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洛安文辩,镐京大蘸(1/1)
“洛安文辩?镐京大蘸?这是什么?”
墨月好奇道。
“文盛洛安数第一,天下武魁在镐京。
洛安文辩和镐京大蘸,便是天下文人和武人夺魁的地方。”
许不平双手缩回袖子。
“这个人要我拿个文武双全?到底有何用意?是要让我同时得罪天下文人和武人?”
许不平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记得偷袭花骨那个破魔司的人是个女的?”
“这件事与她有关的可能性很大。”
墨月语调变得有些古怪。
“不管怎么样,看起来张小花和海棠,暂时是安全的。”
许不平轻声道。
“其实,张小花和海棠花妖与你并没有太多交集,你大可不必理会此事。或许这个十三让你做的事,根本就是一个圈套或者陷阱。”
墨月神色莫名地轻声道。
许不平笑了笑。
“我真不理会了,恐怕某个人便要生气了,说不定以后连饿了,也不想再找我要吃的了。”
墨月闻言,转头看向许不平,轻抬黑伞,让许不平瞧见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以及荡漾的眼波。
……
陇州。
金光谷外百里,一处临时拼搭的哨所。
破魔司最年轻的百户楚江河,端坐其中,神色肃然。
他的面前也有信,两封。
一封来自龙河县衙的百里加急。
“朱一刀死了。”
信里除了详细地写了龙河县的变故,还有凤鸣山萧红雪的留下的只言片语。
龙河县衙恳请破魔司尽快派遣人手,彻查此事,擒拿凶手。
另一封,信页上有个梅花印记。
这个梅花印记代表的含义,破魔司里知道的不过寥寥几人。
信里写的却是,“龙河之事勿插手”。
破魔司最是护短。
他的手下朱十户死于非命,却让他不要插手。
楚江河手指敲着桌子,暗自揣测留信之人的意思。
他想起朱十户之前给他传来的信。
“李浮生……凶手会是你吗?
是不是抓了来,就知道了!”
楚江河眼睛眯了眯。
“处理完金光老妖的事,我立刻就去会会你。”
……
回到县城,许不平与墨月来到了【国易斋】。
佟掌事并没有找到许不平想要的东西,这并没有出乎许不平的预料。
佟掌事递给了许不平一张纸,和一封信,又对许不平交代了两句。
许不平将信收好,又看了看纸上内容,点了点头。
虽然东西一样没找到,还是提供了一些有用信息。
……
离开【国易斋】,墨月以为许不平会立刻动身离开龙河县城。
结果许不平竟然又带着她回到了客栈。
许不平说,今天他们不行路。
……
依旧是一个靠窗看书,一个倚床看人。
“东平县县丞被灭口。”
“龙神教教主被灭口。”
“现在就连破魔司的十户都有人下手。”
“但凡你要找的人,全都被人灭口,几件事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但似乎都与你有关。”
墨月轻声道。
“破魔司,苍山剑派,凤鸣山,你得罪的人可不少。”
许不平笑了笑。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下一步,我们要去哪?”
墨月问。
“自然去洛安了,洛安文辩每年一次,就在两个月后。”
“不过去洛安之前,还要带你去一好地方。”
……
三天后。
苍山剑派。
藏剑峰,后山。
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窟之前。
一个头戴簪花,相貌俊逸的年轻人,低头看向那洞窟,好奇地打量着。
洞窟黝黑,如同漆黑的夜,没有一丝光线,就好像有某种神秘的力量阻隔了任何光线的进入。
“这便是苍山剑派大名鼎鼎的绝地坠仙窟吗?”
南宫青喃喃低语道。
“南宫师弟,你真的要进去吗?”
站在南宫青身旁的是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女子。
女子面容清丽,气质出尘,修为更是到了玉清巅峰之境,乃苍山剑派年轻一辈中翘楚中的翘楚。
她看向南宫青,语调里带着一丝关切之意。
掌门师尊安排她全程陪同南宫青,她自然明白师尊的用意。
她一点也不反感师尊的安排,南宫师弟无论是天资,样貌,背景都是上上之选。
她,杨宓,也只有南宫青这样的男子才能相配。
……
南宫青笑了笑。
“杨师姐,我这就下去了。
下面阴风厉害的很,就算是玉清境气机所化气罩也难以抵挡,师姐在上面等我就好。”
“师弟……”杨宓欲言又止。
南宫青似乎知晓杨宓的心思,他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挠了挠杨宓的手心。
杨宓身体一颤,本来略显的有些清冷的眸子里,涌上一丝雾气。
南宫青哈哈一笑,手里取出一个制式古怪的玉牌。
这是苍山剑派唯一可穿过坠仙窟封印的玉牌。
南宫青脚步向前一抬,向那坠仙窟落去。
很快,“噗”的一声。
南宫青的身体受到了某种无形的阻挡,坠落的速度明显变慢,直到其穿过那处阻隔区域,才又快速下坠,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
“还看呢?”
