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将司马灼清抓起来,打入天牢,听候发落!(1/1)
“太后娘娘驾到!皇贵妃娘娘驾到!”关键时刻,王福明显抬高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楚熠脸色一变,急忙去掰司马灼清的手,但此时的司马灼清早已进入癫狂状态,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王福的声音,依然狠狠的掐着楚熠的脖颈。
“阿……咳……”这一刻,楚熠终于看清楚了司马灼清想要杀他的决心,空气一点一点变得稀薄起来,他第一次尝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儿。
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随时都可能被大海吞噬,夺去性命。
他想要喊醒司马灼清,甚至想乞求她放过他,可他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泪水不由控制的滚落下来,模糊的视线中,他看着司马灼清狰狞的神色,曾经的所有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好的、坏的、她嬉笑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悲伤的样子、她无助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伤害她良多,但他却到死也舍不得放手。
或许,死在她的手里,是自己最好的结局了吧!
只是,他好不甘心,他不甘心!
为何他们之间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明明他们的相识那般美好,明明他那么爱她,明明他们度过了那么长美好的时光……
临死之际,身边的一切似乎都无限放大着。
她狰狞却模糊的神色,这间他亲手布置的灼华殿,浓浓的血腥味,还有心口与手心传来的疼痛,脖颈处窒息的绝望……
‘阿灼,对不起!阿灼,对不起!阿灼……’楚熠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尖锐的声音穿透两人的耳膜,已经放弃挣扎的楚熠终于回过神来,他用尽全力,一点一点将司马灼清的手掰开。
‘不!我不能这样死,我若死了,阿灼也活不了!’
“阿灼!”他无声的呼喊着她的名字,一滴接一滴的热泪从眸中滚落,眼中满是乞求。
或许是他的神色实在太悲伤,司马灼清竟渐渐醒悟过来。
赤红的双眼一点一点恢复正常,握着她脖颈的手也在渐渐松开。
“咳咳咳!咳咳!”一得到解放,楚熠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嗓子难受的厉害,接连的咳嗽更是震的心口生疼,一抹抹鲜血从心口处溢了出来。
“司马灼清,你居然想要掐死皇帝,来人,将司马灼清抓起来,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太后狠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是不管是门外的侍卫还是殿中的几人,都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太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刚才她要进这灼华殿时,就受到了重重阻隔,最后她以身份相压,王福才带她进来的,只是,她的随身侍婢和贴身保护她的人却全被挡在殿外,最后进来的只有她和沈玥。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她明明只出宫半年,楚熠竟然将皇宫的势力全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还有朝堂上,升起了一批又一批的后起新秀,而这些新秀中,她沈家竟然没几个。
楚熠终是长大了,他竟然已经逐渐将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对她而言,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想到楚熠那死了多年的母亲,那个贱人,当初敢和她争先帝的宠爱,就活该死于非命!
她既然把楚熠抢了过来,那就决不允许楚熠再翻出她的手掌心。
这皇权,她必须牢牢握在手中,绝不能再给楚熠机会。
“想不到哀家出宫一趟,皇帝便这般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太后……误会了,朕并非……咳……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只是司马灼清刚才在替朕上药,太后所谓的她要掐死朕又从何说起?”
楚熠的嗓子依然生疼,王福很有眼色的帮他递了杯水,楚熠喝完后嗓中总算缓解些许,他靠在床上,一脸虚弱的说道。
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没想到楚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竟然达到了如此境地,在沈玥的搀扶下,她走到楚熠床前:“原来她是在替皇帝上药啊!那哀家倒要问一问了,既是上药,那皇帝脖颈上的指印从何而来?皇帝的胸前为何溢出鲜血?这殿中的血腥味又为何这般浓烈?”
“指印是昨晚刺客留下的,至于鲜血,朕的伤口还没愈合,溢出鲜血也是正常的,也自然就有血腥味了。王福,快打开窗户透透气,免得熏到太后……还有朕的、皇贵妃!”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楚熠特意咬了重音,众人的注意力也被转到了沈玥身上。
此时太后眉头紧皱,这殿中的血腥味这么严重,难道沈玥不恶心吗?
她虽没生过孩子,但之前倒是怀过孩子,只是后来不幸小产了。而刚有孕的那段时间,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稍微有点儿腥味她就要把胆汁吐出来一般,怎么沈玥竟然没一点儿反应呢?
“玥儿,你可还好?”
“回太后,臣妾很好!”沈玥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太后心中虽有疑虑,但却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沈玥肚子里的孩子懂事,不闹人,还夸赞着:“没事便好,哀家想定是这小皇孙乖巧懂事,知道她母妃怀他辛苦,在肚子里就不闹腾,以后定然也会成为皇帝的好助力。”
“太后说的是。”沈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表现似乎太平淡了,之前太医好像说过有孕时孕妇会犯恶心……
她急忙捂住嘴巴:“太后、陛下,臣妾……呕!”
“这殿中血腥味太重,快扶皇贵妃下去。太后年纪也大了,朕想也闻不习惯这味道儿,还是赶紧离开的好,等朕好了,一定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楚熠冷声吩咐道。
太后此时才发现她似乎被楚熠转移了视线,哪会轻易离开,她看着从她进来就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司马灼清,不依不饶的说道:
“怎么?皇帝这是赶哀家走吗?哀家都来了好半天了,司马灼清这主人不说行礼问安,连热茶都没有一杯,到底是哀家老了,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