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望无际的天空”（1/1）
“一望无际的天空，一望无际的人群，一望无际的万物，模糊的身影，摇摆不定的情绪，不知何时雨天的到来。”
我从椅子上惊醒，“琳淋你刚刚有和我说过话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我刚刚一直在睡觉啊，你突然间就醒了，搞得我也吓了一跳……”，琳淋一脸懒散的样子回答，但是似乎是没有撒谎的必要吧……
“嗯，没事大概是我在梦中有人和我说过这话吧，嗯没什么事了，你继续睡觉吧，多睡点长个。”
好像只有我听到了这个声音吧，飞机上现在在高空，大家都在睡觉， 还有很长的时间才到达，可能还需要两三天吧，大概……
就当是个梦了，说到梦……，我好久都没有在梦里见到她了，“不要忘记我……”。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从那以后，我的梦里不再有她的身影，我尝试过在睡觉的时候幻想她的模样，可是什么都可以幻想的出来，唯独那天和我一起喝咖啡的少女不能被我幻想出来……
我现在睡觉做的梦我都可以意识到自己的正在做梦，之前我看过，说的是在梦中可以尝试着关灯、开灯，你会发现灯是打不开灯，这是你就正在做梦。
我可以知道自己做梦当然也可以随时从梦里出来，即便是真的出不来也可以尝试最极端的方法，窒息。
飞机穿过云端，来到了云层之上，小时候自以为是的以为，云层之上有着一个新的国度，即使是现在我依然对这个国度有着兴趣，但是自从在天气管理局实习后，这个荒唐的想法已经被烙上了烙印，一个不存在的烙印……
知道云是雨水的积攒物，我就知道云上是不可能站人的，至少我的知识储备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飞机上带有着一种……，安静的味道，嗯，安静但却不丢失气氛的味道。
在飞机上也是无聊，看看手机睡觉睡觉，大家各自依偎在对方情侣的怀里或肩膀上。
时间可能有些的无聊了点，但是至少还有雨来陪伴着空气。
天空还真是一望无际啊，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只有白云与天空相伴。
目的地未知……，也不知到这是哪门子的度假呢，反正时间还多看看书好了，“苏毅我要去个厕所“。
琳淋声音微弱的道出，几乎是只有我俩能听得见。
“去吧”，我把腿往旁边移了移让开了一条道。
同时也有少许的人一起让道，应该都是上厕所的。
正好琳淋有个照应吧。
现在才早上五六点的时间，天都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我在飞机上感觉睡不了多久，因为每次都是大概睡个四五个点就醒了。
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就醒了，感觉脑子没有睡够身体确却睡够了，真是难受，这也不是那也不会是的。
“苏毅，让下等会我要继续睡，你要睡吗，看你每次都睡不就的，要不我的腿……让你躺躺，先说好，我只是担心你身体受不了这种睡眠而已，绝对不是担心你！”
琳淋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虽然这些睡眠时间完全是合乎我在训练时的睡眠时间，但是现在不是训练，能睡眠还是打算睡多一会。
但其实我睡醒后就根本睡不着了，身体好亢奋，脑子说拒绝。
“那我就躺一会好了”，我要是拒绝了可能琳淋会觉得不好意思吧……
琳淋听后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可以看到耳朵有点红。
我和琳淋换了位置，我坐在了床边，她坐在了旁边的位置，琳淋这家伙是一言不合就把我按在她腿上。
“快点啦，睡会，等你醒了再说”，琳淋真是的。
“不准看我，闭上眼睛啦～”，语气是凶恶的，但是琳淋的内心却是杂乱的。
我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好温暖啊，感觉像是在别人的怀里，这种真享受是我很久都没有好好的感受过了，以前也被琳淋抱过，只是都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梦里的景象，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自己竟然没有意识到……
我……重新看到了，站在我前面的少女，到底好似有多久没见到了呢？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现在应该抱住她。
我遵从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是我脑海中的想法，在飞机的环境下，脑海中我感到的只有疲惫，但是现在在这里我无比的放松，这种不同的感觉让我时时刻刻的记得自己是在梦中。
现在我打算放空这种想法，有一种说法：当你在梦中忘记了你是在做梦的时候，把这里当成现实，你就会一直停留在这个世界，一旦你知道这个“现实”是个梦境，尝试逃出这个梦境的时候你就能重新回到现实。
我想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有着和琳淋一样的脸，当然我希望有着平淡普通的生活，但是我同样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
可能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你越是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最后你回头望，你其实早已是最不想变成的那个样子。
我抱住了她，她拉着我的手又再次来到了那个咖啡店，这次这个店已经翻修好了，也就是说这家店已经是由岚任卿接手了，我并不是在岚任卿开店的第一时间就认识他的，是他开了一段时间后才认识他的。
我和她还是点了两杯拿铁，这次我们两人都是不加糖的，这并不是我点的，而是少女自己帮我点的，正好我也不想喝加糖的，嗯个人口味。
我很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却是怎么样都说不出话。
我把这里当作了现实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不能说话，该不会这个世界里的我就是一个哑巴吧，这不能吧……
