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石三桂与赵天一(1/1)
吃过午饭,神老头吩咐道:“从明天早晨开始,你先学习三个月的阴阳诀功夫,同时跟着你师爸爸学习他门内的功法。三个月之后,再跟着你师父练习鬼门神功。不可懈怠!”
王继圣答应了,又问福伯道:“请问福伯,阿圣想到山上转转,看看风景,可以吗?”
福伯笑道:“一是不能影响给小姐治病,二是别耽误了吃饭时间,除此之外,你享有绝对的自由,想去哪就去哪。另外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无论多么珍贵,当天就能空运到这里。”
王继圣给众人打了个招呼,领着阿利阿康二人出了别墅群,沿台阶往山上走去。
来到半山腰,王继圣觉得有些累了,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举目环视,只见山虽不大,也是层峦叠嶂,覆盖着厚厚的野草,苍劲翠绿的松树,高傲的挺立在野草中,山风扑来,松涛声阵阵,此声拍打着心扉,舒畅开怀,王继圣尽情吸吮着风里甜甜的空气,宛如痛饮了一杯浓浓的葡萄酒,甜甜的醉人香气,如花仙子飘忽其中。
王继圣放出青儿,“青儿,随意玩耍去吧,别跟丢了呦!”
青儿一跃而起,已经挂在路旁的一棵松枝之上,对着王继圣点了点头,转身没入浓密的枝叶之中,不见了踪影。
歇了一会儿,王继圣继续往山顶登去,到了山顶,极目远眺,无边无垠的大海,连接着天际,一片空阔,既无船只,也无岛屿,只有海浪闪着鳞鳞的白光。
脚下处的山,布满了树林,出现了一片浓绿。山路窄得象一根羊肠,盘盘曲曲,铺满了落叶,而且不时遇到漫流的山泉,湿漉漉的,让人觉得走上去就会脚底下直打滑。
不远处有一处瞭望塔,上边有几个人影,想必是敏昂将军派来的士兵。
山上空气十分好。从山上望下去,是满眼的绿。一处悬崖的下面也全是树和花草。品种繁多,数不胜数,山虽不大,其景色却美不胜收。
王继圣热得汗湿了衣衫,便叫上阿利阿康,向山下走去。
忽然想起了青儿,开口唤道:“青儿!”话音未落,便见青儿已经从一棵树上飞跃到了自己的肩头。王继圣抚摸着青儿的头,“好青儿,你真听话!”
青儿抬眼看了看他,垂着脑袋趴在了他的肩上。
王继圣三人回到小院,进入房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阿利警觉地护在了王继圣的身前,示意阿康进屋察看。
阿康掏出手枪,先到王继圣的卧室里检查一遍,没有发现情况,又到他和阿利的卧室里看了看,惊讶地叫道:“奇了怪了,浴缸里有酒!”
王继圣和阿利进屋一看,只见浴缸里有十几斤白酒,散发出了浓浓的酒香。
王继圣笑道:“原来师爸爸把酒运到这里来了!”
阿利吐舌赞叹,“真是神鬼手段,如此比赛喝酒,一千斤也喝不醉他!”
王继圣回到卧室洗了个澡,浑身清爽极了。回想起今天的遭遇,简直就是做梦一般。掏出太极玉佩和水晶头骨,摆放在桌上,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门道。
用手摸了摸太极玉佩,认真感受一下,只是觉得太极玉佩白色的图案上散发出凉气,黑色图案上却是温热的。
又摸了摸水晶头骨,入手冰凉,摆弄了一下,发现水晶头骨的下颚是会活动的,可以上下咬合,又不至于脱落。
想起了师父孙天谋的话,“此子命中有劫,却不至死!”想这孙天谋鬼门门主,铁口神断,应该真的是死不了的,否则他们怎能收自己为徒呢?
思来想去,朦朦胧胧的见到马玉芳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伸出玉手抚摸着自己的胸肌,口中说道:“阿圣弟弟,姐姐是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贩卖劳工的呀,是姐姐害了你!”
王继圣怒目圆睁,喝斥道:“你与那些狼心狗肺之人同流合污,还有什么脸来见我?”
