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三日之期,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 。(1/1)
第六十四章:三日之期,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 。
三天之后。
苏离这几日在莺歌儿的教导之下算是过的很舒爽了,顺便还学了一身伪音的本事,今天便是自己要去见识见识这张大网究竟是覆盖到哪里的时候。
苏离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镜子里莺歌儿的脸,摸了么摸,苏离来到这里短短四天的时间,却总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一般。
“公子,外面来人了。”江滨提醒了一声便消失了。
苏离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瓶子里面装着和莺歌儿给自己一模一样的发着金色光芒的小虫子。
“美人,奴婢给您梳妆。”房间外罕见的一声女声。
“进。”苏离话音一落,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众带着各种首饰的童子站在院子中央,一个算不上多美的女子微笑着看着苏离,缓缓说道:“恭喜莺歌儿。”
苏离不是莺歌儿当然不认识眼前人,只得回了一个微笑。
随后那名叫清辉的女婢,将苏离搀扶到床上,将那面巨大的铜镜搬到苏离的面前。
“第一步:梳头,从头梳到尾,顺风又顺水。”
两名童子擎着托盘,红木的托盘上铺着一层金纸,金纸上放着两把金梳子。
“第二步:纳金蝉,纳金蝉知天命,金蝉选弄人,我自得归心。”
第二个托盘上放着一把尖锐的匕首,盘子上放着一个水晶瓶子,瓶子里住着一只闪着金光的小虫。
“莺歌儿将手伸出来吧。”
苏离将手伸了出去,那女子在苏离的手腕上割了一条巨大的口子,暗黑色鲜血从伤口里缓缓流出。
奇怪的是,伤口那么大但是苏离却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只见那个女子将自己的手腕的血管剥离出来,将那个散发着金光的小虫子放在伤口处,那个小东西便进入了苏离的血管里。
“第三步:坐明堂,美人坐明堂,附上金翅黄,岂敢观风雪,莫伤天赐郎。洗!~~~”
苏离被抬到了一个诡异的装置里,像是一个木质轮椅一般。
“第四步:涂脂,红口脂,粉脸颊,郎君别笑压海棠。上妆!~~~~”
苏离被人抬起来抱着做到镜子前,上了脂粉和口脂。
“第五步:青纱帐,青纱帐着轻纱。披轻纱!!~~~”
苏离换上了一身轻纱,怎么说呢苏离有点脸红,因为这件衣服几乎是透明的……
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仪式,苏离被裹在了一张巨大的红色狐狸毛皮毯中。
“第六步:忘魂汤,忘掉来时路,今生不归人。”
那女子递给苏离一碗深红色的浆水,示意苏离喝下,苏离接过来一饮而尽。
“上喜轿子,踏天梯。”
那女子一句话吼完苏离只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逐渐失去了知觉。
“老江他们这是要干啥?”王福权看着这些人一系列诡异的操作询问道。
“不知道,反正这里绝对不正常。”江滨看着苏离被抬进那一顶乌黑的大黑轿子。
“你一直跟咱们公子到底看到了什么?”王福全发现这个江滨自从前天从公子那里回来之后脸色一直是不太好,问他什么也不说搞得特别的神秘。
“你能联系到小凳子吗?”江滨看着王福权问道。
“联系小凳子?可以到是可以,不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啊。”王福权皱着眉看着江滨,一脸恼怒。
“嘘,你看。”江滨制止了王福权说话,示意他看着院中间的那顶大黑轿子。
王福权不以为意的盯着院落中间的大黑轿子,不就是一个黑轿子吗?都没有人来抬又不能跑有什么好看的。
王福权脑子里的想法被他接下来看到的一幕惊得戛然而止,之间那顶大黑轿子就这么‘碰!’的一声化作了黑烟消失在院子中央。
王福权当场就愣在原地,双眼瞪得溜圆张大嘴巴,指着忽然消失的载着苏离的大黑轿子,看着江滨。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这里很奇怪了吧。”江滨冷冷的说。
王福权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颤抖的待在原地,看着江滨。
“小凳子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江滨看着王福权,问道。
“你怎么知道小凳子走的时候和我说了怎样联系他,你怎么知道小凳子还留了话?!!!”王福权惊恐的看着江滨。
“因为我猜测,公子说这背后有一张大网,那谁又是放网的人呢?这些事情都是被算计好了的。”江滨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江滨一直不明白自己公子为什么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谨慎,瞻前顾后,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王福权已经被吓到无法思考了。
“你还记得我们在锦衣卫的时候,皇上有一次突发癔症,宫里还请了许多大师来做法。”江滨问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王福权点点头道。
“你有没有注意过,当年见过这个场面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外放,据当时的人说,当今圣上就是被这座黑轿子里的东西迷了神智。”江滨缓缓地说。
“轿子里的东西?!迷了神智?!!!”王福权指着消失的黑轿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滨。
江滨没有说什么,脸色变得越发沉重。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王福权问道。
“先离开,公子说他们一旦将人送出去便不会送回来,这里的风险太大。”江滨冷冷得道,看着刚刚将苏离送进轿子里的女人,江滨总感觉这女人的身影格外的熟悉。
看了好长时间,两人才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苏离恍然间惊醒,突然发现自己正在一床大红被子里。
头顶是奢华的血红绸帐,每一条绸帐上都绣着华丽的麒麟图腾,猛兽的双眼用晶莹剔透的绿宝石绣起。
苏离平躺在这个巨大的红床上,莫名感受到一阵阵的压迫。
苏离缓缓从床上坐起,抚了抚抽痛的脑壳,摸着像是绸缎般丝滑的大床陷入了沉思,这里究竟是哪里,现如今过去了多久?
