶这个人,我怕他去绯夜天告密。”
现在可不是时候,他的修为还不够看。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欢喜脸色凝重,直起腰就往外走:“公子,都是小的失职,小的这就叫人去找钱韶。”
欢喜匆匆忙忙跑出院子,宋谨叹了口气。
——
好在钱韶在水莲镇的一家楼子里寻欢作乐,还不知道庄子内发生的事情。
欢喜带人把他绑来庄子上的时候,钱韶还嚣张跋扈说让李嬷嬷教训这些不长眼的人。
欢喜冷哼一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指望着那个老太婆给你撑腰?”
欢喜对着钱韶呸了一声:“我告诉你,李嬷嬷已经倒台了。现在庄子上是我家公子说了算,你就等着吃桂落吧。”
钱韶一脸不屑:“要找就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就你家公子常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连大门都不出,他能管上庄子?”
欢喜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当即就压在凳子上打了几个板子。
那板子打在屁股上,钱韶顿时鬼哭狼嚎起来。听得欢喜恨不得把钱韶直接打死,发泄几年来在他身上受到的侮辱。
欢喜曾经去厨房给宋谨拿吃食的时候,可是没少被钱韶埋汰。
大冬天的,让人押着他跪在雪地里,整整发了一个冬日的高热。
那个冬日他家公子亲自去厨房,钱韶阳奉阴违,给的东西全身庄子里剩下的残羹剩饭。
现在宋谨一朝翻身,欢喜心里憋的那口恶气,终于能发泄了出来。
欢喜站在院子里,日头大,但他丝毫不觉得晒。
欢喜转来转去:“打,给我使劲的打。”
钱韶虽是下人,但他和李淑有一腿。在庄子掌管厨房,整天让其他人干活,而他则是拿着银钱去水莲镇的楼子里寻乐。
钱韶浑身上下看起来比正儿八经的公子还像公子。
钱韶疼得死去活来,打在屁股上的板子。接连不断打下,从最开始的撕心裂肺的痛,到最后没了知觉。
要是再这么下去,他非得废了不可。
钱韶咬紧牙关,满头大汗:“我,我要见公子,我要见公子!”
欢喜呵了一声:“公子是你想见的就能见的吗?你是什么身份?我家公子是什么身份?”
打板子的两个家丁盯着钱韶身后红彤彤一片,脸色刹白,心里忍不住打起鼓。
钱韶都落到了如此地步,那他们呢?他们曾经可是也没少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来。
连李嬷嬷和钱韶都倒了台,他们还能安然无恙吗?
板子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声一直响在院子里,钱韶眼前阵阵发黑,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欢喜神色一冷,去院子里打了盆水来,毫不留情浇在钱韶身上。
钱韶身躯不断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紧身下的凳子,他终于意识到,他完蛋了。
钱韶再也没了先前的气焰嚣张,他气息奄奄:“我,我要见,公子!”
“见我做什么?”宋谨冷声发问。
打板子的两个家丁停下动作,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
欢喜跑过去宋谨身边,拿着蒲团给他散热:“公子,天热,您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