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1/1)
司马灼清低下头,认真的看着两人:“你们真的想明白了?你们可知道,因为我,乔太医已经被打了五十杖,到如今,生死不明!”
“誓死追随主子!”两人没有任何犹豫就已经叩头表忠心。
司马灼清无奈叹了口气:“可陛下……”
“主子,其实陛下从未逼过我们,她这次派我们来,只是让我们照顾主子,他虽是我们的旧主子,但只要是主子不愿意让他知道的,我们也断不会出卖主子。”紫菀很快明白了司马灼清的意思,再次将她的担心的打消。
话已说到这儿,司马灼清也知道,她是赶不走这两人了。
她将两人从地上拉起,压低声音,小声说道:“那你们帮我个忙,我现在被陛下囚禁,出不了这秋梨苑,紫菀,你就代我去军营看一下乔太医,顺便把这瓶金疮药带给乔太医。”
司马灼清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这金疮药是之前她被楚熠杖责后楚熠赏的,效果很好,她如今也就剩这一瓶了,乔宇齐虽是太医,但这金疮药却是宫廷特有。她记得乔宇齐之前还夸过这金疮药功效好,还想着依照着配方自己也制作一些呢。
也不知现在他是否制作出来?
“您说乔太医?主子不知道吗?陛下不让给乔太医上药救治,他又受了五十杖,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紫芙的话将司马灼清拉回了现实,她一脸惊诧的喊道:“什么?”
她没想到楚熠竟然这般恨她,乔宇齐受了五十杖,若是不尽快医治,真的会死。
可圣旨已下,谁又敢违抗圣旨?
就算她不怕楚熠降罪,但她身边如今有紫菀紫芙,监牢中还有司马家全族,她如果真的把药交给乔宇齐,怕是这些人都活不了了。
司马灼清坐在榻上沉思许久,终不能坐到对乔宇齐不管不顾。
她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看着紫菀,沉声命令:“紫菀,你现在就去求陛下来一趟。如果他不来,你就说我愿意认罪,也愿意交代所有,包括和宣王的一切。”
“主子,这……您没干过的事,为何要认罪啊?”
“去吧!”疲惫的挥了挥手,司马灼清眼中满是苦涩。
既然楚熠已经先入为主,相信她与宣王纠缠在一起,那她就如他的愿,只要能救下乔宇齐和父亲母亲等亲人,舍了她一人又如何?
御书房,信件铺满桌案,楚熠静静坐在龙椅上,那双犀利的双眸在一封又一封的信件上扫过。
“陛下,大理寺丞仲承允仲大人求见。”
“传!”大手一挥,楚熠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冷冷的盯着御书房外。
不消片刻,身着官服的仲承允低头走了进来,看到楚熠,他急忙跪地行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楚熠虚扶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不知爱卿来见朕,所为何事?”
“启奏陛下,微臣进宫是来找司马将军的,陛下吩咐臣与将军一起查案,可臣从上午等到现在,都未见将军,所以才……”
“司马灼清大逆不道,已被削去将军之位,幽禁秋梨苑。”楚熠放下茶杯,深邃的双眸中不带一丝感情。
仲承允眉头一皱,低头恭声问道:“敢问陛下,司马小将军所犯何罪?”
“嘭!”茶杯被楚熠扫到地上。
天子动怒,仲承允只能再次跪地:“陛下息怒,是微臣失言,只是陛下曾命微臣与将……与司马灼清一起调查大将军与宣王谋逆一事,现在司马灼清获罪,不知这案子还查不查?”
“爱卿觉得此案还有查的必要吗?”楚熠从龙椅上站起,迈步走到仲承允面前,弯腰将他扶起。
仲承允站起身后退一步,微弓着身子:“臣之前也以为大将军罪无可赦,但昨日却和司马灼清查到一些证据,臣现在虽不敢妄下结论,但臣还是觉得事有蹊跷,求陛下准臣继续调查此事。”
“准!”冷冷盯着仲承允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楚熠重新坐回龙椅。
“之前朕已答应司马灼清给他一月期限让她调查此事,如今她虽获罪,但此案不能停,爱卿是国之栋梁,朕便将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
“臣谢主隆恩,必不负圣恩!”仲承允再次跪倒在地。
楚熠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将桌案上的信件一封封的收起来,嘴唇微动,平淡的开口:“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仲承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在温州养病期间,他对上京发生的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分析,每个人在他心目中也都有定位。
他之前就知皇帝楚熠英勇果敢,雷厉风行,但心中终是不屑一顾。
毕竟楚熠与他年龄相仿,就算再能干也登基没几年,而且前朝丞相把持朝政,后宫太后干政,将他压的死死的。
可没想到,今日一见,他心中大惊,楚熠强大的气场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在他面前,他所有的冷静都化为乌有。
“你怎么看?”御书房,仲承允离开后,楚熠靠在椅背上,轻声问着身后的王福。
王福心神一紧,急忙垂下头:“陛下说笑,奴才哪里懂得这些?”
“你不懂吗?”楚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王福的腰也越弯越低,就在他正想着该怎样回答楚熠的问题时,楚熠却已再次开口。
“朕刚处置了司马灼清,仲承允就巴巴的来求见朕。朕以前竟不知,她司马灼清的魅力竟这般大,前有宣王,后有乔宇齐,现在又蹦出来一个仲承允,你说,之后还会有谁?”
“陛下恕罪,奴才不知。”王福终是忍不住跪了下来。
楚熠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模样,一脚揣在他的身上:“滚出去!”
“奴才告退。”有了楚熠这句话,王福再不迟疑,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心中更是连连叫苦,如果陛下再不和小将军和好,他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紫菀,现在什么时辰了?”秋梨苑,司马灼清看着外面逐渐变暗的天色,着急的在房中来回踱步。
紫菀低下头,恭声回道:“回主子,酉时了。”
“这可怎么办?”司马灼清神色越来越着急,乔宇齐并不会武,身体也不是很好,而从上午行刑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四个时辰了,若一直不用药,他会死的。
“紫菀,你确定已将我的话亲传到陛下的耳中?”并非司马灼清不信紫菀,实在是她心中着急。
按理说她让紫菀传了那些话,楚熠一定会来的,可为何,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来?
“主子,奴婢确实亲自告诉陛下的。只是当时奴婢跪在地上,不敢观陛下神情。主子您先别着急,奴婢想陛下一定会来的。”
“我如何能不急?”想着上午乔宇齐了无生机的模样,司马灼清用力拍了下面前的桌案。
“紫菀紫芙,我求你们件事。”
“主子有何事尽管吩咐,奴婢定当遵从,万不敢让主子相求。”两人对视一眼,紫菀抬头,恭声说道。
司马灼清深深吸了一口气,外面虽有御林军守着,但楚熠并没有限制紫菀与紫芙行动,而依着两人的功夫,在军营中也能来去自如,若要给乔宇齐送药,被人发现的几率也很小。
“好,既如此,那我也不与你们客气了。乔太医是因我而受责,若没有药,他定挺不过今晚。紫芙,你轻功好,等天色再暗一点,你就出宫,将金疮药送到……”
“爱卿果然将朕放在心上,不仅把朕亲赐的金疮药随便送人,就连朕的圣旨,也敢随意违抗。这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
司马灼清话未说完,房门就被人推开,接着,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熟悉却也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