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苏无厌：又没人记得我在旁边是吧。（1/1）
“所以你们，到底要抱我到什么时候呢？”两人正要说话，却被一个冷冽如山泉之水的声音插了进来。
三人两把剑，苏无厌一人御竹剑，无极和仇离自然在一起。
无极忙将人放下来，脑中“嘶”了一声：动手动脚的男人都是流氓！
“谁能和我解释一下，刚刚的事。”
闻言，两人迅速头脑风暴，胡话是张口就来，有些细节连系统都帮忙编了一下，大致意思就是，苏无厌被黑山老道和登徒子同时骚扰，性命堪忧，晚节不保。然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逃生途中刚好偶遇师兄师父，然后机智自救逃生的故事。
上次和严乾的瓜葛，苏无厌和无极也是这样说的，因为千年前的某些事仇离本身确实对严氏没什么好感，只是，这也不能成为两人在他面前信口雌黄，搬弄是非的理由，仇离看着两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徒弟，在自己面前就一身的人模狗样，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呢。
“你们最好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别酿就什么大的恶果，最终自食其果。”否则，这次，我也护不了你们了。
他没多说什么：“看来，玄羽宗的事，你们是彻底卷进来了。”
“玄羽宗！是啊！”苏无厌道：“我今晚才发现，这狗屁黑山老妖居然奉玄羽宗的命，想要杀我们，什么仇什么怨啊？”
“杀你？”无极道：“他只叫我们走一趟。”
仇离开口：“他是想杀死你们两个。”
“竟然都卷进来了，只好走一趟了，云起，去玄羽宗。”
苏无厌无极对视一眼。
“师父。”无极低头看着身前人，伸手将他的长发拢在一起，不至于到处乱飘，他发间还是无极给他挽发的那根玉簪：“你是不是知道玄羽宗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仇离微微侧头道：“不是玄羽宗，是慕新月。”
无极：“你认识慕新月。”
“我表妹。”他云淡风轻道。
无极：“！”
不会是画本中经常死缠烂打要嫁给表哥的那种表妹吧。
苏无厌：“……”
“不对，可是见到自己表哥的不应该是之前那种反应。”
言至于此，仇离也明了他是知道穆烟云和穆昭离的真实身份了，这件事也是仇离没想到的真相，“那就要问穆昭离了。”
“那她，为什么要抓你！”
仇离双眼看向远方，眼中淡漠逐渐被一种东西浸染，浓墨如水般浸染开：“你们听说过一种阵法，‘偿血聚魂阵’吗？”
系统〖偿血聚魂阵，又叫偿血阵，杀人偿命，以血聚魂。将杀人凶手绑至聚魂柱，制成滴血漏，放空血肉，可使被他杀之人聚魂重生。〗
仇离转头长发飞扬，看到对上无极微愣的眼睛，冷笑的时候甚至有了一股天生的邪气：“我不知，这是不是你想要的坦诚相待，总之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我也只能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无极看着他的眼睛，忽的心中一痛。
他张口道：“几百年前，是我杀的慕栖羽。”
“失手？”苏无厌急切道，有几分头疼。
“故意的。”仇离轻声道。
无极已经说不出话来，直觉告诉他，他就要知道仇离过去的身份了，果然仇离道：“我原名慕离，生于在百年前前朝末年，是前朝太子，慕栖羽是我的登时上皇位的最大阻碍，所以我杀了他，只是前朝气运已尽，所以我才到的花夭。”
“师父是为了躲避她的追杀，而到的花夭？”
“我躲她作甚，她配吗？”仇离眼中冷光闪过。
苏无厌竟被看得，心惊，她并不是害怕，而是真的震惊：我靠！卧槽！这么猛的料！
她看向无极：我这次相信他可能真的是杀死玖府上下四十九口的人才了。
无极却一直不说话，他看着这人的背影，单薄而脆弱，像是下一秒便会化作梦幻泡影，眼神让人有种如坠冰窟之感，剑还在继续往前，时间却好像停止了一般。
他忽然感慨道：“一晃多年过去了。”
而后自嘲道：“我都要忘了此事了，固执的追查，多管闲事。我还觉得，我会是好人。”
他仰头看着无极：“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疯子。”他看着无极的眼睛，所有阴险，野心冷漠，对生命的漠视，此时都应该显露无疑之际。无极却看到一双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眼睛。
笑道：“使用此阵需虐杀一千人，再以千人性命为引，血肉怨气为奴，找到逝者丢失的亡魂，拼凑完整，死者魂魄聚集，便会在千人中收集血肉，拼凑出自己生前的躯体。”他每说一句，百科集中的内容便丰富一瞬，精彩纷呈。
仇离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怜自己的将来死状？可他不会让自己栽在这里，或是……不及他多想，无极道：“虐杀千人，再以千人圈地施阵，除了牺牲玄羽宗，她别无选择。”
仇离：……
“她甚至不能说是和你半斤八两，她比你还要恶毒千倍。”
仇离心中像是被猛然击中要害，眼中那团不散的阴沉狠狠震动，语气中甚至带啦点急切：“你没听过一句话，叫百因必有果吗，这是因果，我杀人，是要偿命的。”
“那你想偿吗？”
仇离目光躲闪：“我……”
“不想偿我们就不偿。”仇离心中一怔，他感到自己冰冷的手被握住，那双眼在说出真相之际无比镇定，双手却不听话的颤抖：“别紧张，一切有我。”
此时的景象如此熟悉：
——师父于我有恩，我要还债的。
——那师兄想还吗？不想还，我们就不还，没事的，交给我。
他愣了很久，眼尾都不可控制的慢慢红了：当大乾皇帝吗？其实，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真的厌倦了，成为所有人的掌中之物，被肆意掠夺，丢来丢去，如果所有人都不把他当人，那就……杀了所有人。
“师父……你别这样，怪吓人的。”无极情不自禁伸手捧着他脸，仇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我错看你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师父还赶我走吗？”
仇离：……
见他不回答，无极索性转言道：“以前觉得我是个好人？”
“你觉得自己不好吗。”这么好脾气的一个人，竟然也会觉得自己不好。
“不好。”
“好。”
“……”
“……”仇离甩开他的手改口道，“其实不算差。”
好吗？无极陷入深深的沉思，这时一个声音在两人之间突兀的响起。
“咱就是说？你们……还记得我在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