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挽袂有心事(1/1)
赵顺安在白府门前止步。
“白姑娘,已经到了贵府了,在下还有公务,便送到这儿了,请替我向老太君问声好!告辞!”
赵顺安向白灿臣等人拱手作别,随后带着两个甲士离开了。
白灿臣扭头见到白府门口侧边拴着几匹矮脚马,不禁好奇:“这些马好像就是之前滇国使团骑乘的马!”
拓跋盛看了眼便说道:“以属下多年跟马匹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些马耐力有余而速度不足,适合用作驮马,若是作为战马则有些不足!”
拓跋盛不愧是白高国铁鹞子骑兵的统领,又在月牙泉边当了许久的马奴,对马匹十分了解,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产自滇国的矮脚马的特点。
“用这样的马,看来这滇国没有强大的骑兵,大国角逐,没有强大骑兵终是只能被动挨打!”桑加也跟着点评道。
白灿臣并不关心两人所谈论的战争话题,而是想着滇国使团的人来白府做什么?
药效渐渐过去,白灿臣左肩越发的疼痛起来,眉头紧锁着,咬紧了牙关。
原本只是伤了肩膀,但此刻走了一截路,竟牵扯到伤口,疼得她都有些走不动路了。
溯浅心疼的凝视着她,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嘛?”
白灿臣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溯浅这样直接,完好的右手急忙勾住了溯浅光洁的脖颈。
溯浅轻哼一声,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小灿儿,姐姐这就送你回家!”
呼吸间弄得白灿臣脖子痒痒的,她面色潮红,抿着唇把脸转向了溯浅胸口。
溯浅就这样抱着白灿臣进了白府。
临安一座高楼上,宰相吕会之和大玄使臣宗弼凭栏而望,将溯浅抱着白灿臣走进白府的一幕尽收眼底。
“哼哼!你们胤朝的人,办事就是啰嗦,就这几个人能济得了什么事?以本王之见,直接动用官府的力量,将他们一网打尽便是!”
宗弼从头到尾目睹了溯浅等人与蒙面人交手的经过,十分不满。
吕会之并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显鹤,我知你报仇心切,但你却不该这般打草惊蛇!如今没杀了那姓屠的,反而折损了些暗卫!”
吕会之负手而立,语气有些深切。
在两人背后,一个满头白发的紫袍官员满脸悲戚,正是周倾垣的父亲,临安府尹周显鹤。
周显鹤年不过五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然而周倾垣被溯浅杀死之后,他一夜白发,此刻老态龙钟,颤巍巍如风中残烛。
周显鹤咬牙切齿道:“会之!那姓屠的杀了我的垣儿,你叫我怎么能忍得下去?我和你姐姐可就垣儿一个儿子,你姐姐走的早,你这个做舅舅的可要替他报仇啊!”
吕会之轻叹一声,想到了那幼时对他疼爱有加的长姐。
因着长姐的缘故,吕会之对周倾垣这唯一的外甥十分看重,但凡有所要求,皆一一满足他,更是对其要求严格,期望能把他培养成才。
怎奈自己这个姐夫过分溺爱独子,自己劝说了无数次,也只能顺其自然,却不料最终把周倾垣养成了个欺男霸女的二世祖,最终惹祸上身,身死人手!
“垣儿死了,我也很难过,我早就劝过你不要过分溺爱他,可你呢?我知道你是觉得有我们在便能护得住他,可你我迟早是要老的!垣儿之祸,你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
吕会之转过身来,严厉的斥责周显鹤。
周显鹤老泪纵横,呜呜的哭了起来。
见到姐夫哭成这个样子,吕会之心头终是一软:“姐夫还请宽心,垣儿去了,你更要保重身体!他的仇,我这个当舅舅的怎么能坐视不管?”
周显鹤听到吕会之给出承诺,这才止住了抽噎。
“越王殿下!”
吕会之向宗弼拱手道:“此事只怕还得请殿下多出力了!”
宗弼见这老狐狸有求于自己,呵呵一笑:“好说好说,左右都是对我大玄有利,本王必当相助!”
说罢,三人凑到一起开始密谋起来。
……
溯浅这是第一次来到白府,她将白灿臣横抱在身前,白府的下人见到自家小娘子被一个“男人”抱着进来,而且还受了伤,当即进去禀报老太君。
溯浅抱着白灿臣一路往内院走去,白灿臣探着小脸有些疑惑,往日里挽袂必然第一时间出来迎接自己,怎么走了一路还没见到挽袂踪影?
白灿臣正想着,一个粉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主子!”
来人正是挽袂,此刻见到白灿臣被溯浅抱在怀里,肩头的衣服更是被血染了一块,都有些暗红了,一脸的焦急。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挽袂急切的上前打量着白灿臣,而后眼神不善的看着溯浅。
“屠公子,我家主子为何受伤?你就是这般保护我家主子的?”
溯浅嘴唇微启,正要说话,白灿臣却先开口了:“好了,我这不是还没死嘛!你快去让药房准备一些伤药,我这箭头还没拔出来呢!咦,挽袂,你怎么像是哭过?”
听到白灿臣的话,挽袂急忙擦去眼角的泪痕,神色有些闪躲。
“奴婢这就去给主子准备伤药!”
说着叫过一个丫鬟,让她带溯浅等人进内院,自己准备伤药去了。
“这丫头是怎么了?”白灿臣觉得挽袂有些反常。
“看来你这丫鬟有心事了啊,莫不是被哪个坏小子把心勾走了?”溯浅看着挽袂离去的背影说道。
溯浅这话,白灿臣还当真了,她认真的点了点头:“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得替她把把关,可不能随随便便让男人骗了去!”
“别说她,我看你俩主仆一个样,都是傻的好骗的那种!”溯浅轻笑着打趣。
“哼哼!”
白灿臣白了她一眼:“我可不会轻易被男人骗!”
“那女人呢?”
溯浅出言,而后手指悄悄滑到白灿臣腰间,冷不防的搔到了痒处。
“哈哈哈……哎哟!”
白灿臣在溯浅怀里挣扎着,笑出了眼泪。
“嘶!”
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白灿臣顿时吸了口凉气,溯浅见状停止了手上的小动作。
“那就是我的房间了!”
白灿臣忍着疼,指着自己的闺房说道。
溯浅忙抱着她进了屋,随后将白灿臣放在了罩着锦绣罗帐的精美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