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楚熠酸溜溜(1/1)
“啊!”当匕首从司徒朗风手心拔出时,他整个人都疼的要虚脱了。
乔宇齐飞快的帮他处理好伤口,又撒上药,用纱布帮他将伤口包好。
而司徒朗风此时早已瘫在软榻上,整个人身上像是被汗水淌过一般,脸色也苍白的吓人。
“世子,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先去给阿姐看看。”
“嗯!”司徒朗风此时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含糊的应了一声后,就闭上了双眼,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再发出痛呼声。
“我伤在肩上,小齐,你陪我去内室。”看乔宇齐已帮司徒朗风将伤口处理好了,司马灼清便带着乔宇齐来了内室。
司马灼清伤在肩上,本来乔宇齐是不便帮她治疗的。
但司马灼清常年混迹军营,男女大防的观念也没有一般人那般重。
何况,现在不管是府里的府医还是稍懂些医术的医女,都是怀疑的对象,此时还被聚集起来,一一排查呢!
内室,乔宇齐将司马灼清肩上的衣服剪开,看着她肩上血淋淋的伤口,只觉得刺眼。
他飞快从药箱中拿出药粉和纱布,帮她将伤口清理后,又帮她上了药。
“幸好这刺客的匕首上并没有涂抹毒药,而且也没有刺中要害,不然阿姐有危险不说,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有危险。”
帮司马灼清包扎好伤口,乔宇齐又帮她诊了脉,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司马灼清也心中庆幸,幸好自己当时察觉到那名刺客的不正常,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司徒朗风好好的为何会在当时来她院中,她明明记得早上楚熠还强调,让他有事没事别来兰馨苑的。
“对了,世子的伤如何?我看那匕首刺的挺深,他的手不会废了吧?”
“废是不会废,但肯定会有影响,他的手需慢慢恢复,以后也没有现在这般灵活了。”乔宇齐叹了口气,将纱布等物品都收进了医药箱。
又和司马灼清说了声,先去帮她熬安胎药。
而几乎在乔宇齐刚离开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接着,楚熠冰冷且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兰馨苑怎么会有刺客?司徒朗风,朕刚才才吩咐你给府中加强防卫,你竟敢不遵君令?”
“臣该死!”本来疼的死去活来的司徒朗风看到楚熠一脸阴寒的闯了进来,急忙忍着痛从软榻上站起,双膝一弯,就跪在了楚熠面前。
直到现在,司徒朗风想起当时的场景,都还心惊胆战。
幸好当时司马灼清反应迅速,如若不然,刺客一刀杀了司马灼清,他现在早就被楚熠一刀砍了。
倒不是他怕死,就算现在,楚熠因为司马灼清受伤要治他的罪,他也坦然接受。
只是,看着司马灼清伤成那样,他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儿。
从第一次见到司马灼清,他就发现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尽管心里清楚那只是自己的单相思,可他还是希望司马灼清能过的好,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可如今,就在他的府里,就在他的面前,司马灼清被刺客刺中,而他竟然帮不上任何忙。
他心中愧疚难安,面对神色冷厉怒气冲冲的楚熠,跪在地上,双手按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是臣没有保护好司马将军,臣认罪,请太上皇责罚。”
“不关世子的事,他为了救我还受了伤。”
就在司徒朗风几乎被心中的愧意完全吞噬时,女子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司徒朗风急忙跪直身子朝身后看去,而楚熠已大步走到司马灼清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脸色阴沉的吓人。
“我听说你受伤了!伤哪儿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明明监牢已经出事,我早该想到背后之人是想要声东击西的,可我还是留你一人在这兰馨苑。”
“不怪你们!你们都无需自责。”
看着楚熠和司徒朗风愧疚的样子,司马灼清轻轻拍了拍楚熠的手。
而后走到司徒朗风面前,本想将他从地上扶起,可司徒朗风却低下头,额头再次重重磕在地上:
“将军,对不起,是我的错!太上皇明明已经让我加强防范了,可我却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刺客刺伤。”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最后关头你不也救了我吗?快起来,你手上还有伤,你看,又流血了。”
看着司徒朗风手上白色的纱布被再次染红,司马灼清这次没再由着他,她弯下腰,强硬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而就在她弯腰扶司徒朗风时,却也不小心牵扯到肩上的伤,瞬间,司马灼清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楚熠心中一惊,急忙上前将她揽在怀中:“你没事吧?”
“没事。”司马灼清白着脸摇了摇头,司徒朗风急忙缩回了那只本想扶住司马灼清,没有受伤的左手,心中更加自责。
都怪他,明明知道司马灼清肩上受伤了,却还赖在地上,让她弯腰扶他,这才又牵动了伤口。
而司马灼清看着紧张兮兮的两人,不得不再次强调:“我真的没事,你们就放心吧!刚才刺客已经被抓获,楚熠,你先去审问刺客。”
“世子,你手伤的严重,需好好养着,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的手没事,将军不必为我担心。”
听到司马灼清非但不怪罪他,还一直关心他,司徒朗风只觉得心里又高兴又自责,他暗暗吸了口气,小声的回道。
楚熠看司徒朗风脸色苍白,但耳朵竟然红了,又看到他一副‘含情脉脉’的看着司马灼清,心里那个酸呀。
咬了咬牙,他不自觉收紧了臂膀,更加用力的将司马灼清揽在怀中,愤愤不平的喊道:“阿灼让你休息你就去休息,哪来那么多废话?”
“臣……”
“滚!”压根就不给司徒朗风说话的机会,楚熠沉着脸,直接将司马灼清拦腰抱起,疾步走进了内室,留下司徒朗风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