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三日之期?溺死(1/1)
第五十二章:三日之期·溺死
两天,苏离一直沉浸在逗鸽子,揍秃鹰的时光里,郡守府里的时光很不错,每天早上都有成群的府兵在校练场上集体训练,苏离站在自己的窗户前,看着那些被归化的前郡守府的士兵,天上的白云,天上的鸟儿,校场上的沙砾,还有忙忙碌碌被收留的难民们。
当然,苏里站着的地方是整座郡守府的人最关注的地方,苏离在窗户中探出上半身,看着久违的和平。
“苏大人!早上好啊!”半月前才从内个黑漆漆的地下酒窖放出来的阿姐,因为自己的家里没了劳动力,自己有没有经济收入,苏离便收留他,阿姐不愿意在苏离这里白吃白住,就自愿去郡守府的厨房去干活。
“早上好。”阿姐不用忙了,今早吃什么都行,您受累。
“客气了,苏大人。”阿姐抱着盆急匆匆的向厨房走去。
“苏大人!您要不要热水?”阿大的弟弟,果子的哥哥他侥幸从那次人祸中活了下来,但是果子的妈妈却去世了,四岁的果子被妈妈紧紧地抱在怀里,才免于在某一个寒冷的冬夜死去了……
“苏大人,小果子都说想您了,问您什么时候去看看她。”阿妹看着探出身子的苏离。
阿妹,受小果子妈妈临终所托,现在是小果子的新妈妈。
“小果子夜里还哭吗?她夜里总是抽泣,记得晚上注意一下她。”苏离看着满头是汗的阿妹问道。
“现在好多了,就是有时候会在梦中呢喃。”阿妹回道。
“告诉小果子,哥哥会找时间去看她的。”苏离温柔的笑着。
“苏大人,啥时候能开始训练啊!我们哥几个都等不及了。”几个像牛犊子似的年轻人站在苏离的窗下,向楼上大叫着,眼里闪烁着期盼。
“是啊,这见天的拿着您的钱,我们什么也不干,有点不好意思。”旁边长相稍稍清秀一点的男孩开口说道,这一句话激起了周围人的认同。
“哈哈哈哈小子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过苦日子?”苏离看着阁楼下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孩子,不禁发出了中年人的感叹。就这么一句话,苏离在这群可爱的家伙们多了一个相对于苏公子的称号:“苏老头。”
“大人,你多大?”窗户底下站着一个看起来很小的男子,当然是从他清澈的眼神中看出来的。
这个小伙子一问,苏离愣了一愣,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头一回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
苏离也没有什么演示,想了想开口说道:“十九再过一天十九岁。”
“大人,我们都十九岁,算起来还比您大呢!”那个问苏离年纪的男孩子,嬉笑着说道顺便还瞅了一眼在他身边的三个小伙子。
“就是啊,大人您怎么说话像比我们大二十岁的样子。”男孩子们说笑着。
“是吗?”苏离朝着他们笑了一笑。
“大人您真好看。”
“公子!!!!”
男孩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吼声打断了。
“小凳子我让你找到黑公鸡哪里去了?”苏离看着火急火燎两手空空的样子,心里就越加气愤,这家伙也不知道收敛一下,这样下去这风声不得早早就传出去了?
“公子公鸡没找到,您看小凳子给您带来了什么!”小凳子嘿嘿嘿的一脸不正经的闯进苏离的房间。
站在窗户底下的一种小伙子还想窥探一下,小凳子究竟是带什么东西给苏离,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奇心是很重的。
苏离关上了窗,示意小凳子小点声。
“公子,东西拿到了,除蕲水县县令之外,葛家坝县、江淮县、左洲县、县令的罪状全部都在这里,剩下的江州县、泗水县县令没什么严重的问题。”
“经费用完了没?”苏离坐在凳子上,到这茶水看着罗震带回来泸州盐矿的经营情况,看着源源不断的金钱进账,
怎得一个舒服了得。
这些个天以来自己一直在忙着解救百姓,没时间照料盐场的事情,齐子明也被自己留在了京城,也不知道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幸好自己还有一个给力的智慧父亲,嘿嘿嘿这一波赚大了。
苏离根本就没管他和某些人签订的什么鬼的分成条约,毕竟在苏离说来就是还没有盈利,sorry~~~~
“没用。”小凳子搓着手站在苏离面前低着头,一脸便秘的样子。
苏离本想这没用完很正常,这没用是什么意思?
