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到头了(1/1)
江迟雨晚上又失眠了。
但是她不敢让容时发现。
一个人睁眼到天亮,第二天等容时下楼了才敢起床。
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气色非常不好。
她给自己化了个妆遮了一下。
跟容时一起吃了早饭,他去上班,她去上学。
因为上午第三四节才有课,江迟雨先回了宿舍。
舍友们见到她回来都挺诧异的,其中一个跟她打了招呼:“你回来拉。”
江迟雨:“嗯。”
李梅依旧冷嘲热讽:“哟,少奶奶回来拉。”
谁都能听出她话里的嫉妒,本想着江迟雨最多傍个老男人,没想到是个高富帅。
江迟雨闭了闭眼,忍了。
李梅却不打算放过她,“少奶奶怎么有空回宿舍了,不会是被甩了吧?”
她这话一出,另外两个舍友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说,“李梅你少说几句吧。”
李梅不肯,嘲讽道,“我说错了么?你们没见昨天她对班长几个有多拽,这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人家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比不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江迟雨忽然激动起来:“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自己没本事找工作我凭什么帮他们!”她随手拿起本书甩出去,刚好砸在李梅的头上。
李梅捂着脑袋尖叫,“打人了,江迟雨你是不是要仗势欺人。”
江迟雨一把扯住她的领口,眼睛红的就跟要杀人一样。李梅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哆嗦着说,“江迟雨,这里是学校,你别发疯啊。”
这句话提醒了江迟雨,她如遭雷击,摇了摇头,放开了李梅。
她捧着脑袋,看了李梅一眼,李梅被她吓得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惧的看着她。
江迟雨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她看着李梅。脑中浮现的却是容时的脸。
她觉得自己跟他好像就要走到头了。
她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颤抖的出去给许仓年打电话,嘴唇都在哆嗦,“许医生,我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剩下的课江迟雨一节没上。
跟许仓年打完电话后她的状态非常不好,许仓年让她立刻去N城,但是她不能。
再失踪一次,容时肯定会发现。
她一下子吃了好几粒药。
等到稍微平静一些了。
她做出了个决定。
她要跟容时,分手。
夏清菱说女人依赖自己的男人天经地义,所以她学着去依赖他。她不去听不去想容老爷子的话,她想要留在他的身边。
但是,容时的另一半不能是个疯子。
江迟雨故意把手机关机。故意到晚上10点才回去,还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
推开门,容时正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被阴沉笼罩。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江迟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准关机。”
江迟雨踉跄着走过去,把包甩在地上,很不耐烦,“你烦不烦。”
容时顿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语气冷冽,“江迟雨你说什么?”
江迟雨没站稳,摔倒在沙发上,她爬起来,说的很大声,“我说你烦不烦!你听不见嘛?一天到晚管着我,我没有自由的嘛!”
容时阴沉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江迟雨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只觉得灯光晃的让人想流泪,她笑着,乐呵呵的说,“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容时,你是不是平时被人捧多了,见不得有人不顺你的意思啊?我才22岁,一天到晚被你管的像在坐牢一样,我也想出去感受外面的花花世界。”
容时:“所以你出去喝酒?”
江迟雨点点头:“我跟你说啊,那些男的虽然长得没你帅,也没你有钱,但是他们把我哄的高高兴兴的。你说这人活着不就为了图个开心么?”
容时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他扑过去,虎口卡着她的脸颊,眼眶有些泛红,“江迟雨你什么意思?”
江迟雨木然的看着他,似乎是想笑,但是她的脸被捏住了。她困难的说:“就是字面意思。容时,你知道吗,你这人太无趣了。我跟你在一起很没意思。”
“没意思?”容时重复了一下这句话,片刻后似乎是咀嚼出了这三个字的含义,他盯着她的脸,笑得很残忍,“没意思是么?好,那就来做点有意思的。”
然后他撕开她的衣服,江迟雨尖叫着,挣扎着,她的反抗,更激怒了他。
他疯狂的啃咬她,跟她做-爱,彷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江迟雨受不了的晕了过去,脸上全是泪痕。
容时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脸,打开她额头上的胶布,检查了下伤口才抱着她睡过去。
翌日,容时一到公司,就跟李聪说,“去查一下最近江迟雨跟什么人接触过。”
她太反常了。
李聪:“是。”
半个小时后,李聪进来了,有些犹豫的说,“前两天老爷子去学校找过江小姐,就是司机没接到江小姐那天。还有,昨天江小姐在学校跟同学起了冲突。”
容时听完,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容家老宅,容老爷子正在修理盆栽,见到孙子,随口说了句,“这个点不在公司,怎么回来了?”
容时:“您去找江迟雨做什么?”
容老爷子的手一顿,看向他,“她跟你告状了?”
容时:“爷爷,我只说这一次,我会背起容家的责任,但是我的另一半,我要自己选。”
容老爷子不赞同的说:“她不配你。”
容时:“配不配是我说了算的。希望以后您不要再去打扰她。”
容老爷子怒了:“容时,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容时:“爷爷,我一直很尊敬您,希望您也能尊重我的意见。”
他说完,直接离开了老宅。
容老爷子气的深吸了几口气,这让他更加坚定了,一定不能让江迟雨留在容时的身边。
容时从老宅出来就直接回了别墅。
他看了眼餐厅的早餐,一动没动,说,“还没起来?”
兰姨点点头。
容时上楼,打开房门。江迟雨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听见声音,看了他一眼。
他走过去,她脖子肩膀处都是他昨夜留下的咬痕,嘴唇也被他咬破了。他有些心疼的抚了抚,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