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肆厌要离开(1/1)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肆厌摇头,不相信温雾是这样的结果。
这就是他的使命吗?可是这太严重了!
肆厌突然明白,怪不得最近温雾这么异常,原来他是早有准备了。
“所以你真的会选择去死?可不可以不死?”肆厌问道。
为什么偏要死了才能让那些魔神怨气消失呢,太过分了!
“小凤凰,这是不行的。不过你会舍不得我吗?”温雾变回了人形。
肆厌摇头,“我不想你去死,你这样做对自己太自私了,如果是我,我不会像你这样傻的!”
温雾笑了,没有拆穿他。
如果是肆厌,他一定会和他做同样的选择。
不过有他这些话就够了。
“小凤凰,谢谢你喜欢梨花。”温雾抱住了肆厌。
肆厌喜欢梨花,他可以把这当成他也喜欢他。
肆厌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肆厌,你要记得我啊,别把我忘了。”
肆厌耳垂出现了一朵梨花印记,温雾满足的看着,突然就推开了他。
周围飓风吹起,满树的梨花全部落下,卷得到处都是。
“温雾!”肆厌睁大眼睛。
伸手去抓温雾,可却穿过他透明的身体,手腕上的云雾手镯也发出亮光。
天空骤变,梨花林的梨花被飞吹得到处都是。
肆厌衣袍飘逸,被风推了出去好远。
连忙朝温雾跑去想阻止他,成团的梨花突然爆开将肆厌裹入了其中。
温雾对他微微一笑,真诚的道别。
温雾透明的身体突然散开,点点星光朝外扩散。
周围梨花停在半空,肆厌愣在原地。
一道光柱冲天而去,天空大亮,霞光映射满天。
飓风卷起无数元素力,梨花林的梨花全部落下,又朝天空而去,爆开。
肆厌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出去很远,在地上滚了几圈。
一股清凉的气息蔓延周围,肆厌抬起头,天空下起了大雨,砸在他的脸上。
有些痛。
不止梨花林,大陆每个角落都出现了异象下起了大雨。
落下的雨带来了生机,枯木逢春,满地疮痍变得平整,魔神怨气更是在这场雨中慢慢消减。
这就是温雾最后的使命。
受大陆天地恩惠,终究也要对大陆做出回报。
大雨过后,天空留下了彩色祥云。
那是温雾在这大陆留下的最后颜色。
他的选择,与他的名字一样温柔。
一束梨花落在肆厌面前。
肆厌很狼狈的坐在地上。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他根本没有一点准备。
眼睛先于大脑看到一切,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伤心难过还是怎么办。
肆厌捡起面前的梨花,眼神呆滞。
刚刚都还在的人,怎么现在就没了?
他其实对温雾没有那些感情,他已经有魈了,他最多就是当温雾是好朋友。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弥补他被他拿走的千年,他怎么就死了呢?
他还挖了自己的眼睛给他,这让他怎么还得起啊?
温雾不在了,他该怎么弥补,又该怎么还他的眼睛?
肆厌愧疚,还隐隐透着难过,还有些无力。
眼泪顺着脸流下,并不是肆厌想哭。
周围的梨花全部都凋谢了,只有他手里还有一束开得正好。
肆厌看了看周围,轻声道:“我不理解你的选择,但我尊重。”
梨花林已经不复存在了,肆厌才明白这原来是依附于温雾而生的一片美丽净地。
失魂落魄起身,离开了。
没有回悦城,也不知道去哪里。
他很少欠别人,也最怕亏欠别人,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还,也还不起。
臭系统,他想离开了。
肆厌习惯性无助就想逃避。
慢慢走回了璃月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魈的住所。
太晚了,他没有去打扰魈,只是在外面站了很久。
这里的魈不认识他,虽是同一个人,但是肆厌却在他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安慰。
系统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把肆厌送来是帮助魈的,可现在是帮助了,魈不受业障折磨,朋友也还在,但是肆厌却又不行了,在沉默中受了伤。
“肆厌。”摩拉克斯在他身后喊道。
肆厌转过身。
“这么晚了,不去休息吗?”摩拉克斯问道。
他怎么来了降魔大圣这里?
肆厌点头,“马上回去了。”
“嗯。”
肆厌说完就回去休息了。
摩拉克斯没有多说,看肆厌心情不是很好。
他的眼睛好像能看见了,是因为温雾吗?
今天的异象出现,他就已经知道了。
看来温雾还是做出了选择,只是如此之人,可惜了。
……
肆厌最近心情不佳,摩拉克斯也发现了。
肆厌坐在璃月山头,一个人静静的也不说话。
摩拉克斯看着他。
他是在为温雾的离去难过吗?
看到摩拉克斯,肆厌打了招呼,“摩拉克斯,你怎么来了?”
现在璃月港应该是很忙的时候吧。
“来看看你。”摩拉克斯道。
“摩拉克斯,恭喜你成就神位,你是当之无愧的岩神。”肆厌道。
摩拉克斯在前日就已经成为岩神了,不过他一直没有亲口祝贺他。
摩拉克斯并没有说话,如往常一般坐到了肆厌的旁边。
“温雾他……,你勿要太过伤心。”摩拉克斯道。
肆厌摇头,“我不伤心,我尊重他的选择。”
“以后有何打算?一直跟着我吗。”摩拉克斯问道。
肆厌之前说过战争结束后他就不会跟着他了,只是现在肆厌也无去处,所以他想问问。
肆厌低着头,轻声道:“我要走了。”
摩拉克斯眸光微动,“你要去哪?”
“回我该回的地方,但不是这里。”肆厌道。
这个世界的魈没有业障缠身,朋友都在,那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他想念属于他的魈,不在的这些日子,魈会不会很着急,或者还在荻花洲等他呢?
回该回的地方?
摩拉克斯神色不明,他当然知道肆厌要回的地方已不是如今。
只是,“你当初来此是为何,又为何要现在离开?”
他问道。
他知道肆厌心中有一道谁都窥探不见的信念,是那道信任念让他在千年的战争中不疲不累。
可他的信念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