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当讲不当讲（1/1）
涂山璟跟防风意映，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
然而防风意映却跟涂山篌两情相悦，两人私底下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对于涂山篌而言，可不就是“不能拥有姓名”嘛！
歌声外放，众人都看了过来。
涂山篌连忙收回视线，再度转头看向九尾：“老祖，你这是……”
九尾挥了挥手机，出声道：“神器，时常不受控制。”
防风邶眼中划过一抹古怪之色，笑而不语。
片刻之后，宴席开始。
众人依次入座。
酒过三巡之后，辰荣馨悦想撮合赤水丰隆跟小夭。
赤水丰隆却唤防风意映一声“好嫂嫂”，拿她跟涂山璟开玩笑。
涂山篌跟涂山璟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辰荣府兄妹俩说的话，涂山氏兄弟俩没一个人爱听。
玱玹见此，主动岔开话题。
众人兴致都很高，从天南说到海北，从当今说到上古。
谈笑之间提到上古，也就自然而然的扯到了九尾身上。
玱玹朝着九尾举杯敬酒，开口道：“听说上古时期，没有帝国跟家族，人神妖皆是以强者为尊。”
“九大人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不妨给大家说道说道。”
九尾饮下一杯酒，垂眸笑了笑，不语。
涂山篌附和道：“族中长老时常提及老祖，声称老祖可为当世第一人。”
“上古时期，老祖所行之事，晚辈皆有所耳闻，却又无缘得见，甚是惋惜！”
辰荣馨悦掩嘴一笑，出声提议道：“篌哥哥要不跟你们老祖比试一番？”
涂山篌身形一僵，坦言道：“我只是没见识过，又不是疯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防风邶坐在九尾身旁，时常转头看向她，眉眼带笑很是温柔。
涂山璟温声道：“老祖不妨说说？”
“好啊！”九尾笑道。
众人听闻此言，齐齐转头看向她。
九尾放下手中酒杯，她抬眸扫视过众人，语气莫名道：“本尊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赤水丰隆显然是很感兴趣，他率先开口道：“涂山老祖但说无妨！”
玱玹微微颔首。
小夭跟系统都看向她，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涂山璟笑了笑，温声道：“老祖请讲。”
辰荣馨悦眉头轻皱，总觉得心中莫名一慌。
九尾缓缓站起身来，她瞥了一眼身旁的防风邶，轻声道：“麻烦防风公子也站起来。”
防风邶抬眸看向她，应声道：“好。”
他说罢也站了起来。
系统坐在对面，见到这一幕，他眸光微闪，似乎是猜到了九尾想说什么。
于是乎，他挪动了几下，往后靠去。
看上去就跟平躺在桌边似的，没有一丁点的形象。
坐在系统身边的涂山篌不解询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系统随口答道：“别管。”
涂山篌黑了黑脸，克制住想把这只朏朏丢出去的冲动。
他在心中默念道：“这是老祖的宠物，别冲动，别冲动……”
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九尾身上。
只听她一字一句道：“本尊并不是针对任何人，本尊只是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
静。
死水般安静。
系统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躺着呢，不算我奥！”
这话一出，就像是在水中扔进了一块烧红的铁。
众人刹那间沸腾起来。
涂山篌看向站着的防风邶，不解皱眉道：“既如此，那防风君为何与众不同？”
九尾瞥了一眼涂山篌，挑眉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涂山篌：“……”
九尾是涂山氏辈分最大之人，这话他是无法反驳的。
防风意映看了涂山篌一眼，她眼中微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夭跟涂山璟对视一笑。
玱玹似乎早都习惯了被九尾损，此时竟没有大太反应。
防风邶笑着摇了摇头，再度坐下。
片刻之后，九尾神色正经了一些，她轻声道：“本尊此言并无羞辱之意，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上古各族，跟如今的诸位，可谓是云泥之别！”
辰荣馨悦眼中隐约有不悦之色，却还是附和着假笑了一下。
枪打出头鸟。
其他人都没太大反应，也并未说什么，她自然也不会多生事。
赤水丰隆出声道：“老祖可否具体说说？”
九尾思索片刻，道：“本尊如今灵力恢复不足七成，却勉强称得上是大荒前三。”
“可是，在原先那个时代，哪怕是鼎盛时期的我，照样得活得小心翼翼。”
“这就是差距！”
系统补充道：“也就是说，她现在的实力未能完全恢复，也能闭着眼睛揍你们。”
“然而在上古时期，全部实力的她，睡觉也得两只眼睛轮番站岗！”
九尾轻笑出声道：“话粗理不粗。”
众人心中有些诧异，皆是沉默不语。
玱玹面色略显凝重，他转头看向九尾，出声询问道：“究竟是怎样的环境，连九大人如此人物都难以安枕？”
九尾微微垂眸，长睫在她眼帘下方打上了一层阴影。
她倏忽一笑，道：“百家争荣。”
“哦？”玱玹应声道。
九尾缓缓说道：“有人无需调动灵力，挥袖间天地变色，抬手可催星辰。”
“也有人在行走时随手撕裂空间，缩地成寸。”
“更有甚者，可改变时间流速，塑造出独有的结界。”
“至于这后两种，我至今都未能涔透！”
九尾每说一句，众人的心便沉下一分。
上古种族这般可怕？
这些人真的不是怪物吗？
防风意映突然开口道：“有掌控时间的大能存在，他们为何没能活到如今？”
九尾愣了一下，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上古大战的情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因为，天道是个胆小鬼。”
她的声音很轻，似嘲似讽。
“嗯？”
“什么？”
“……”
众人皆是不解。
九尾周身气息沉重，显然是不愿多说了。
防风邶见此，转移话题道：“大家明日都要离开了，今日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作甚？”
“说好了出海游玩的，来来来，我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