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妖(1/1)
我走到门前,手扶在门上,却没有推开,而是收回了手。
因为我听说这炼制秘药的时候,千万不能被别人打扰,不然就会走火入魔,这事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出于谨慎,我还是没有推开这扇门。
万一这事是真的,那司马宾岂不是会疯!
我刚打算转身离开,一声细长的吱嘎声在我身后响起。
‘吱——嘎——’
司马宾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好奇就进来看。”
司马宾一脸的疲倦,脸色发黄,眼眶发黑。
我探着脑袋向屋子里望去:“我能进来?”
司马宾被我的话给气笑了:“你是老子徒弟,这些东西早晚都要教你,你进来看看怕什么?”
“那我就进来瞅瞅!”
我嘻嘻的笑了笑,说实话,我还真的挺好奇的,对于制作这些解药什么的那是有多好奇就有多好奇。
主要是咱也没见过不是,这人啊!总是对自己没有见过的事物,产生好奇的心理,我也不例外。
我掀开门帘,走进屋子里,房间中比之前相对而言要昏暗许多,也不知道司马宾是怎么把电灯弄的昏昏暗暗的。
不过在这昏黄的灯光下,仿佛给这房间里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修炼室的地面有很多的草根,断叶,乱糟糟的。
在供台上放着一个小瓶子,一柱香笔直的插在小瓶子上,徐徐升起的香烟,萦绕在瓶子的周边,远处看去,瓶子朦朦胧胧,近处看去,却感到这瓶子上有种神秘的力量。
司马宾跟我说,这是天地之气,是我们宗门的独门秘籍,从不外传。
司马宾打了个哈欠:“小丰啊!你把地上的草都扫扫,别动供桌上的瓶子,为师先去睡一觉。”
他打着哈欠,踉踉跄跄的走出了修炼室。
我嘴角抽搐两下,难怪让我进来,原来是懒的扫地,抓我当壮丁啊!
我苦笑一声,找来扫帚,把地上的杂草扫在一起,清扫完地面,我也是困的不行。
一双眼球又酸又疼,眼皮还在一个劲的打架。
我回到房间,也不管地上破碎的屋门,是倒头便睡,反正大白天的鬼怪也不可能回来,就算来,这一扇木门,能挡得住吗?
刚闭上眼睛,不出三分钟,就已然进入梦乡。
睡着睡着,隐约听见房间里有微弱的呼救声,声音微弱凄凉。
“救我!救我!救我!”
我猛的睁开双眼,像弹簧一般,从床上猛的站起,左右扫视着周围,却看到一个人浑身是血的从门口爬了进来。
她的身上伤口有十几条,身上的衣服也被鲜血染成深红色。
我呆呆的看着,从门口爬进来的人。
她,她竟然是刘梓梦!
她怎么会?
我被她身上的伤口吓傻了几秒,也就回过神来,连忙从床上跳下,刚跑到她身边,周围的环境竟然发生了扭曲。
我怔怔的环视四周,心脏也在加速的跳动,当我低头一看,地上的刘梓梦她竟然消失了。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就凭周围扭曲的环境来看,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现在我的周围,就像是嘻哈镜里面的一样,墙壁,家具都是歪歪扭扭的,极为诡异。
我不敢在这继续待着,打算出去找司马宾,可当我刚一出门,周边的环境竟然又变了。
天空灰灰蒙蒙,压抑到了极点。
我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一个没站稳重重的摔在地上。
当我揉着胳膊坐起来的时候,看向周围,我的眼里尽是迷茫。
我,我竟然坐在床上!
周围的环境还是正常的,没有什么扭曲。
我微微的喘着粗气,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刘梓梦浑身是血的向我求救的画面。
挥之不去!
我揉了揉额头,刚刚的只是一个梦,怎么可能是真的。
打开手机一看,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也没有睡下去的欲望,穿上鞋下地,刚走两步,脚下传来嚓嚓的声音。
我低头看向脚下,发现我的床边竟然有一摊的水迹。
刚刚到嚓嚓声也是鞋底踩上水,又踩在干燥的地板上发出的。
这摊水迹,又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我的床边。
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也,也就是说刚刚在我熟睡之时,水库里面的那个什么伏尸来过了?
现在可是白天啊!他怎么可能?
我踉跄的后退,心中的惧意已经到了极点,快跑出房间,直接来到司马宾的房门前,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睡觉,我砰的一下把门推开。
躺在床上熟睡的司马宾蹭的一下坐起,他的手中就和变戏法一般,多出一道黄符,当他看到来人是我之时,也就放下手中黄符。
司马宾看我脸色不对,身形慌乱,他就意识到有事发生了。
“小丰发生什么事了?”
我面带惊恐,走到他身边,颤声说道:“师,师父,那个怪物趁着,我,我睡觉的时候,来过我房间了。”
司马宾的身体明显绷直,瞪大了眼睛,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伏尸会大白天的出来。
“你没受伤吧?”
我摇摇头:“没有。”
司马宾听后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踏马的不对啊!伏尸乃是阴煞之物,虽然是人为炼制的,但万变不离其宗,邪祟终究是邪祟,不可能在阳光下行动。”
司马宾皱起眉头,双瞳里也满是惊疑。
司马宾穿鞋下地,站起身来,他神色沉着:“我去看看,总感觉这事不对劲。”
我跟在他身后,我俩来到了我的房间中。
房间的地面还是湿湿漉漉,地上的水迹还没有干涸。
司马宾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下地板上的水迹,他用手搓了搓,放在鼻下闻了闻。
“的确有一股鱼腥味。”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不过这水中的气息,好像和之前的伏尸有所不同。”
“嗯?”
我听后也是蹲下身子,学着之前司马宾的模样,用手指沾了点水渍放下鼻下闻了下。
确实如司马宾所言,有一股鱼腥味,可是我却没有闻出有什么不同。
司马宾见我面带疑色,也不在绕弯子:“少了腐臭味,这水渍只有鱼腥没有腐臭,说明来的东西并不是伏尸。”
“不是伏尸?那,那来的是什么鬼东西?”
一阵寒意从我的脚底席卷全身。
司马宾双眸一寒,他缓缓起身说:“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