好吧……在一番挣扎下我终于还是被自己说服了。
我们喝完后，改变了行程，我和她来到一家医院的门口，当然天空还是在下雨，但是少女对此不管不顾，但是我能清晰的看出雨打湿了她。
我脱下一件外套，将外套盖在了她的头上，虽然用处不大，雨还是淋了，但是至少还是能挡住一些雨的。
她笑了笑，执意想把衣服还给我，但是我没有要，不管她是不是琳淋，我都不能看着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淋着雨。
身为男人这当然也不行。
她看我拒绝也就不再推辞，老老实实的盖在头上。
我们走进医院，她把衣服还给了我，带着我一起去找医生。
说起来，她怎么不挂号？
可能早就已经挂好了吧……
我被她一直拉着，她的手抓得好紧，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
她看的是绝症一类了……，她将病历递给我……
病历上写着未知症状……，最多还能再活一个月，在出现症状的那一栏里写的是，控制天气。
其实在之前我就有听过，在早些年人们为了能控制天气的晴阴通过非法手段进行人体实验，最初是因为研究出现了问题所有关于非法控制天气的研究人员全部死亡，无一幸免……
想不到……还有被那场实验的孩子活下来，那那时因为是秘密进行，所以这件事情的热度很快就被压下来了，这件事情一直是天气管理局的秘密，只有我们才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
因为当时科技并不先进，承载实验的人根本就受不了自然天气的影响，所以一个月已经很极限了，其他意志力不坚强的一天可能都坚持不了……
看到这个女孩，长这么大……，到底是承受了多少，研究进行的开始几天就得出来一个结论，实验载体从开始这个实验后的每一天，都会承受世间疾苦之痛，这是控制自然所要承受的代价。
没有人会选择进行这个实验，没有人愿意承受这个后果，当时也是强的不行想来软的，研究所的人员试图用金钱使他们屈服。
每个人知道后果后都无一不是拒绝的，但是古话也有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各种金钱的加价后也有那么两三个人愿意尝试，但是第一个孩子是自杀的，第二个孩子是活活承受至死的，第三个……下落不明，当时大家都认为实验失败，这个事件也是闹了好几个月，最后大家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就连之前的上头也认为没有人再幸存了，因为这个自然的痛苦实在是没有人能承受，进行这个实验的研究人，也在实验宣告失败后的第7天全部死于自杀……
当时也有不少人认为是……啊飘……
但是，都被压下来了……
那时候，我就已经在局里干活了，我还是和岚任卿一样是别人的下属，虽然现在也是别人的下属就是了……
我也多多少少知道这些事，但是要求所有人保密这件事，所以没有人敢讨论这件事。
接触的人多了，身份越来越大了，时间也过的足够久了，虽然还是禁止讨论这件事，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在私下里一起讨论。
我看着眼前的少女，眼里充满的都是心疼，她现在还承受着这种惩罚，在她身上看不到这种痛苦，好像是想把最完美的一幕展现给恋人的情侣。
虽然看不出情绪哪里有问题，但是却能看到她嘴角的微微紧绷。
之后她又拉着我去着其他的地方，她有试着将自己的手靠向我，她以为我看不到她的动作。
可是我却是从知道她是谁后就一直关注着她的动作，我很怕她倒在我的面前，更怕自己在她倒下之后会做出怎么样的抉择……
同时我也意识到，这个梦很快就会结束了……
可能是1天。
可能是1周。
可能1个月。
之后她就不会存在我的梦中。
我更是无从得知她与琳淋的关系了。
我想向她问其他的问题，但是她在跑，带着我一起跑。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已经来到了一个铺满花草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它是缤纷的，花朵的气味更是让人有种想一直在此休息的香气。
少女坐在花丛中，她拍了拍大腿，我和她真是合得来的，都喜欢用行动来告诉对方自己想做的事。
我也坐下来，将身体躺在花朵中，头放在她的腿上。
她好像很享受现在这个时刻，脸上洋溢着不用说就能让人理解的笑容，我将头侧了过去花丛中，因为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她像是抚摸小猫一样，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我……
……
嗒，嗒……
这是泪，不是雨……
泪水滴在我的头上……
我想动想去安慰她，我知道她现在很痛苦……
但是，像是有枷锁一样，紧紧的拉住我的四肢……
此时她在我的意料之外下说出了，我想问的所有问题之外的答案，“其实这里是梦对吗？”
“其实这些都是为让你了解梦之外的人。”
“即使是我现在不说，也会有其他事情带你了解的。”
“但是，我不想说，就让其他的事告诉你吧……”
泪已经流掉了我的脸上，“你就别想转过来啦，我也不想被你看到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
我疯了似的一直想挣脱这层控制的枷锁。
……
我一直用着自己的意识去控制自己的身体，一直……一直。
终于在最后，我挣脱开了。
第一时间是回头看向少女。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自己一个人躺在了花草之上。
我回头最后只看到少女边哭边向我招手说再见，身体逐渐变成了光粒，风一吹，就消散在风中了……
我摸了摸脸上的泪，却是干的……，就连存在过的证明都没有……连泪也都没有了……
天上的太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成雨天的……
我撕心裂肺的怀揣着落泪的情绪，有关于她的全部片段都像是沙子一样堆成一个一个的回忆，在脑海里播放着她的记忆。
瞬间记忆像是玻璃一样，被无形的箭射过，全部碎了成碎片。
然后记忆消失，又重新聚拢。
一下子，眼眶上打转的泪水，变成热流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面……
炙热的泪水，让整个脸颊也变得火热热的，在这些记忆之外还有一句：我的存在，有你就够了，你是我存在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