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一刀劈开八酝岛(1/1)
直至饭毕。
苏悯将小羊送到了钟离的手上。
说道:“明天我要出远门一趟,让小羊跟着你几日?”
傻逼系统今晚又要发任务了。
“嗯?出门作甚?”钟离接过小羊,自然而然地发问。
小羊顿时浑身紧绷。
当然是为了出门赚钱养你了...
只见苏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城里还有两间铺子要开,土木司的文件这两天下来后,你也替我盯着点。”
“这是家里的大门钥匙...”
关于这次的任务,苏悯有着自己的计划。
他不再以自己为节点,他要这里的时间继续往前推进。
这是一次尝试,说是大胆也不为过。
要么加重因果磨损,要么...反哺自身。
苏悯向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系统傻逼...
那就连系统一起解决好了。
系统在他的脑海里不满地“滋滋——”了两声,吵得他脑仁疼。
关于系统,他的心中有着无数的猜测,比如,为什么自己还想返回【无名荒原】的时候,却发现这个节点已经消失在时间长河里。
这种事他不是没干过。
甚至关于放羊坡和碧水河,他都找不到!
再联想到任务版块的延迟和时间支流里的小羊,苏悯的心中隐隐有了部分答案。
他是时间长河的源头没错,任何支流都受他的一举一动影响。
那要是任务版块在某一条支流上呢?
甚至在很多支流里反复横跳?
然后任务完成,支流破碎,因果磨损反噬源头?
嘶——
这些问题苏悯已经想了无数次,每次想起来都忍不住暗自点头。
所以下一次任务,就显得至关重要。
他要去尝试很多事情,像寄养小羊、开店这种小事,就显得稀疏平常了些。
钟离抱着小羊,回道:“那明日清早,我为你送行。”
苏悯点头,回道:“嗯,早餐确实还是要吃的。”
奇怪的聊天频道合并了。
......
“叮——”
任务版块满血复活,清脆的提示音响起。
上一次系统说和任务版块干了一仗,给他打出来一个七天小长假,看这情况可能是真的。
【正在匹配宿主信息...新的任务内容已经发布,此任务不可回避,不可拒绝。】
【失败惩罚:触发系统保护机制。】
【任务内容:成神之路第三步,获得可靠伙伴的你,到了该提升自己实力的时候了,于是你决定去寻找一把适合自己的武器】
【任务奖励:锻器术,合器术,御器术,(熟练/精通/小成/大成),元素突破材料*50,摩拉*50000。(以上奖励,视任务完成程度发放)】
【是否有额外奖励:是。】
【任务期限:一个月。】
“好!”
这次的奖励,很明显也有些卵用。
舞刀弄剑什么的,苏悯确实拒绝不了。
苏悯以手作刀,一边挥舞,一边口中言道:“看我一刀劈开你这八酝岛!”
被“劈”到的小羊痛呼一声,躺倒在地。
小羊好演技!
苏悯暗叹一声,紧接着冷酷收刀。
目光一扫,看到不远处的院亭里,正端坐着一道身影。
“啪!”
苏悯以掌抚面,假装看不见。
皎洁月光下,钟离手里端着袅袅清茶,金珀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廊桥上的苏悯。
小羊的演技确实不错。
就是这个刀法...真能劈开八酝岛?
他可是记得,那道璀璨的雷光,铺天盖地般的耀眼。
苏悯咳嗽两声,慢慢走近院亭,左看看右看看,说道:“啊...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
钟离指了指桌上的茶饼:“松山针叶茶,馋了。”
他记得这茶,阿萍的巧手,种茶炒茶自然也不在话下。
但这可是足足一饼的份量。
阿萍每年孝敬他的质量都没这么好,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压箱底存货。
估计苏悯也不知道,这茶到底是哪里来的。
苏悯抖落着身上的尴尬,然后坐到了亭里的石桌前。
他倒是忘了,府上多住了一个人。
钟老爷子平日居无定所的,苏悯邀请,他便来了。
甚至挑了个最合心意的厢房。
趁着晚上时分,对月品茗。
好雅兴。
如果没有苏悯挥刀斩小羊的话,也许氛围会更好些。
“你去过稻妻?”钟离出声问道。
苏悯回道:“去过,偶尔也做做稻妻的生意。”
“哦?听说那边国内局势紧张,海关难过,要多注意安全。”
苏悯的眉头跳了跳,这好像是一句...试探?
钟离又接着说道:“稻妻的那位,处世和璃月有几分区别,若有什么问题,记得找我。”
苏悯微微舒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放心吧,我可老实了,从来不会惹麻烦。”
钟离轻点头,目光从苏悯的身上收回。
苏悯的一举一动,神情变化,已经告诉了他某些答案。
这确实是试探。
璀璨的雷光仿佛再次划过他的眼前。
他端茶轻抿,喃喃道:“是个劲敌。”
苏悯自然不知道眼前此人在想着什么,他rua着小羊,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
月夜皎皎,二人对影成双。
......
第二天送行之时,正是清早时分,海面似有薄雾。
苏悯站在船舷边,示意钟离和小羊可以回了。
演就要演全套。
这趟商船环海出行,返程时间刚好是一个月以后。
苏悯坐在船舷边,看着眼泪花花的小羊,笑骂道:“不许娇气,好好跟着钟离叔叔,等我回来。”
一身黑衣的钟离抱着乳白的小羊,倒是颇有那黑白配的意思。
等到商船缓缓开动之时,苏悯回到房间里,开始划动时间长河。
果然,无名荒原和放羊坡还是找不到。
“倒像是在开副本了...”苏悯忍不住喃喃道。
他随意划动着,下一秒,房间里便空空荡荡。
有几位乘客打开了房间门,其中一位拿着船票上下对比,最后指着苏悯刚才坐的床位说道:“找到了,我的位置。”
一时间,整个房间塞了个满当。
码头之上款步走过一道倩影。
她看着拔锚而走的商船,忍不住抚了抚胸口。
这是第二次看到那位先生,可还是忍不住阵痛。
商船拨开水面,朝霞铺红天地间。
船上飘扬起一段辽远清亮的曲声。
有女声喊道:“第几次出船了?”
那声音听起来倒是颇为豪爽。
曲声骤停,有人回道:“第一百零一次了。”
戴眼罩的大姐头抬头,看着坐在望斗上的红衣少年,继续说道:“刚才那曲子挺好听的,叫什么名字?”
红衣少年拨弄着手中的树叶,清风拂动着他的发梢。
火红的天际线连带着将海面一起点燃,一直烫到了他的眉角。
以至于他的回话声,被风吹得散落不堪。
大姐头在下面喊道:“你说什么,没听清!”
红衣少年没再做声,将树叶衔在嘴边,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不清楚没要紧,风再大些也没要紧。
风再大些,将叶声再传远些。
若是一百零一次听不见,那便吹上千遍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