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契约(1/1)
只见堂主说道:“师妹,你说你好好答应我的提亲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些打打杀杀的呢?”
“赵锦山,你卑鄙无耻!毒杀了我父母,谋夺我家家产,竟然连我也不放过!”白术怒斥道。
“师妹,既然你不愿,我也就不强求了,你就和你身旁这个野男人,下地狱去吧。”赵锦山平静地说道。
“焰翼飞龙,焰爆!”
一团浓浓压缩着能量的火焰从焰翼飞龙的口中喷出。
“快跑!”刘唯一大吼。
但是白羽苍鹰的速度怎么可能跑的比这团火焰还快呢。
火焰很快来到他们身边,而没有了焰翼飞龙的控制,浓浓压缩着的火系能量开始躁动起来,最终爆炸。
“轰~”
像是在空中绽放了一个巨大的烟火,只是这个烟火的火焰和爆炸声过大。
“嗡~”
刘唯一的耳边响起耳鸣声,但是他发现他并没有死,反而在一只宠兽的庇护之下。
“是长生。”白术解释道。
这句话刘唯一的耳朵没听清,耳边的耳鸣声终于慢慢消去,终于听清了白术的话。
“长生是我们一脉世代相传的宠兽,它的等级只有19级,种族等级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原本以为它的种族等级就是二阶,因为它无论过了多久,如今过了三百年,它依旧是19级。”
刘唯一清晰地看着这条白蛇从白术的怀里窜出,然后逐渐升级,升至了39级之上还突破继续升级,它的实力是四阶之上!它的身体也逐渐变大,进化了一般,变成了眼前这个巨大的白龙。
然后为他们挡住了焰翼飞龙的焰爆,在爆炸的中心庇护住了他们。
只见白龙朝着赵锦山的方向龙吟一声。
“弘~”
龙吟若雷,沉稳浑厚。
从口中发出了一道紫色的龙之波动,焰翼飞龙和赵锦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朝下倒去。
赵锦山看到白龙变身开始就朝远处逃跑,但是没逃多远就被打落下来。
白龙带着刘唯一和白术他们降落在赵锦山旁边,此时的赵锦山已经命不久矣。
“咳咳~”
“没想到传言竟然是真的,那条白蛇竟然是三百年前的那条白蛇,而且实力早以突破四阶。”赵锦山感叹道。
竟然真有宠兽能够活三百年之久,但是还是一只19级的宠兽。
“赵锦山!你也有今天!我父母待你恩重如山,你为何要毒杀他们。他们甚至到死都以为你很孝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白术怒斥。
“咳咳,我没有给师父师娘下毒!”赵锦山突然激动起来。
“你还否认!我已经在你的房间里翻出了你给我母亲下毒的证据,断肠的剧毒毒药!我母亲就是受断肠而死!”白术声泪俱下。
赵锦山缓缓叹了口气,说出当年的真相:“当年,师父师娘把我从一群野狗中抱出,慢慢将我扶养长大,我也确确实实将师父师娘视如亲生父母。而师父师娘的死,我。。。”
赵锦山已经开始呕血,继续说道:“咳咳,我真的没有给师父师娘下毒。师父自知命不久矣之时,对我说过,让我照顾你们母子二人和百草堂。可是师娘与师父感情深重,竟然偷服断肠剧毒为师父殉情而亡,剩下的断肠剧毒后来收在我房间里的秘阁内,师父师娘将你与百草堂托付于我。。。”
赵锦山进气少过出气,显然已经命不久矣,说道:“是我对不起师父师娘,我在他们死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百草堂的资源让我突破到了御灵,还让我得到了焰翼飞龙这样强大的宠兽。我不想失去这些,我要变得强大,我的内心开始扭曲,竟然连恩师的女儿也想除去,谁也挡不了我变强。。。为了变强,我什么都可以舍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赵锦山死后仍然双目突出,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最后一句“为了变强,他什么都可以舍去”这样扭曲的宣言,还是因为无法原谅自己,下去之后无法面对师父师娘。
白术突然抱住刘唯一开始痛哭,说道:“可是我的父母都已经死啦!难道我铭记心中十几年为父母报仇的执念都是错的吗?”
白术的父母都死了,甚至在父母死后,师兄也开始变得面目全非,她过了十几年的虚伪人生,百草堂也早已不再是她的家,是她每夜噩梦惊醒的地方。
或许她早就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为父母报仇的执念让她留在这里,一刻也不敢忘记。
“为什么要有这个契约,契约让我的父母都死了!让我们一脉都活在痛苦当中!”白术痛哭道。
白术世代相传着白龙的契约,白蛇是这个地方的疾病之源,是厄运灾难之兽,每代白家人只有契约了白蛇,这里才不会变成人间炼狱,而每代的白家人却要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们都活不过而立之年。而三百年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代的白家人,为了守护这片地方的安宁,选择牺牲自己,而他们都没有活过而立之年,还没有细细体会过这个世界就要离去。
在镇上,白蛇也被说为灾难厄运之兽。它也让原本的御王世家沦落到被外人欺压的地步,让白术一个御王世家传人过了十几年的痛苦生活。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灾难厄运之兽吧。
而三百年后,灾难厄运之兽,白蛇,也成了眼前的白龙。
而三百年后,契约也传到了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身上,她也会活不过而立之年吗?
刘唯一内心油然而生的悲伤,想劝白术自毁契约,但是又说不出口。
契约一毁,这里又会不会再变成人间炼狱呢?那又要死多少的生灵呢?
契约不毁,眼前的女孩又活不好而立之年,多么的可悲。
刘唯一多么地希望女孩能好好的活着,就像白龙的名字一样,长生!
而现实却是相反,灾难厄运之兽,白龙,长生了;每代前仆后继的为了此地安宁的白家人却不得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