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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寄给明天的信(1/1)

(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翻出来的,薄薄的几页,一个人存在的证明)

有一天有一个人给自己写了封信而这封信寄给了谁呢?寄给了明天的自己。

他意识到自己度不过,到不了明天,便见不到明天的黎明,他想黎明过后的人们表现出他的祝福,只是有更多的人留在了黎明前夕。

正文部分

我知道有一天人必然会长大,可我不知道长大竟是这般的无用无能,成天除了反复的工作,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所谓创造的价值,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可以被替代,只是你加快了或减慢了社会的发展然而实际上对于社会而言并没有实质的改变,但我人就会痛苦,痛苦这个世界为何如此不是残忍,而是无辜,世界上无数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因为基因而出现的人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因为基因而死,如果出生就是一个错误的话那他还是否要出生。

这让我想到了梵高,又想到了写下英雄进行曲的贝多芬,他们从开始出生不是无辜的,一个天生的有精神病而另外一个则先天性失聪,我不理解世界为何会这样选择,但这两个人的父母必然是有错的,比别人多出来的东西就已足够痛苦了,可你确实你的孩子比其他人缺少了如此重要的一些东西,他们难道不痛苦吗。但我向来不这么想,因为我的精神状态已经很正常了,正常到我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想什么,是的,我从开始的无限的,不断的,无拘无束的联想到最后什么也想不起来,想来也就只有两三年吧,这一切,就像梦一样,只不过是一场时间很长的噩梦,原来我做的是什么样的梦呢?是一个美梦和噩梦交插的梦,在快乐中逐渐濒临死亡,又在死亡前获得了快乐。

或许有人认为是我喜欢作死,实则并不是如此,这就是人们所谓的精神障碍吧,我从很小开始就在晚上会不断感受到死亡的逼近,在静坐的时候也会感受到事物的消亡,以至于自身意识的消失,并不是像睡眠那样,而是清楚的感受到自身身体和意识的逐渐模糊,可这如何的清楚我就不知道了。

我尝试去战胜他,我尝试去了解他向其他人去询问这个问题是得到的答案一直都是否定。是的,一个农村的孩子怎么可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农村就算是城市的家长,也绝对不会允许孩子提出像死亡和爱这样的禁忌词,死亡会让家长痛苦而爱会让家长恐惧,痛苦会让家长咒骂孩子,而这样的恐惧会让家长认为孩子废了没有任何可以救的余地,因此,我不敢说出口,在农村就是这样,孩子是没有说话权的,但实际上在城市的很多家庭也是如此,或许吧或许吧,但当明天这封信被你和他看到时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因为我早已不复存在。

遗忘是人的本性,遗忘痛苦更是人们最为本质的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但总有父母不会意识到这个,但我不是词,与他们提起我记忆力衰退时,他们总会不假思索的说你就是不想背,你就是懒,真是奇怪,一个懒的人为什么会帮你去干活,一个懒的人为什么会向你问好,一个懒的人为什么会在乎和你的感情,到最后我真变成了这样,我不记得与他们如何问好,我忘记了去主动给他们帮忙,我害怕任何和他们产生感情的方式,我想要逃离可是恐怕不行,你敢相信吗?一个孩子不敢回家,讨厌回到自己的家,其他的所有孩子都和我相反,无论怎样的生活他们都与父母关系好,比我好。当一切水落石出时没有人会相信石头是自己砸下的,因为井底早就没有了水,而自己丟下时还有这水花,只要不是自己最后一个动的手,自己就不是所谓的最后的凶手。

有人问家是什么,家是心灵的港湾,家是最后的庇护所,可是为什么我的家却让我痛苦痛苦一直到噩梦变成了现实。

你敢相信吗?有人起来就记不起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甚至有时会忘记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这就是真正的我,我的眼神开始涣散,因为我不知道何时危险会从何处降临,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眼距是可以变大的,这一刻我会忘记如何走路,会不会笑,但我仍旧活着,活着活着。尽管我知道我活着的理由,无非就是看一看世界和给爷奶养老。

当然,即便我想的很简单但生活在此不断继续恶化下去,直到我意识到我连语文的综合理解都做不到连的作文都写不出来,是的连第三人称如何使用,如何去发展,如何去幻想,如何是瞎编乱造,我都做不到,最后得到了一个很简单的结论,我是个废物,不对应该说我是一个不该活着的人。

废物至少能作为工人,作为世界的底层活着,可我就没有这样的必要了,我记不住长一些的数字,我看不清10m之外的事物,心算能力消失了,我连最基础的想象都做不到,我因为一场病这样这样最重要的身体劳作也做不了了。

现在我可以利用我最后的本事做一件事,遗忘自我。

想来哇,最后应该是成功了。

一个没有情感,没有想象,没有物质的巨大需求的人,一定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至少能活到成年后去看看这个世界。

这封信你看完了这封信里头没有什么值得你去看的内容,但如果看完了我便谢谢你,因为我不敢将这封信给我父母去看也不敢拿给我的爷奶去看,因为那时的我不知道父母会不会因此而做出些什么也不知道我爷奶会因此而多么伤心。

我没有将所有的痛苦归结于他们身上,但他们在很多事情上确实起到了主导作用,例如出去看病,例如吃饭甜辣,我的胃好的很,我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噩梦,只是在梦里头梦见了噩梦,也只是在梦里头吃饭被辣的出血,我没法去怪他们因为我一旦怪他们我就没法治病了,谁让我还没成年呢。

在没成年之前,我就无法自己去看病,在没成年之前,没有父母允许,就无法找到工作,在没有成年之前,你的所有个人权利都应该由父母代办。

直到我后来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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