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发泄(1/1)
沈稚不知江羡是何时回来的,只听得外间传来细碎的声音,她想睁眼瞧瞧,却困得睁不开。
耳边那声音倒是越来越近。
沈稚感觉被子被人掀开,虽有一具温热的身体躺到她身边。
男人略微发烫的手掌贴着她的衣襟滑进去。
沈稚睡的并不熟,只是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压了个人。
沈稚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感觉一抹熟悉的气息朝她侵袭而来。
“世子……”她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吻住唇瓣,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今晚的江羡有些陌生,他不再顾及沈稚的感受,到后来,沈稚只觉得浑身骨头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完事后,江羡抱着她去净室擦洗了一下身子。
这过程沈稚一言不发,沈稚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她是有些生气的。
她能感觉到江羡今晚上纯粹是发泄,沈稚不顾她几次哀求。
等再回到床上,沈稚径直躺到里侧,连挨也不愿意挨着他。
江羡却又黏了上来,单手抱着她的腰,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沈稚还想挣扎一下的,但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对不住。”他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耳垂,痒得不行。
“别生气了。”江羡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来由的,沈稚想起他方才动情时,自喉间发出的声音。
她微闭的眼眸轻颤了一下。
“我困了。”她用肩膀顶了顶他,瓮声瓮气道。
江羡果然没再说话,可抱着她的手却也没松开。
他甚至摸到了沈稚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指腹轻轻划过她的手背。
他的手指很烫,连带着她也是。
今晚的江羡奇怪的很。
若说方才他是在发泄,那么此时便是冷静下来后,用他自己的方法哄着沈稚。
可沈稚累得很,没工夫去感受他的歉意。
她没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已大亮。
原本躺在身边的江羡已不见踪影。
沈稚顿时便慌了!
她错过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辰。
沈稚连忙叫人:“小清!”
这个小清也真是的,怎么没叫她!
守在外面的小清听见动静走了进来,撩开帷帐,瞧见沈稚慌乱的神色,她便笑道:“世子妃别担心,世子早起已去了老夫人那里,跟她说了您今日会晚些过去的。”
听见这话,沈稚只觉得自己脸红的要滴下血来。
“世子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她低声斥责小清。
小清被凶得一愣,委委屈屈的将帷帐用金钩挂起来,然后上前伺候沈稚。
寝衣下面原本雪白细嫩的肌肤上,此时布着大大小小的红梅印记,小清未经人事,看见这一幕,脸顿时就红了。
换好了衣裳,杜妈妈已叫人人端了热水进来,伺候着沈稚梳洗。
她瞧着小清的脸色,知道她是挨训了,便笑着对沈稚道:“世子妃别怪小清,她今儿也是进来叫了您的,只不过您睡的沉,世子心疼您,便让您多睡一会儿了。”
沈稚不免又想到江羡昨晚的行为,脸颊有些发烫。
早膳她也没用几口,吃完刚用清水漱过口,杜妈妈便端了一碗汤药进屋里来。
每次事后杜妈妈都会为她准备。
看着她喝药,杜妈妈面上表情也变得温和:“等这最后一副药喝完,世子妃也不必再喝这避子汤药了。”
沈稚一边喝着药,一边问:“沈家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倒是没有。”杜妈妈摇摇头,“不过下月太子的生辰宴,三姑娘应当会去。”
太子的生辰宴……
汤药上浮的热气中,沈稚面上表情突然变得忽明忽暗。
按照沈云汐那性子,指不定要在生辰宴上做什么。
想到这儿,沈稚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正好,她还愁找不到机会整治沈云汐一番呢。
喝完药,沈稚便去了老夫人那里。
她方一进门,便瞧见老夫人那笑眯眯的表情。
沈稚被她这眼神看的极不自在:“母亲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老夫人仍是笑呵呵,“不过是瞧着你们夫妻感情好,我也跟着高兴罢了。”
沈稚一时又羞又急:“母亲!”
瞧见她那红透了的脸蛋,老夫人也不继续打趣她,只笑着叫她坐下。
正说着话,二夫人来了。
“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不好好歇着?”老夫人一见便关切道。
“休息了这几日已经好多了。”二夫人笑着道,“再说了,本来也没伤到什么。”
她脖子上的红印已消了不少,瞧着不明显了。
“二嫂。”沈稚也笑着同她打招呼。
“四弟妹。”二夫人轻轻颔首。
姚妈妈叫着丫鬟进来奉了茶,随后又退了出去。
老夫人面上笑容淡了些,问二夫人:“你娘家的人如今是个什么态度?”
曹家这些日子是自顾不暇了,店铺莫名被封了几家。
二夫人面上有些苦涩:“能是什么态度,曹家定然是不敢再要这门亲事了。”
段家的人如今已进不来侯府大门,见不到二夫人,自然什么辙都没有。
“段家的日子真有那么难过?”沈稚轻声问道。
已经难过到要卖女求生活吗?
老夫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向二夫人。
其实段家的事情并不难打听。
这在整个京城也是大家的饭后茶余话谈罢了。
段家自落魄以后,什么土地田庄铺子,能卖的都卖了。
横竖是亏本的买卖,与其砸手里继续亏钱,倒不如卖了了事。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段家那些人自小锦衣玉食惯了,要让他们像寻常老百姓那般吃糠咽菜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手中银子如流水般的流了出去,自然是不经花的。
“若他们肯安安稳稳的做个小买卖,这日子也并不难过。”二夫人叹了口气,清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恨铁不成钢,“段家早已不是当初,他们却还保持着原本的开销,这银子如何能够?”
段家的人便有这么不要脸,她的两个妹妹去做妾,别说是嫁妆了,甚至连那微弱的一些聘礼都被段家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