马玉芳流着眼泪泣不成声,“阿圣弟弟,原谅姐姐吧,姐姐是被骗的,是真的不知情呀!”
“一批就是48个人啊,这48条人命就葬送在你们的手中,一年呢?一年几百个人哪,几百条人命啊!”
马玉芳哭着说道:“天地良心,我只招了你一个人,后来知道实情了,我就辞职了,天涯海角地寻找你。如今找到你了,你却不原谅我!你再要了我一次,我就是死了也闭眼了!”
马玉芳一边流泪,一边脱去了全身衣服,赤裸裸地扑进了王继圣的怀中。
王继圣抚摸着她柔软的身躯,将头靠在她的胸前,身体不由得发生了剧烈的反应,把她抱得更紧了。可是一想起自己悲惨的遭遇,又推开了她,恨恨地说:“是你的花言巧语让我差点死去,到今天依然是生死难料,你让我怎么能原谅你呢?”
马玉芳嚎啕大哭道:“我把我的一血给了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你既然不原谅我,那就让我去死吧!”不知从哪里抓起一把刀子,猛地一下捅进了她的心脏……
“不!”王继圣忙伸手去夺刀,身子一动惊醒过来,犹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王继圣擦了擦满头的冷汗,不禁想到,若是能活着回国,见到马玉芳的话,自己会不会原谅她呢?想了好久,也没个头绪。
“梆梆!”有人敲门,阿利进来说道:“隔壁平房里石先生来访,你见他吗?”
王继圣说道:“左右也是没事干,让他进来吧!”
王继圣洗了把脸,来到正厅会客室,石三桂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了。
二人寒暄几句,石三桂开口问道:“王老弟去过山城吗?”
王继圣回答说:“去年的暑假去过一趟,是随旅游团去的,那里没有亲戚和朋友,坐飞机去的,玩了几天,又坐遊轮回的淮西。”
“去年暑假我还在那里主政,不知道老弟听老百姓怎么评价我的?”
“旅游团时间安排的紧张,没听人怎么议论市首。不过看城市建设和城市管理还不错。”
“何止是不错呀,简直就是很好!经济发展在全国也是排在前五的。”石三桂说道。
“那石先生怎么流落到这岛上了呢?”
“唉!手脚不干净,被人举报到上头,几个女人也守不住秘密,将我揭发了出来,没办法,只好潜逃到京城,想找赵公子的爷爷,我的老领导帮帮忙,看看能否逃避掉制裁。谁知道赵家出现了内乱,赵公子的几个堂兄弟想争当赵氏家族的家主,暗中使人追杀赵公子。所幸赵家管家忠伯从中回护,保住了赵公子的一条命,可是赵公子却被砍去了双脚,也被割掉了男人的命根子。忠伯见赵公子寻死觅活的,为保他性命,通过中间人找到了坤沙,便由我护送赵公子出境。”
“那你怎么也被人砍去了左臂呢?”
“咋说呢?原来在山城时做得过分了一些,家产在十亿以上的企业家被我整垮了一千多家。大的黑道团伙也被我灭掉了三个,这些人手段通天,虽然被没收了家产,人被关押起来,但其手下众多,漏网之鱼不少,在中泰边境截住了我和赵公子。忠伯派去的保镖在一次枪战中全部阵亡,我与赵公子被逼无奈,跳入了湄公河,后来坤沙的人把我二人救了上来,就送到这里养了起来。”
“每年五十万美金的生活费,你二人能付得起吗?”
“钱是小意思,我在瑞士银行里存了约有五千万美金,够我用一百年了。赵公子家里更是豪富,赵氏集团的生意遍布全国,各行各业均有一席之地,每年的纯利润也不下百亿美金。赵公子也在瑞士银行存了几千万美金的存款,不过他的生活费是由忠伯负责支付的。赵老爷子得知孙子没死,一直试图联系他。可是赵公子却是心如死灰,一个电话也不往家里打,整一个混吃等死。”
“赵天一为什么不联系他爷爷呢?”
