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于废墟中窥见（1/1）

卡维：……

被两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盯着，一向热情的卡维难得露出腼腆之色。

不就清理个死域，这两小孩，至于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吗？

卡维难为情的抓了抓头发，心思细腻的他发现这个矮自己不少的少年带着虚空终端，看样子是进过城了。

教令院最近批下去的文书，让虚空终端的获取变得简单，卡维疑惑过一段时间，随即也将这事抛之脑后。

这时卡维发现纳西妲耳边并有没佩戴虚空终端，瞬间冷静下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起两人的来历。

“你们是最近来的须弥吗？应该都领到了教令院派发的虚空终端了吧？使用起来是不是很方便？感觉还不错吧？”

卡维炮语连珠一连抛出多个问题，沐风认真听完，并且认真地给出回答，“是。”

“领到了。”

“很方便。”

“感觉不错，”

卡维：……

这认真的样子，给卡维整不会了，这个少年好乖啊。

沐风回答完卡维的话，眨巴着眼睛，默默补充，“虚空终端使用起来确实方便，但……虚空中关于小吉祥草王的信息，似乎不多。”

卡维没有认出在他面前的小女孩就是小草神。

除了大贤者，教令院鲜少有人见过须弥新神小吉祥草王，甚至是虚空中都没有小吉祥草王的容貌形象。

再加上纳西妲施展了小小的法力改变人类眼中自己的模样，本因在净善宫的小草神会大摇大摆出现在须弥城中，哪怕大贤者都无法辨认出，只会认为这是个普通的精灵族少女。

“小吉祥草王吗？”卡维思索着，说出自己对这位智慧之神的评价。

“我觉得小吉祥草王是一位非常贤明的神，充满智慧，更拥有常人无法匹敌的美德。”

“她能理解包容他人，将权利下放给大贤者们，将智慧与子民共享，在须弥这样的学术之国里，小吉祥草王的沉稳叫我钦佩。”闻言，沐风转头看向纳西妲，这位在贤者们那里存在感极低的小草神，卡维居然如此锐评。

卡维共情能力极强，说着说着便提起了自己，“也是多亏了这枚神之眼，让我看见了…我的理想。”

神之眼是人类的愿望被众神认可，拥有愿望有时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幸好，卡维不讨厌他的神之眼

因为他的的神之眼，象征着他为理想付出的牺牲。

纳西妲抱着手臂陷入沉思，细细品味着子民对自己的赞评。

卡维……

“那么…你的理想实现得如何了？”纳西妲问道。

卡维一阵恍惚，好似多年前也有个人这般问过。

令学者承认错误的只有现实。

卡维却不知哪些才是现实，他盼望美好到让人无需逃避的幻境，即便要付出自己为代价也无妨碍他仍坚信理想本身并非错误，人不应该放弃。

许多年前，死域的突然出现，令繁华的宫殿顷刻间成了废墟，也令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建筑师为自己的理想买了单。

在做好所有安排之后，卡维最后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并用烤饼做了一盘漂亮的点心，可当他发现自己为了进食不得不敲碎搭好的烤饼宫殿时，忽然感到喉咙发苦。

当卡维敲碎它，碎裂的面饼里面静静躺着一颗璀璨的神之眼，宫殿的废墟中，少年再度窥见了光。

卡维难以置信地看着它，它来晚了好些年，最终降临到他眼前，如此绚烂，犹如天上幻国。

好在比起理想，它那么的近……

将自己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卡维回答了纳西妲的问题，“我的理想…实现了，你们要是也有什么必须做的事，一定要去实现它。”

“毕竟，理想本身就是一种浪漫。”

“我们会的！”挥手和卡维道别，沐风与纳西妲相视一笑。

不可否定，卡维的那句话，对两人都有着不同的触动。

必须要做的事吗？

哪怕…无法抵达想象中的理想之国，亦不可否认它是那样辉煌地吸引着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