一个打趣的声音,在杨宓耳边响起。
“师父,你怎么来了?”
杨宓脸上浮上一抹晕红,她转过头,看着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胡子老头,啐了口。
“我哪有看!”
“没看?那是不喜欢了?那为师叫其他人来替你。”
“师父!”
杨宓瞪着白胡子老头,恨恨地一跺脚。
白胡子老头为老不尊的哈哈一笑,目光转向坠仙窟,语调忽然变得有些莫名起来。
“其实,别说是你,就算是整个苍山剑派的女弟子他都要了。
为师肯定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立刻就同意了!”
杨宓闻言,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师父可真会开玩笑,就算这个人有些天资和背景,可他如今也就玉清巅峰的境界,与我相同,哪里配得上师父方才说的!”
白胡子老头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他盯着坠仙窟,目光似乎能穿过那重重黝黑,深入窟底。
“他到底为什么要去见那个人?”
“南宫青,你可别让我为难啊!
苍山剑派所有女弟子给你可以,可如果你要的不是女弟子,而且那个人,那白某人就算触了逆鳞,也要和你斗上一斗了。”
……
坠仙窟底。
千丈之深。
阴风冷冽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即便那特制玉牌散发的专门克制阴风的光晕,似乎随时都会被阴风所洞穿。
南宫青却一脸无所谓地环顾四周,很快他找到了所要前往的方向。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标志性的微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破碎的竹蜻蜓。
……
他继续向前走,没人能想到坠仙窟之下竟有一条暗河。
河水泛着幽蓝的光,沿河而走,河水越来越急,渐渐的,河水奔流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
不久后,河水的尽头出现一道天堑。
河水如万马急奔,直冲那天堑而落。
天堑对面,一道暗红色的石碑突兀耸立。
石碑之下,一个身穿大红衣袍的女人长发披肩,倚着石碑而立。
南宫青轻轻一跃跨过天堑,来到女人之前。
女人看着南宫青,脸上露出一抹好奇的神色。
南宫青同样在打量女人,他微微有些失神。
女人实在太美了,即便以他的眼光,都觉得女人过于惊艳。
无论是沉鱼落雁,还是倾国倾城,都不足以表达女人美丽之一二。
忽然,女人的神色微变,她秋水般的眸子落在了南宫青手中的半支竹蜻蜓上。
南宫青注意到了女人神色的变化,他将手里的竹蜻蜓扔给了女人。
女人接住竹蜻蜓,触感微凉,是熟悉的气息。
“它的主人呢?”
女人问。
“死了。”
南宫青轻声道。
“死了?”
女人抬起头看着南宫青,一丝冰寒的气息陡然开始蔓延,天地忽静。
阴风停歇,河水断流。
天堑银河也如同冰封了一般,悬停在那里不再坠落。
“怎么死的?”
女人问。
“被人杀死的。”
“是谁?”
女人问。
“或许叫张铁柱,也可能是个化名,不过很好找。”
南宫青摸了摸下巴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
女人问。
“因为我知道您是九阴前辈。”
南宫青的语调有些轻飘飘,总让人觉得有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
半日后,苍山剑派山门前。
不同于在坠仙窟之下之时,九阴满脸笑意。
当她看到在山门前等候的拂柳时,“哎呦”一声,飘到拂柳身前。
“好水灵的丫头。”
拂柳有些害怕,感觉求救似的躲到了南宫青身后。
“这是九阴前辈。”
南宫青向拂柳介绍道。
“前辈,这是拂柳。”
“什么前辈,叫我九阴就好,要不然我可真生气了。”
拂柳悄悄打量着九阴,明眸皓齿,秀颈玉肤,美的不似这世间之人,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
这是拂柳与九阴第一次见面。
不同于胭脂的温婉,九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触及的尊贵。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颦一笑,却给人一种她与生俱来便立于世间之巅的古怪感觉。
……
坠仙窟之底。
原本出现在坠仙窟上面的苍山剑派当代掌教,白胡子老头,鹿仁,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坠仙窟之底。
只不过此刻鹿仁被冰封于一块厚达数十丈的巨大冰晶之中,瞪圆了双眼,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生死不知。
至于他那原先陪同南宫青的清丽徒儿,却不见了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