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魈未说出的话(1/1)
“什么?”肆厌怀疑自己听错了。
魈是故意的?为什么?!
魈没有解释。
他在得知肆厌快成亲的消息时是震惊的,甚至不愿意去相信。
肆厌是真的喜欢那人才成亲的吗?
心中的疑问很多,他甚至想前往稻妻,可那时已经晚了。
他跟自己说:要祝福肆厌,要他幸福。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些话连在心中想都不能。
因为这件事,他把心中对自己的气都撒在了魔物的身上,还导致业障差点失控。
直到遇见理水叠山真君。
理水见到魈失魂落魄的样子时惊讶了一番,从没见过用魔物撒气的降魔大圣。
看见理水,魈收了手。
“理水叠山真君来荻花洲是何事?”魈问道。
一般仙人都是有自己的洞府的,也不常出山,更不会与其他仙人见面,只是偶然联系,但联系的话肯定是有要事的。
理水看了眼荻花洲新生的巨树,才道:“来与降魔大圣叙叙旧,聊聊人生大事。”
叙叙旧魈还能理解,但是人生大事又是什么意思?
魈没有说话。
“荻花洲这棵树还真是奇特,降魔大圣可知此树名字?此树看上去有些不同寻常呢。”理水叠山真君道。
“这是肆厌的树。”魈道。
理水挑眉。
肆厌的?
“说起肆厌,最近他好像要与稻妻社奉行的神里家家主成亲呢,这事降魔大圣可知晓了?”理水问道。
魈皱眉,“我知道。”
“这样啊,肆厌还真是突然,不过此事他告诉过降魔大圣吗?”
“没有。”
魈走到树边坐下。
肆厌才没有跟他说,他都是在别人嘴中听说的。
愚人众执行官信徒与社奉行神里家家主联姻,此事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没有?降魔大圣不是和肆厌是朋友吗?他怎么不跟你说啊?”理水故作夸张。
魈皱眉。
“他忘了吧。”
理水叠山真君也坐到了魈旁边。
魈疑惑的看着他。
他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哎,肆厌与降魔大圣是很好的朋友,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忘记了,不过肆厌小朋友脸皮有些薄,上次想来找降魔大圣还犹犹豫豫的,还是我带着来的呢。”理水道。
魈一愣,不知道有这回事。
理水看了他一眼,“降魔大圣不知,一提到你小肆厌眼睛都在冒星星呢,他好像特别喜欢降魔大圣。”
魈瞳孔微缩,“喜欢我?”
不会的吧,肆厌喜欢他?这怎么可能?
如果肆厌喜欢他为什么不经常和他联系,每次见面也只是几天就走了。
而且,他现在也要成亲了,怎么可能喜欢他。
“降魔大圣难道不相信吗?”
魈转过头,“理水叠山真君勿要与我玩笑了,有些事开不得玩笑。”
肆厌现在已经快成亲了,他不能在外把他的名声给毁了。
“呵,降魔大圣如果不相信我,那试一试便知真假了。”
魈疑惑,“试一试?”
理水一笑。
……
“我特意选在你成亲的那天把梨花簪送回给你,就是想让你想起我。”魈道。
就如理水叠山真君说的那般,他把梨花簪送回就是试一试,他要让肆厌在最重要的日子想起他。他在赌,堵肆厌真的喜欢他,赌他在肆厌心中有位置。
不过,他好像赌赢了。
肆厌睁大眼睛,觉得魈变得有些直接了。
“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肆厌笑道。
“人总是要变的。”魈道。
理水叠山真君说,在爱面前犹豫,顾虑,那就注定失去。如果勇敢,直接,那输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努力争取过。
他也觉得直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如果他不直接,那肆厌退缩了呢?
他没有多大的野心,也不会逼肆厌,就算做朋友,他也是很满足的。
但如果更多,那也再好不过了。
理水跟魈说这些其实就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肆厌。他知道肆厌对降魔大圣是不一样的,也看出了降魔大圣对肆厌的不一样。
他一直都觉得肆厌是一个很难搞懂的人,之前在肆厌体内发现业障就让他震惊很久。
此事他不知道降魔大圣是否可知,但他也没有自作主张去与降魔大圣说。
看得出来肆厌是对降魔不一样的,来此也得知降魔大圣也是与肆厌一样的。
他实在不想让一对有缘分的人越走越远,所以才有了此行。
在充满意外的生命中,能遇见一个眼里心里有你的人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肆厌,其实我……”
“魈!你饿吗?”
肆厌打断了魈的话。
魈愣了一下,“没有,我是想说……”
“哦,那我饿了。”肆厌道。
魈看着肆厌,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罢了,下次再说。
“饿了?可有想吃的?”魈问道。
肆厌想了想,“杏仁豆腐!”
魈一笑,“好。”
魈去向掌柜要菜去了,肆厌看着魈的背影神色黯淡了下来。
魈想说的话让他有些害怕。
他不能,也不敢听到魈说出来,不然,他真的会舍不得的。
有些话还是永远变成一个秘密吧,要不然说出来后性质就变了。
现在就挺好的,一切都挺好。
……
接下来,肆厌一直留在了望舒客栈,魈都有些惊讶了,不过更多的是高兴。
魈与肆厌经常在种的那棵树下坐着聊天。
“这棵有名字吗?你有取了吗?”魈问道。
肆厌摇头,”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
他取名字不好听的,就像软软的名字一样,他都闹了好久,一直觉得自己名字不霸气。
可是什么样的名字才霸气呢?
龙傲天软?不软?霸软?
肆厌后知后觉自己想得太远了。
“想想吧,这棵树因你而生,名字有应你来取。”魈道。
“好吧。”
肆厌想了想,“我取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就叫”铃木”吧。”
风一吹,树叶就被吹得沙沙作响,雨一落,树叶就嗒嗒响。
铃,声音之词。
魈点头,“很美的名字。”
肆厌笑了笑,“随便取的,不是很好听。”
至此,种在荻花洲的这棵巨树有了名字,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