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也太惨了吧(1/1)
“薄影帝,好久不见。”
巫星辰很上道,一上来就先跟薄韫时打招呼了。
薄韫时将视线落在了巫星辰抓住黎卿酒衣袖的手上,这才好受些的应了声,“嗯。”
许是他停留的目光太久,看得黎卿酒浑身都很不舒服。
她甩开巫星辰拉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把自己要跟蓝队汇合的想法简单跟薄韫时讲了一下。
讲完,她犹豫着说了句:“这毕竟是原始森林里,搞个不好就会出现什么危险。太分散的话,到时候也不好救援。
所以我想着比赛第二,生命第一,要不大家连起来把剩下十几日度过了……”
最重要的是照目前情况看来,说不定还会出现鬼怪什么的。
巫星辰蓝队的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万一碰到个什么情况,铁定是必死无疑的。
大家都是参加个综艺而已,没人会想着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让大家抱团会更安全些。
一锅端不可能,她相信薄韫时不会让这么多人出事的。
薄韫时垂眸看向她,眉宇间的寒意散了些许,多了些妥协的迁就,“好,你决定。”
“谢谢。”黎卿酒看着他,露出了个大大的明艳笑容。
薄韫时似乎被她传染了,也跟着扬了扬嘴角。
站在边上仿佛多余的巫星辰,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动,挪至薄韫时的时候,头顶上好像有什么监测雷达响了。
巫星辰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他也扬起个大大的笑,搭话说:“谢谢薄影帝这几日对小酒的照顾。”
“不用,应该的。”薄韫时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
应该?应什么该?
巫星辰脸上笑容僵住,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种下了根。
但表面上还是装着无事发生的,小跑着跟上走远的黎卿酒,
“小酒,我跟你说,我这几日的遭遇可惨了,先是被挂在树上下不来……”
两人说笑着聊天走远。
薄韫时望着他们的背影,面色逐渐阴沉。
站在他边上的喻初夏想要腆着脸上去搭讪,硬生生被他身上强大的森寒气场吓到连连退后,
硬是不敢上前说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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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前去跟蓝队的其余两人以及摄像救援专家碰面后,才往红队的基地回去。
路途不算远,但路况不太好,杂草横生的,一行人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
到基地的时候,季诩正对着摄像头搭薄韫时教他的榫卯矮凳。
听到身后一群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回过头就被眼前的这群人惊到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季诩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迎上去,“哪儿碰到的?你们这看上去也太惨了吧。”
跟红队的精神状态和面貌比起来,蓝队的还真跟在荒野求生几个月没什么区别。
狼狈不堪,满身污垢。
个个哪儿还有昔日光鲜亮丽的明星模样。
影后赵玉理着自己打结的头发,有些嫌弃。她问:“你们都是在哪儿洗漱的?”
“我带你们过去。”
黎卿酒知道他们注意形象管理,还真就跟季诩将他们往河边带去。
一行人为了上镜好看,走的是一个人都不剩。
薄韫时瞧着黎卿酒和巫星辰并肩走远,有些许不快的转身就去削木头。
小熊猫拖着长长的尾巴跑到他身边,“主人,你不去吗?”
“很吵,闭嘴。”薄韫时搬了根木头过来,掏出兜里的折叠刀,直接开削。
小熊猫踟蹰片刻后,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砰。’
折叠刀深深地扎进了木头里。
小熊猫一哆嗦,本能地举起手恐吓,但又快速放下来,凑过去说:“酒酒要是跟他在一起了,主人你怎么办呀。”
薄韫时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熊猫抱着自己的尾巴,嘤嘤哭,“呜呜那样主人你不就要被浸猪笼了嘛。”
‘啪嘣。’
嵌在木头里的折叠刀,被薄韫时直接掰断了。
“!!!”完了完了,它把主人惹生气了。酒酒快来救救喵!
小熊猫吓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嗷嗷狗叫着抱住自己的脑袋,撒腿四处逃窜。
窜着窜着就撞到了挡在路上的双腿,轱辘翻滚了好几圈出去。
黎卿酒跑过去将要撞树的小熊猫捞回来,“你没事吧?”
眼冒圈圈小星星的小熊猫摇摇晃晃,抱住黎卿酒的腿呜呜就哭。
“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吗?”
小熊猫不回答。
黎卿酒将它抱起来rua了几下安慰着,环顾四周,只有薄韫时还在。
没跑了,肯定是他。
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可爱的小熊猫计较。
黎卿酒抱着小熊猫走过去,“是不是你……咦,你受伤了?”
伤口在他右手食指上,约有一厘米。
浓稠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流出,沿着冷白指尖蜿蜒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且渗人。
埋在黎卿酒肩头哭的小熊猫瞪大双眼看着它主人手上的划伤,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它刚才明明看见主人没受伤的,这怎么转眼就流这么多血了……
小熊猫还没想明白,黎卿酒就把它放在了地上,让薄韫时把流血的手竖起来,防止血液倒流的更快。
“你别动,我去找药。”黎卿酒着急忙慌地转身去包里找药。
节目组有分发简单的急救包,东西还挺齐全的。
黎卿酒去取了清水回来给他冲洗伤口,用纱布擦干手指上的水渍。
“怎么回来了?”薄韫时突然开口。
正在用碘伏擦伤口的黎卿酒回答:“他们去洗漱了,我留那儿没事做。”
“可以陪巫星辰聊天。”
黎卿酒没注意他语气的不对,自然接话,“他是去洗澡的,我留在边上多不好。”
“那有什么,你们可是青梅竹马。”
黎卿酒:“?”
不对劲,他不对劲,怎么每个字都听上去阴阳怪气的。
薄韫时拿走她手里的创口贴,低着头撕包装纸,“谢谢,我自己来。”
“哦。”黎卿酒想不明白,干脆也不管他了。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还当真就走了。
薄韫时丢掉创口贴,黑眸睨着不停渗出鲜血的伤口,唇角抿得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