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1/1）
“弃之，这个里面......”
“星冉给你的，你最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章弃之回头看了一眼拎着箱子的暮晕。
“你可以叫它的专属名：原型——翼式。”
他把手摁在准备室门旁的扫描台上。
门上的指示灯带亮起，门中央的固定锁被解除。大门开启，准备室的内部亮了起来。
“即使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是会觉得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四周的设备静穆肃杀，其上的指示灯带里的光芒像是水流一样流动。标志其已经被启动。
驾驶员的准备室，被称之为现代构造驱动技术的集大成者。
“先放下吧，那玩意估计怪沉的。”
他指了指下方，地面上亮起了一个方形的光圈。
暮晕尽量小心地把箱子放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响声，他随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章弃之打了一个响指。
光圈消失，地板上突然构造出四个固定结构，将那个箱体死死固定在了地面上。
“好了，等那两个人来吧。”
“其实我一直想问的......这整个准备室真的全部都是构造元件吗？就像刚刚出现的那个固定单元一样？”
“基本上是。”
构造技术的强大就在于只要有对应模型以及足够的自身精度和强度，基本上可以完美实现从一种工具到另一种工具的转换。
是形态和功能的双重转换。
不是微储技术的空间压缩以让一定空间内能够装下更多工具。
只是正常情况下运转的能耗非常高，所以没有大面积推广。毕竟构造能反应炉的首要目的除了建立防护力场和支撑武器系统运行之外还要维持这样的钢铁城市在空中漂泊。
驾驶员的武器太过复杂，而且不同的驾驶员之间的差异就像是DNA一样，虽然最基本的组成都一样，但是组合的结果千差万别。
每个驾驶员都不一样，一把钥匙也只能开一把锁。
传统方法有些太耗时间了，而且必须要有实体在。
用构造模块的话，只需要精度和模型，时间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时间显然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之一。
“这个不能先打开吗？”采芷歪着头看着箱子上的扫描台“以你的权限......应该是能打开这个的吧？”
“能是能，只是这个东西保密等级很高，锁一共有三道，只有一道锁是我的......你最好别碰那个扫描台，这玩意儿里面是有自毁单元的。”
采芷立刻把手缩回来。
暮晕的表情有一点复杂。
他说话的声音只有彼时析雨能听见。
“我本来以为那只是一句鼓励的话的。”
“现在看来也是啊。”
章弃之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他们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于是他“啧”了一声。
他们这个样子真的挺让人羡慕的。
“好了，你们两个好歹先准备一下吧......”他推了一下眼镜。然后回头。
“还有你们两个，别光站着看戏。”
“啊，原来我们不是看戏的吗？”
“也许......本来是的。”
章弃之指了指自己的耳机。
“有可能是临时决定，也有可能是蓄谋已久，就是想看看你们面对......这种突发事件的素养。”
章弃之说话时瞥了一眼暮晕和彼时析雨，这让二人感到有一些奇怪。
“指示是：‘卡尔莫斯’号上所有驾驶员于今日完成专项化。现相关模块已规划完毕。”
“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还好，只要专项化的模块不是草草了事的我就不反对。”他的面前有一个窗口“我检查过了，虽然这次专项化出的速度很快，但基本上是量身定制的，没有什么问题。”
“专项化”是依据驾驶员自身的专长和特性为基础进行设计，对装甲进行专项调整，以便于驾驶员最大程度地发挥自身的力量。从整体上来讲，安全系数也会更高，这也是章弃之支持“专项化”今早进行的原因之一。
“专项化没有操作员吗？”
周围亮着一圈窗口的章弃之把眼镜往下拉了一点，视线越过镜框上方盯着室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整个准备室气氛微妙。
“对不起，我忘了。”
“其实专项化也不需要操作员。”
他打了一个响指，周围设备上的指示灯带亮起，照亮了那些精密器械的表面。在指令下它们都进入了自检状态。
“驾驶员其实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的状态，对你们而言，对你们而言唯一不透明的只剩下了你们自己。”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窗口，上面是设备自检的进度。
“其实真没必要紧张。不过是‘专项协议’，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接入起源，问题不大。”
“是吗？”
他认真地点点头。
“毕竟是根据你们每个人单独设计的，又不像是‘补充协议’。”
“那又是啥？”
“也是补充装甲，但是是驾驶员自发使用的。使用次数特别少......上一次使用都是好久之前了。”
章弃之说话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准备室的大门看了一眼。
“反正是极端情况下临时增加输出和护甲量时用的。会对使用者灵魂造成极大程度损伤。”
“类似‘反噬’？”
“倒不如说是过载。造成损伤的原因是超过了‘灵魂体量’的上限。很简单的原因，就像是开车和战机的时候不顾输出上限，通过增加能量供给量以获得短暂的功率提升一样。”
“照这么说......灵魂的损伤应该是不可逆的了？”
“至少现在看来是这么一回事。不排除日后起源学说发展和完善为驾驶员带来福祉的可能。”
“我估计见不到了，我应该很快就会完......”
室安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采芷从背后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打断了其发言。
章弃之看见这一幕，嘴角微微翘起，没有作声。
暮晕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彼时析雨还有一点意外。
“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很快吧，应该。”章弃之看着设备的相关状态，显得玩世不恭“除非他们两个真的是在叙旧，不然要躲着我说的东西不会多的......喏，已经来了，相当快。”
他指了指身后的那扇门，上面的指示灯已经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