“没用?”苏离皱着眉头,苏离本想着跟老爹聊过之后,发现自己的生意在老爹的接管之下那是如火如荼,正想着整理一下给小凳子他们这些外出辛苦的小家伙们一点补偿。
这没用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小子是收受贿赂了?这可不行那的从根源上杜绝这种贪污腐败的事情。然后苏离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小凳子,他想知道这个家伙会给你自什么样的答复。
“公子这次行动很多人向我们施慧,小凳子想着少花一分是一分,他们硬往我怀里塞钱,我也没办法拒绝,就顺便给用了,不过公子这里所有的消息您可完全信任,小凳子可没有期满公子。”小凳子瞪着眼睛一脸正经的说着。
“好了好了,干得不错!”苏离笑着抚了抚额头,拍了拍小凳子的肩膀。
苏离心里清楚得很,小凳子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眼界自然是高的很,除此之外小凳子背后还有像李宽那样神鬼莫测的人,自然是不会贪恋这些个小慧。
“人都到齐了吗?”苏离看着小凳子一脸正经的问道。
“到齐了,全部都在亳州城内的酒肆安顿着。”
“嗯,辛苦了,去账房领赏去吧,剩下的经费你们自己留着吧,总是在外面跑一群大男人的怎么能没有银子傍身呢?”苏离皱着眉头说着。
小凳子在一盘看着苏离手里的账本问道:“公子,咱们家的产业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小凳子突然一问让苏离一愣,看了看小凳子:“你真不知道?你主子没跟你透露消息?”
小凳子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自从公子走了以后,老爷就把您在盐场留下的所有的人群补替换了可,周围全部换上了高手保护,我们并没有得到内部的消息。”小凳子一五一十的说。
“哈哈哈,要说是狠,老头子才是最狠的。”苏离听着小凳子的话,突然就想联想到李宽吃瘪的表情,就不自觉的弯起嘴角。
“行了,你带着兄弟们去休息吧,对了顺便替罗震另一份赏给他送过去,毕竟跑的这么快也难为他了。把李江叫来。”苏离示意小凳子退下去,是时候清理这些杂碎了。
夜已深沉,繁星尽落。
叩叩声音响起。
“是李江吗?”
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苏离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是,公子。”
门外回了一声,声音低沉,听不清是谁。
“进。”
苏离一边往自己身上浇着洗澡水,一边说着话。
“都准备好了吗?”
两人之间隔着一座屏风,隐隐绰绰的身影在屏风之后闪烁着,热水腾起的水雾从屏风后袅袅升起~~~
“李江?你进来了吗?”苏离问了一句。
没人回应,屋子里除了自己扬水的声音,一片寂静。
“李江?你还在吗?”苏离话音一落只感觉到了门像是开着的,屋子里有冷气进入,有些冷。
“李江你还在吗?把门关上我没穿衣服有些冷。”苏离轻声说道。
许久屋子里越来越冷,腊月里的寒风已经能够刺窜骨髓,苏离鼓起勇气从尚有余热的浴盆里站起身。
屋子里的温度下降的很快,苏离缓慢从浴盆里站起来,抱着双臂颤抖着身体。
苏离深吸一口气,刚想鼓励自己离开温热的浴盆,一股冰凉抵在了苏离的腰间。
苏离疑惑地用手去摸了摸,果不其然冰凉而又锋利。
瞬间苏离身子上刚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又全体起立,浴盆里的水只能遮住腰窝处,也就是说他差一点就全裸出镜。
苏离曾几何时也曾想过自己会遇到类似于刺杀这种生命危险,但他从来没有料想过自己会以一种全裸的方式被人威胁着。
毕竟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被别人看光对苏离来说任何时候都难以接受,一股莫名的羞愤从苏离脸颊两侧腾起。
一时间苏离不觉得空气是冷的,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厉害。
“你是来杀我的吗?是谁派你来的?”苏离抱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问出这句话。
不出意料那个人一声不吭,空气里依旧很安静。
“能让我穿个衣服吗?”苏离再次开口问道。
还是一样,空气里还是那样安静,没人回应。
苏离这一次是有点气愤了,这人明明可以一击必杀,直接杀了自己,却还是用刀抵在自己身后,怎么问他也不做回应,怕不是个聋子或者哑巴。还是就想羞辱自己。
“你能不能说句话!!!”苏离一生气直接转过身,根本没有在意身后的匕首的存在。
