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样?(1/1)
司马灼清这话一出来,楚熠就知道,她将他和王福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
如今他再狡辩已是无用,他苦笑一声:“是我逾越了,阿灼想要如何罚都行,我绝不反抗。”
“哼!不反抗?”
司马灼清嗤鼻一笑:“你不反抗是真,但心中不服气也是真,下次再碰到这种事,你还是会理所应当的做我的主。楚熠,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样?”
“没有,我……”
“楚熠,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我保证让你付出代价。”
“听明白了没?”没有听到楚熠的回应,司马灼清便更加用力的捏着楚熠的下颚。
楚熠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听话的点了点头:“听明白了。”
司马灼清看楚熠还算乖巧,这才放开了他。
王福虽然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在暗地里向楚熠伸出个大拇指,陛下能屈能伸,真乃真男人是也!
“王公公,让长平进来!”司马灼清突然的声音让王福一个激灵,急忙收回了思绪,又暗暗给了楚熠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赶忙向外面跑去。
等长平进来时,司马灼清正坐在一旁的矮桌前,把玩着桌上的一个茶杯。
而楚熠则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低眉顺眼的跪在司马灼清身旁,低着头认真的泡着茶,一句话也不敢说。
长平都被眼前的场景给惊着了,他倒是听说硕国皇帝要在他们护国将军的帐下当奴隶,但听说是一回事,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硕国陛下也就是说着玩玩的。
毕竟人家是皇帝,高高在上惯了,怎么可能在一个将军面前卑躬屈膝。
但今日一见,长平的认知真的是颠覆了,没想到这年头,皇帝还上赶着去当奴隶的,真真是新鲜。
“太子殿下让你来找本将军所为何事?”司马灼清的声音让长平在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他低下头去,急忙躬身回道:“回将军,殿下让属下传话,说他刚才只是一时激动,所以说话才有些冲,请将军勿怪!”
“你告诉殿下,我没有怪他,刚才也与他说的很清楚了,也请殿下不要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是,属下会告诉殿下的,不过殿下还让属下给您带了份礼物,说是赔罪,还请将军务必收下。”
长平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在楚熠面前将礼物拿出来,但看到楚熠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他的到来发表任何意见,便直接将礼物拿了出来,打开盒子,让司马灼清看清楚。
“这是殿下的一片心意,殿下说……”
“我既然没有怪殿下,这用来赔罪的礼物我自然也不会收。长平,你把礼物拿回去吧!”
司马灼清只是淡淡瞥了那礼物一眼,就合上盖子,将礼物给长平推了回去。
长平嘴角划过一抹苦笑:“将军,您还是把礼物收下吧!若是您不收这礼,属下回去也不好交代,您就当可怜可怜属下,别让属下难做,属下……”
“嘭!”长平话未说完,在一旁泡茶的楚熠再也忍不住,狠狠将手中的茶杯置于桌上。
长平一个激灵,只能巴巴的闭了嘴。
司马灼清看着某人难看的脸色,嘴角却是划过一抹笑意,还低头淡淡的看了某人一眼:“怎么?陛下有意见?”
“不敢!”楚熠急忙毕恭毕敬的垂下头,他双手将茶杯举过头顶,恭敬的说道:“茶泡好了,请将军喝茶。”
楚熠面前并没有托盘,他完全是用手指托着茶杯。
而茶水滚烫,他手指上又还有伤,即使他之前一直有练武,皮糙肉厚的,手指也被茶杯烫的生疼,瞬间就红了。
偏偏司马灼清并没有拿起茶杯,楚熠便一直这般举着,也不敢放下。
他脑子里闪过刚才盒中的礼物,那是一个红梅朱钗,做工精致,很是漂亮。
他突然想起,他似乎从未送过司马灼清什么礼物,不管是胭脂水粉还是绫罗绸缎,他都从未想过送她。
他只看到司马灼清一身男装,便以为她不喜欢那些女孩才喜欢的玩意儿,却从未想过,她也是个女孩,也有少女心。
直到司马灼清将他手中的茶杯拿走,楚熠从回过神,他抬头看了眼司马灼清低头喝茶的样子,眉宇间满是愧疚。
以后,他定要把这些年欠她的礼物全都补上。
“长侍卫还有事吗?”看长平依然低着头站在一旁,司马灼清便不厌其烦的再次问了一句。
长平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楚熠本来气场就强,就算是毕恭毕敬的跪在司马灼清面前,也能带给他压迫感。
更别说司马灼清了,这位可是能让皇帝给她下跪的,长平突然觉得今天领的这任务实在不好办,他苦闷的笑了一声。
“倒是还有一事,殿下还让属下问一问将军,将军这几日可有按时喝药?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阿灼怎么了?为何要喝药?”一直不发一语的楚熠突然在此时站了起来,他目光凌厉的盯着长平。
长平被他强大的气场压得心中一跳,正要回答,司马灼清却已开口:“你告诉殿下,我已无碍,谢谢他的关心。”
“将军没事便好,不过殿下让属下带了太医前来,现在就在殿外候着,将军没有收殿下的礼物,便让太医给您看看吧!不然属下回去真的没法交差了。”
“让太医进来!”不等司马灼清应下,楚熠就已焦急的开口。
他迫切的想知道司马灼清到底怎么了,就连司马灼清瞪过来的目光也没理会。
长平听楚熠应了下来,本还犹豫,但并没听到司马灼清反驳,也害怕司马灼清一会儿真的不答应了,便急忙出声让太医进来。
太医进来后,恭敬的向司马灼清和楚熠行了礼,便低头帮司马灼清把了脉。
把脉途中,楚熠看着太医越皱越紧的眉头,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只有司马灼清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不过,只有司马灼清自己清楚,她并非不在意,而是知道,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燥症本无解,除非自己想通。
可她心中压得事情太多,又如何能真正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