“唉!他误会了赵老爷子,认为赵老爷子纵容他的堂兄弟争权夺利,想在竞争中选择胜出者继承家主之位。另外,一个男人被割掉了命根子,失去了人生的欢乐和尊严,一直厌世求死,所以不愿意和家中联系,除了偶尔和忠伯通过几次电话,其余谁也不联系!”
“赵公子的父母呢?”
“赵天一的父亲是军中的中将,当年在中越战争中任师长,攻打老山时负了伤,三年前旧伤复发,死在了军中,他的母亲也是一位开国元勋的女儿,四九城里有名的美女。丈夫死了,儿子失踪了,她整天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忠伯也不敢告诉她实情,怕她暴露了天一的行踪,只给她说是暂时失踪,正在寻找,给她一丝希望,怕她绝望了走上不归路。”
“那赵家有人知道赵天一在这里吗?”
“只有赵老爷子和忠伯两个人知道实情,其余的人都认为赵天一在亡命天涯,特别是他的大堂哥,还在全国各地到处寻找追杀他呢!”
“赵老爷子也不管管他吗?”
“你真糊涂!赵天一的四个堂兄也都是赵老爷子的亲孙子啊!天一不愿意回去,赵家又不能断了根,赵老爷子怎能忍心对这四个亲孙子下手呢?”石三桂皱眉说道。
“还真是左右为难,左手右手都是肉啊!”王继圣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石三桂喝了一口水说道。
“石老兄家中情况如何?”王继圣问道。
“我家里只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妻子嫌弃我跟那些女明星胡搞,两年前就分居了。我的女儿今年十八岁了,听说去年考上了清北大学,学的是建筑专业,我非常疼爱她,给她母女二人留够了足额的生活费用,在她小姨保管着,谁没钱了都可以找她要,一年的上限是一百二十万元,每个月十万元,足够她用的了。”
“你的这些赃款没有被收缴吗?”
“我的妻子叫田静,老家东北的,家里姐妹七个,她最小的妹妹叫田洁,小时候时就过继到她舅舅门下做了养女,改了名字姓白,一般人都不知道这种关系!”
“那你又怎样与她们联系上的呢?”
“五年前,我被调往山城,手中权力大了,田静的舅舅便找上门来,让我帮扶他一把。当时他在苏城创业,缺少资金,我便借给了他五百万,又从银行贷了五百万,凭着这一千万的资金垫底,两年就做成功了。后来他还清了贷款,第三年要还我的五百万借款,我没要钱,算是占股15%,从第五年后开始分红。谁知道还没分到一分钱,就出了事,躲到这里来了。”
“那你又怎么与白洁挂上了关系呢?”
“五年前的白洁,长得貌美如花,体态风流,与那当时最美的电影明星一模一样,我非常喜欢她。有一次田静出差去了,她舅舅领着白洁来找我办事,吃完饭就在我家里住下了。我家里住房大,房间多,白洁去洗澡间洗完澡走错了房间,跑到我的卧室里去了。我假装喝醉了酒,将错就错,把她抱在床上,故意叫着田静的名字,强压着她,要了她的身子。她怕他父亲听见了,不敢出声,只得忍着让我办了!其实我也挺害怕的,怕她喊叫出来,不好下台的。谁知道到了天快亮时,她打开了卧室的灯,光着身子站在床前,对我说道,‘你起来!你也别装睡了,你看清了,我不是田静,我是她妹妹白洁!’说完后爬上床,主动地与我又做了一次。”
王继圣笑道:“你老哥艳福不浅啊!”
石三桂继续说道:“事后,她用剪刀将床单上的血迹剪了下来,对我说,这是她的第一次,她因为喜欢我才上的我的床,让我以后别忘了她。于是我帮她买下了一个酒店,让她当起了酒店老板,虽说每年只有两百多万的利润,也足够她开销的了。”
“也算你对起她了!”
“我的女儿石玉婵,比她小了五岁,两个人的感情很是亲近,只是把她叫姐姐,因此我这次出事也没有连累着她。一年半以前,我预感到要出事,就采取多户头多渠道的手段,给她转了大约五千万元钱,专门用于小婵的学习和生活方面,她也一一照办了。家里终于没有牵挂了!”
王继圣皱眉问道:“石先生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