苏离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轻呼出一口气,还好人皮面具还在,自己还出现在这里证明自己并没有暴露。
苏离锤了锤抽痛的脑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只感觉好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意识的的沉睡,苏离看着屋子里床边唯一燃烧着着一半的烛火,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之前在那个地方的时候,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莺歌儿提到什么时间,只有在那片黑暗的地宫里靠着那些诡异的小童点燃院中的蜡烛才晓得是天亮了,那这里到底是哪里?究竟又过了多久?
苏离看着烛火照不到的整间屋子的角落,还是一如既往的天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苏离急切的想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
正在苏离坐在大床上皱着眉头愣神的时候,一缕青烟在苏离的身旁传来,苏离循着气味向左侧上方一看,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侧躺在类似于一个很高的床上。
看了一眼床上人,苏离才发现这个屋子的构造很奇怪,照理说一般人的床,是由一张床和一张脚踏组成,而这张床,现在也不认认定为是床,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苏离躺的地方便是这张床的脚踏部分。
“你在看什么?”上首的男子叼着烟袋,颇为有趣的看着苏离,就这么一下子苏离才看清眼前人到底是谁,这不就是李宽吗?那个锦衣卫的李宽。
苏离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若是身形长相一样,苏离可以认为是相似的人,这就连声音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都像的一般无二,那要是不是李宽那真是出鬼了。
苏离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眼前人,看着一身矜贵的李宽,眯着眼进思考着眼前的人究竟是怎样的身份?看着这床铺的规格不出意外的话是皇室的一份子,那他究竟是这张大网的实施者还是这张网里的鱼就不知道了。
“你在看什么?”堰台月吸了一口烟,将烟吹向苏离的脸上。
堰台月很好奇,这个家伙竟然与自己家的小家伙有那么几分的相似,只不过这身子看起来要比自家的小家伙更诱人。
苏离听到上首的李宽在问自己,将目光离开李宽的脸,转过头看着大红色的丝绸被子。
‘这家伙原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玩的这么花啊。’苏离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带着一丝酸楚和气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沉重的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回答?”堰台月再一次出声,长得像自己的小家伙已经是自己对他无理至此的容忍底线,这家伙竟然还不知悔改。
堰台月忽然挺身而起,大步向苏离走过去,蹲在苏里面前一把便扯过苏离的下巴,逼迫苏离盯着自己,堰台月的手劲道很大,一时之间苏离脸上的这张人皮面具便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堰台月看着自己拇指手下的脸出现了微微的裂痕,一瞬间变明了了眼前的人带了一张人皮面具,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堰台月一抬便将苏离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撤了下来。
“撕拉~~~~”
苏离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扯了下去。
堰台月正要发怒,但是眼前的一幕让堰台月哑了火气。
“小家伙,你怎么来这了,还带着人皮面具。”堰台月看着手里的人皮面具,一瞬间冰山一般的俊美脸庞上,瞬间就变了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到那里去的!!!”堰台月怒火攻心瞪着眼睛看着苏离。
苏离刚开始还很惊讶自己内里的这张皮已经脱胎换骨般的换了一遍,他居然还能认出自己。
随后苏离就被堰台月粗暴的揪起了衣领,差一点就将苏离给勒死了。苏离抬起手准备遏制堰台月的动作,之间堰台月,几乎是崩溃了一半盯着苏离腕间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反复的看着苏离的脸和那道可怖的伤口。
“你你你……”烟台月哽咽着豆大的泪水顺着那细长清冷的眼尾便流了下来。
堰台月像是不死心一般,将苏离身上仅有的丝物全部都扒开,看着苏离身上那如玉一般的皮肤,一瞬间便崩溃搂住苏离抱头痛哭,时不时将苏离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应该是自己看错了一般,最后在反复确认之下,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差别,然后像死了老婆一般搂着苏离就开始号叫。
“你在做什么!”苏离将苏离一把推开,嫌弃的说,这家伙现在一脸的泪水粘了苏离一身。
“我睡了多久?”苏离看着堰台月问道。
“我不知道。”堰台月回应道。
苏离不解的看着堰台月,问了一句现在是几月几号?自己现在在哪里?
“现在是腊月十三,你在京都国师塔。”堰台月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回道。
“腊月十三!!!!京都!我在京都!!”这里距亳州城就算是骑上千里马轻装前行日夜不停也需要四天的时间,自己究竟是怎么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到了这里来。
“李宽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究竟参没参与?”苏离惊恐的看着堰台月,看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出那么一点线索。
“我说跟我没关系我也在查你信吗?这件事情牵涉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堰台月看着苏离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你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谁。”苏离愣愣的看着堰台月。
“我是大唐国师。”堰台月鬼在苏离的面前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你不叫李宽对吧,小凳子是你的人对吧,你一早就知道我可能是个异类是吧。”苏离又继续问着,嘴里问这问题,像是要求堰台月回答自己,但是是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是,我原名堰台月,是,小凳子是一早安排在你身边的,因为我早在你出生的时候,便卜了卦像发现你的命格很奇怪便让小凳子跟在你的身边。”堰台月一五一十的将苏离的问题回答我拿了之后。
苏离低着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埋在血红的大被子之下,苏离感受着自己细嫩的身体摩擦着红绸子的触觉,总感觉这间屋子很冷很冷,绸子也很冷,哪哪都很冷就连心也是冷的。
“堰台月,你是堰台月啊~对啊你是国师啊……”苏离喃喃了好久,苏离想问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