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首诗赚了八十多两(1/1)
儒门学宫今日当值的大儒,名叫杜岳。
当他听到今天在立言墨斋那里的当值的学生说有文成鸣州的诗时,也是异常的激动和兴奋。
当即,也不怎么顾及体面了,狂奔着就过来了;比那个学生还快了几步。
其实这落笔鸣州的水平,要是放在儒门祖庭的孔城,或者文风兴盛的鹤州,甚至就是大阳王朝的都城阳都,都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在这个被称为“文气不兴”的脂海,能出一篇鸣州的诗文,那简直就是破天荒了。容不得杜大儒不激动。
脂海这里之所以文气不兴,儒门学子的水平远低于大阳王朝的平均水平;和那些穷乡僻壤文气不兴的原因还真不太一样。
那些地方,是穷,没钱办教育;这算是正常的。
但脂海这个地方,却恰恰是因为太富了,才搞得文气不兴的。
脂海这里是大阳王朝对外贸易的一大港口,仅仅商贸之利这一项,就让它比别的城市富有多了。
更不要说,脂海这里还有渔、盐、丹砂、胭脂水粉、蚕桑、陶瓷等诸多之利了。
有资源,又有商贸;有了这些打底子,自然服务业也就发展起来了。
脂海这里可是号称有“三十六娼寮,七十二妓馆”的风月形胜之地;这在整个大阳王朝都是非常有名的。
在这个环境这下,可以说在脂海这里,你不管做点什么小生意,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能轻晚就赚大钱,谁还想去学习儒门诸先圣的微言大义啊?又没打算去走当官发展的路。
相比于当官,这里的人民还是更喜欢学习货殖贸迁之术;学好以后赚大钱。
这就导致了,最优秀的人才往往都进不了儒门学宫;所以脂海这里儒门学子的整个水平,比整个大阳王朝学子的平均水平都要低了一截。
杜大儒跑来立言墨斋之后,看到那纸上泛着的金光,急忙一把拿了过来,就读起纸上的诗来。
读完一遍之后,直言道:“好诗!果然好诗。这位……”
宁唐赶紧道:“我叫宁唐,是天星酒庄的行走供奉,刚来到这脂海城不久。
今天是第一次来儒门学宫这里;来到立言墨斋,就随意写了一首诗。”
杜大儒:“原来是宁供奉啊!你原来是在天星宗修行的吗?”
宁唐:“正是!”
杜大儒顿时叹道:“可惜、可惜!怎的此等有才之人,我儒门求而不可得呢?”
宁唐赶紧问道:“您是此地儒门学宫的大儒?”
“呃!失礼了,勿怪。我叫杜岳,是这儒门学宫今日的值星大儒。”杜岳一边说着,一边向宁唐揖了一礼。
宁唐赶紧回了一礼,然后问道:“我听之前那位在这里的兄台说,在这里只要写出诗成出县以上的诗文,儒门都会有钱收购的?”
杜大儒:“当然!”
宁唐:“那您看,我这首诗可以多少钱收啊?”
宁唐这一句话,顿时把杜大儒给恶心到了。
“怎么又是一开口就提钱?脂海这个破地方,难道就处处都是铜臭味吗?就不能讲点风雅吗?”
只不过,心里恶心归恶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写出鸣州诗词这个水平的人,还得是好好笼络的。
在纸上又扫了几眼之后,杜大儒果断道:“我儒门学宫,可以银钱八十三两收购此诗。”
宁唐一听,也是吃了一惊。
别看他之前去海莺馆买芸娘她们的时候,出手就是千两万两的银子花出去了;那是因为天星酒庄有钱,还有用于修炼的灵石值钱,并不是他真的有钱。
如果再不找到一个大的赚钱之道,他恐怕就也需要去卖宗门配给的灵石换钱了。
这也是建立在他现在主要的修炼方式不是打座炼气的基础上的。
但是现在一首诗就卖了八十多两银子,也着实让他觉得儒门的实力不逊于天星宗;至少儒门也是财大气粗啊!
要知道,脂海城这里寻常的殷实百姓之家,一年下来能攒下来个五六两银子,就可以称为小康了。
当即,宁唐兴冲冲地领了八张十两银子面额的银票和三两白银。
然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地道:“请问杜大儒!以后我如果有什么好诗好文,还能再来咱们这立言墨斋写吗?”
杜大儒闻听,当即道:“要来,一定要来。你能在我们这里写的越多越好,只要是你写的东西能出宝光就行。
你可以放心,我们这里的收购都是有明确的标准的。”
宁唐:“呃!我倒不是说怕儒门赖账。我是怕从你们这里赚了太多的钱,会不会有点不好意思?”
杜大儒:“这是怎么说的?我们儒门不缺阿堵物,你能从这里取走多少阿堵物,算你的本事。
我们儒门这里,稀罕的就是文气;你写的越多,我们越喜欢。
你要是真能做到天天来我们这里写也一篇有宝光的诗文来,我脂海儒门就特聘你来这里作个教习。”
宁唐:“呃!这个随后再说,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再写出点什么东西来。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就这样,宁唐在围观者众目睽睽之下,怀揣着银票和银两离开了儒门学宫。
出了学宫以后,刚想着要回家,不过却随即又想到一件事;于是他当即改变了方向,又直奔天星酒庄去了。
被宁唐今天两次求见,段坤大掌柜也有点奇怪。
“宁唐!你怎么又来了?有什么急事?”
宁唐带着点喘问道:“大掌柜!我是有个急事要问问。
之前您不是说,我如果想自己经营点什么产业,是需要给宗门一成干股吗?
现在我想问问,如果我不经营产业,我就靠给别人写稿赚稿费赚钱;这个用不用给宗门上贡啊?”
“赚稿费?”段坤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宁唐:“大掌柜您不知道啊?就是儒门学宫那里的立言墨斋啊!
我在那里写了一首诗,他们竟然就给了八十三两银子。这钱还真是好赚啊!
我打算以后没事就去那里写稿赚钱了。”
“什么?从立言墨斋赚钱了?八十三两?莫不是你写出了鸣州级别的诗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