这一转身,匕首直接便抵在了苏离小腹的疤痕上,苏离本就敏感,一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直接向后退了一大步,就这么一瞬间蒙着面的黑衣人也愣住了,随即缓过神来拿着匕首向前猛的一刺。
原本要摔倒的苏离猛地一把便抓住了黑衣人向前伸出的手臂,两人就这么齐齐噗通栽倒在浴盆里,浴盆里的水将挣扎的两人淹没。
慌乱之间黑衣人脸上的面罩就这么掉在浴盆里,苏离被压在水盆低,苏离只感觉如果自己再不挣扎推开身上的人自己就要被淹死了,慌乱之中苏离双手在浴盆低部摸索着,突然碰到一个冰凉尖锐的物体,苏离顿时就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霎时间将他紧握在手里,向前猛地一顿刺,血液混着水花荡漾在浴桶里。
苏离在一顿慌乱之中感受到眼前的人已经渐渐没了声息,浑身一下子泄了劲,惊厥和失力一下子全部涌上来,苏离眼前一黑,随着这具尸体沉溺在水盆里……
良久李江出现在苏离的房门前,房门打开,李江一时之间便皱起了眉头。
“公子?您找我?”李江站在门口出声问道。
良久房间里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公子?您在里面吗?”李江再次开口询问。
夜已深沉,这剩下巡逻的士兵还醒着,李江说话的声音很清楚地传到了楼下罗震等人的休息室。
几人听声便意识到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迅速穿好衣服小楼上跑去。
小凳子、李江、罗震、三福,成虎成狼一众人在苏离的门口。
“公子?”小凳子在门口口喊了一声。
不出意外始终没人回应。
小凳子俯身向前一步,霎时间便皱起了眉头。
“公子最怕冷了,断不会开着门,莫不是出事情了。”
这下子众人不在顾忌苏离的隐私怪癖,几人一股脑的冲了进去,当即便踹倒了屏风。
满地都是通红的血液,浴盆里还有一个身形壮硕的黑衣人。众人头皮一麻暗叫不好,众人搜寻一周除了浴桶中漂浮着的黑衣人以外再也没有人,众人这才关注到黑衣人身下雪白的肌肤。
翻开黑衣人,只见苏离就这么静静地飘在通红的血水里,安静无比,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一瞬间众人大惊失色,几人手忙脚乱的将苏离从通红的血水里捧出来。
“凉的,换身体都是凉的”小凳子坐在床边惊恐的上下抚摸着苏离的身子。
“公子您醒一醒好不好,是小凳子不好,您醒一醒好不好,求求您了,上一次您也活过来了这一次醒一醒好不好。”
小凳子也已经泣不成声。
李江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沾满血水的冷水,一时间浑身上下只有哆嗦的嘴唇能表达他的心情。
剩下的几个大男人呜咽的哭声渐渐充斥这间曾经从满苏离音容笑貌的屋子。
另一边,观月楼。
“主子,小凳子去了。”
“嗯,让小凳子注意一点,小家伙身子虚,平时别让他受凉。”堰台月摸着怀里男宠的发丝缓缓开口。
“主上~~~谁是小家伙呀!”怀里的男宠挣扎着起身,一脸委屈的看着堰台月,扭捏吃醋的说到。
“小家伙就是……”堰台月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心悸令他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主上!主上!您怎么了。”许良即刻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到堰台月身边,替他顺着气。
“下去。”堰台月推开怀里的男宠,疯狂的捋顺着气,心脏的绞痛和溺毙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从他诞生到现在以来自己都没有出现这么奇怪的感觉,这一次是怎么了。
恍然见神经一凛,莫不是小家伙出了事情?突然之间身上的疼痛全部消失,堰台月意识到这可能是小家伙在向自己求救…………
“去,去亳州郡守府,不你们不用去了。”堰台月看着身旁的男宠和许良,拍了拍额头,他们都是凡人带上他们指不定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
“主子?”许良没有明白堰台月的意思。
堰台月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通知手下的人我要离开几天,让他们无论宫里宫外都要照常运行。
月色浓天高远,堰台月立于碧波之上,轻点水漂浮于半空中,借月色行月遁之术。
“弦月令,木走水之上,火行于逍,月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